他对钓鱼很感兴趣,但是对射猎却并不感兴趣。按照他的说法是……还是觉得跟人打比较有意思,每天早上起来是闻鸡练剑, 偶尔兴致来了也会拉她训练。
对此, 她的内心是拒绝的。
但有时候看他可怜,也会答应,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她每次都告诫自己不要看他一个人练觉得不忍心, 但当每天早上起来都能看到他在床边蹲守着, 擦脸水,新衣裳也都准备好,其用意不言而喻。
其实她还不好意思,后来脸皮厚了直接笑着说句谢谢你, 然后扭头继续睡。
说起来,哪儿来的鸡呢?
他们那天在村里老者和村民热情的帮助下,定居在了最初看到的竹林小筑里,给他们修缮改成了二居室,还把荒地野草拔了, 围了个鸡笼,村里的居民凑了十几只小鸡崽子塞在里面, 实在是给两个不食人间烟火, 显然也不可能会农家生活的仙人帮了大忙。
走得时候还非常熟练的不忘提醒要是不会种地可以前来请教。
云鸢:笑话, 她堂堂华夏子民怎么可能不会种地, 这可是天赋技能啊!
今天, 她大约是睡到了太阳高照起床,照例穿衣洗漱,透过铜镜看了看自己模糊的脸,嗯,今天也是光彩照人的一天呢!
穿过了二楼的小道,走下竹梯,她先是听到一阵雄赳赳气昂昂的啾啾声,扭头一看,传说中的仙兽鸟也不做了,带着那群长大了些的,长出了五花八门硬茬的毛的鸡崽子们在院子里排成了一长串,正从门外散步回来。
眼见着大部队都到了,它才飞起来在头上逗了好几个圈,不知道再做些什么。
看来今天起早了,平日里她下来的时候啾啾都已经把它们关到笼子里去了。
飞在天上的啾啾一拍翅膀嗖的一下穿出了篱门外,不一会一声微弱的嘎嘎声传来,它就像是鸟中哈士奇,啊不,是鸟中牧羊犬。
在低空里窜来窜去,活力四射的啾啾叫着,赶着一只黄黄的小鸡崽子回来。
只是这‘小鸡崽子’瘦瘦长长的明显比其他张开的小一圈,在看其步伐,是噗哒噗哒的外八字,尾巴也是扁扁的。
云鸢蹲下来拦住了这只‘小鸡崽子’的去路,又从院子里随手抓了一只对比。
咦,好像不太一样啊?这最后一只赶回来的这个怎么看都是一个浑水摸鱼的小黄鸭。
她内心复杂的抬头看了一眼肥啾落在她平时惯爱晃着的那把,李星现亲手为她制作的躺椅扶手上,这椅子是她偶尔早起观赏练剑的最佳欣赏位。
此时,它正睁着两颗小小亮亮的黑眼睛看她,可能还挺了挺自己圆滚滚的胸脯?
原来你是个鸡鸭不分的啾……
算了,云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了手里两个蹬着小爪爪扑腾的一鸡一鸭。
然后照例去打开了被围起来的一片土地,他们的菜园子。
提上门阀,走进去正要巡视这一片她打下的江山,却只见她的江山上已经有几颗娇美水灵的小白菜焉了吧唧的瘫在了泥地里。
她立刻加快了步伐,发现白菜宫的众位各个都没精打采的,又看了看韭菜殿,还好韭菜依然长势良好,真不愧是你呢韭菜!云鸢爱怜的轻抚了两把,不错,不错,孺菜可教也!
既然长得这么好那就顺便割一割吧。
当看到其他菜菜们都是一脸菜色,云鸢不禁纳闷,怎会如此?她每日都会定点浇水,还会有肥啾定时带鸡崽子们来施肥,看着也没害虫啊?
仔细寻觅了一番,她终于在某处湿软的泥土里看到了比她大一圈的脚印。
为了确认,她把自己的脚放上去对比了一下确定不是自己脚印以后若有所悟,原来罪魁祸首竟然是他!
云鸢从菜园离开,本着兴师问罪的心,直奔后厨重地而去。
但刚到门外就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这些日子下来,云鸢没想到李星现居然真的会做饭,也没有想到他是家勤全能……
而且他做的从一开始就不难吃,只能说是滋味平平,而现在正变得越来越好吃。
原来一个人说不难的东西,真的可以不难。
云鸢现在之所以停下脚步,只因为厨房里李星现正在专心处理食材。
按理说做菜应该是一件充满了油烟和烟火气的事,但他的动作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干净利落,游刃有余。
她来的时候,他正在切土豆,刀落在砧板上只发出了非常轻微的声音,而刀速正快得能看出残影,还极有韵律和节奏感。
当土豆切完,他单手抬起厚厚的砧板,一刀把切好的土豆丝顺到了一边的小篮筐里。
接着毫不停歇的,看也没看就用左手的舀水勺,挑出了一条肥美的大鱼,鱼在空中用尾巴拍起了水涟漪,他右手拿起了斩骨刀,微微抬头后,两眼平静的挥刀,在空中就直接斩断了鱼头。
然后按下已经死的透透的,但神经还未完全死绝,而不停扑腾的鱼身。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