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到宁许愿的脉搏,沈惊蛰原本冷笑的面容瞬间苍白一片。
连和贤妃对峙的心情都没有了,因为,宁许愿的脉搏告诉她,她居然真的是怀孕之人。
她曾经接诊过无数孕妇,对怀孕脉象最为熟悉,绝对不可能犯错。
宁许愿真的怀孕了!
联想到她之前和容行渊那暧昧的关系,沈惊蛰的心顿时冷成了一片。
哪怕容行渊真的不喜欢宁许愿。
可男人总有忍不住的时候,万一真的发生了点什么,沈惊蛰不敢往下想下去。
她如同行尸走肉的退后几步,看向贤妃,目光犹如看着死物。
“我知道了,我会按贤妃娘娘说的照办。”
她轻轻看了一眼宁许愿,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努力竟然都是一场笑话。
原来她自以为容行渊爱她,心中只有她一人,其实早就已经和别人珠胎暗结。
她才是那个傻子。
贤妃察觉她的变化,心中很是得意。
沈惊蛰什么也没有说,她走出宁许愿的屋子,对思雨道:“思雨,麻烦你帮我收拾一下东西,我今晚回医馆住。”
思雨着急:“王妃,这宁许愿虽有孩子,但孩子未必是七皇子的,您就不能等皇子回来再说吗?”
“等他回来,再给我解释吧,总之这地方,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沈惊蛰对着七王府满心失望。
她拎着包袱便孤身回了医馆。
饶是思雨非要在后面跟着,她都不让。
看见沈惊蛰大包小包的回到医馆,师傅师兄以及徒弟们都很是开心。
季相寓绕着她开心的都要在地上打滚:“师傅,您怎么搬回医馆来住了,是不是想念徒儿了?”
沈惊蛰勉强的露出一抹笑容,精疲力尽地说:“对不起,相寓,师傅有些累了,想先去休息,有事情明天再说好不好?”
季相寓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但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师兄宋成看出她心不在焉,待所有人离开后,悄悄地走进她的屋子,关心的端上了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
“你一晚上都没有吃东西,还是先吃一点垫垫肚子,免得饿的胃疼。”
沈惊蛰看着那碗阳春面,苦笑了起来:“不管过多久,还是师兄最了解我了。”
她不想让宋成关心,拿起筷子吃起了面条,可心中堵得慌,连美味的阳春面也食不下咽。
宋成看着她这样子心疼不已:“告诉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从七王府搬出来了?而且还愁眉紧锁,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沈惊蛰在热气的蒸腾下,眼泪止不住的滚落。
她哽咽着将贤妃和宁许愿的事告诉了宋成,把宋成气的豁然起身,捏紧拳头,要去给她找回公道。
“这个七皇子看着斯文,没想到竟是个人面兽心的,竟然和别的女人暗度陈仓,直到现在才让你发现!还躲到外面去让你承担这一切,师兄这就帮你把他找回来,给你讨个公道!”
“别去,师兄,我累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会儿,我现在不想见到他。”沈惊蛰的眼泪落进面条里,很快就被淹没了。
宋成看着她又是心疼,又是焦急,无奈道:“那你先好好睡一觉。别的事都不要管,在医馆里我们都是亲人,都是你可以信任可靠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谢谢你师兄。”沈惊蛰一夜难眠,直到清晨才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一片昏暗的竹林里,容行渊步伐矫健如飞,穿梭在其中,身后几个穿着黑衣的刺客,正在紧紧的追杀着他。
其中一个刺客脸上的面罩不小心掉了下来,露出脖子上鬼门的烙印。
容行渊愣了一下:“你们居然是鬼门的人?”
“是又如何?”
为首的那人摘下了面具,露出的竟然是沈明予那张毁容的面孔。
“沈明予,怎么会是你。你和本王的王妃不是兄妹?本王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为何要刺杀本王?”
沈明予亮出手中的剑,缓缓向他走去,目光嗜血:“追杀的便是你容行渊,你若是不给我妹妹一个交代,让我妹妹白白伤了心。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不如我现在就取了你的狗命,也省的你再让他伤心!”
听着沈明予的话,容行渊疑惑不已。
莫非是京城出什么事了吗?
他先稳住沈明予:“提我已经许久都没有回京城,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情况,这其中兴许是有误会,我从未惹惊蛰不快。请鬼门门主给我一个机会,也好回去跟王妃解释清楚。”
沈明予的刀本来都到了他的脖子,听到这话犹豫的收了回去。
“我也想让你当个明白鬼,那你就先回去跟我妹妹道歉,以后再等着我的追杀吧!”
鬼门的人离开之后,容行渊立刻翻身上马,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
鬼门的人绝不会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