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啊!”在加拉哈德区最高规格的办公室中,此时的气氛同样凝重。所有的秘书和护卫,都已经被两人以各种理由屏退,以确保此时的言谈,绝无第三个人知晓。此时,程连龙正双手撑住台面,沉声质问道。
“这事你问我也没用。”周永宁揉了揉眼睛,同样没好气地回答道:“我们只是按照符伟那家伙的意思,屏蔽了易彬身边的信号。本来以为,就算是敌袭,在战区内部也不会出什么大事的,没想到居然会变成这样。”
“可现在问题大了,要是易彬他们能把事情摆平就好,但是他的骑士系统被抢走,还有一个中央战区的骑士被俘虏,如果这件事被中央战区抓到把柄,查出来是我们两个干的,给我们安排个通敌的罪名,直接枪毙都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吧。”程连龙说着,还在警惕地四下张望。
“急什么,真要查下去,你以为符伟能脱得了干系?”相比之下,周永宁的态度却沉稳得多,他缓缓从座位上起身,一边拾起桌面上的眼镜道:“况且一直到现在,中央战区都没有什么行动,肯定是符伟帮我们压下去了。他应该知道,一直以来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接下那个普罗米修斯计划开始,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没有理由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出卖我们的。”
“不管怎么说,我们这次算是被人下套了。”虽然经由周永宁的言论,程连龙也冷静了几分,但身为加拉哈德区的最高负责人之一,这起意外也仍然令他心有余悸:“如果不是符伟的话,难道是那些家伙吗?”“现在看起来,应该就是这样了。”周永宁一边戴上眼镜,一边踱步到窗边,透过红木窗棂,眺望着此时的安宁一幕:“可能这就是与虎谋皮的代价吧。”
“可是,如果这真的是那些家伙的目的,也未免太奇怪了。”这时,程连龙也走到周永宁的身后,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如果他们早就看穿了这个计划,花了三年的时间陪我们演戏,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把骑士系统抢回去?太不符合常理了。”
“是啊,太不合理了。”周永宁的语气也渐渐变得迟缓:“但不管怎么说,我们不可能亲手去处理这次的事情,只能依托那些年轻人去处理。反正相比其他人,他们应该更在意这件事,我们正好顺水推舟,让他们成为处理这次危机的排头兵。”
“也行,而且估计吴督察他们应该也有行动的意思了,我会留意一下,并且适时引导他们的。”程连龙稍加思索,便颔首允诺。“另外,保持和符伟那家伙的联系,至少要统一口径,跟他商量好对策,弄清他的意图。”这时,周永宁又开口提醒道:“虽说我们现在是在一条船上,但还是要谨防他使诈。”“我知道。”这时,程连龙也压低了声音:“他可从来都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日光下彻,浥注于这片城市。但对于边陲区,那栋颓败的医院而言,四维封闭,令其中的每个角落都格外昏晦。身临其中,只怕无人不会心生寒意。但对于蛰伏其中的恶魔们来说,却是极佳的藏匿之所。
如今,各怀鬼胎的他们,正在谋划着一场特殊的庆典:偌大的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手术台,悬顶的无影灯,使四周笼罩着一片毫无生气的苍白。台案上,芷仪正平静地仰卧其上,这是一位沉睡中的绝代佳人,但在灯光的照耀下,她本就血色微薄的脸颊,显得格外惨白。她周身的衣物都出奇地整齐,似乎是被人刻意打理过一般,但在她的手腕和脚踝处,却被四条皮革质地的绑带紧紧束缚在手术台的四角。
但是芷仪并非是这间房间里唯一的人,北腾和铠妖分别占据房间的一隅。虽同为收割者悍将,但两人却似乎并不想有何交集,铠妖身形挺立,目光始终都在注视着不省人事的芷仪,而北腾却慵懒地倚靠着墙壁,盘腿坐在地上,他的视线,却落在自己掌心,如同玩物一般的Delta Phone,不时咧开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冷笑。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突兀地推开。门轴户枢的腐锈,引动一阵刺耳的噪声,如此昏暗寂静之下,令人毛骨悚然。“看来,两位似乎也对这件事颇为关心呢。”形如鬼魅,魅影步入其中,一手以指尖轻触面具,一手则托举着Chalice的腰带。
“这应该是一出不错的好戏,我可不想错过。”这时,北腾手腕轻振,将Delta Phone擒在掌心,轻浮地说道。“当然,我保证,会很对你的胃口的。”魅影陈述着,便向着北腾微微躬身,似在行礼。“不过,她现在不是已经失去意识了吗,为什么还要把她绑起来?”推动眼镜,铠妖故作调侃地问道。
“别看她现在很安静,等一下的场面可是会很劲爆的。”这时,魅影已然来到了手术台的一旁,将Chalice的腰带置于其上,随后便身出手,用指尖轻点芷仪脸颊的颧骨,缓缓滑移,直到下巴,末了还刻意挑逗了一下。接着,魅影又将五指抵住芷仪的面庞,指尖轻揉爱抚,又一点点移至芷仪白皙的脖颈。
魅影的动作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放肆,似是一头贪婪的野兽,在肆无忌惮地噬咬着少女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