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面色阴桀,不过并没有说话。
她何尝不知道,顾顺与元先生当着自己的面,逼问折磨她的侍女,就是在逼她出手,从而做实张易安的事情就是自己故意指使的。
‘都是这对该死的扫把星母子,竟然还有人敢为他们撑腰,等到将这两个人收拾完了之后,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李氏恶狠狠的盯着张易安母子,心里想到。
她现在只需要等待出去的那两个护卫回来,从而将所有罪责彻底甩给他们,这笔账还要慢慢算。
“都给我住手,我向来是个讲理的人,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从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李氏说到这,加重语调,“可我也不会放过一个在张家污蔑别人清白,擅用私刑之人。”
李氏装出一副伟光正的形象,让李庸他们不要动手,实则已经暗暗发誓,让张易安母子付出代价。
皮蛋双臂被顾顺卸了下来,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剧痛让她肿胀如猪得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有气无力的一遍又一遍喊着:“夫人,救我,救我。”
元先生见皮蛋并不打算如实招供,也不准备干耗着,从怀中取出一本书,打开书本里面是一柄短剑。
竟然将剑夹在书里面,这个元先生也是个奇怪地人。
眼见元先生突然拿出剑来,在场的护卫纷纷举起武器小心的提防戒备着,屋里的气氛更加紧张。
李庸跑到李氏面前,装模作样的秀存在感,拔剑出鞘,用剑尖指着元先生道:
“这里是张家私宅,我警告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休想活着走出这间屋子。”
元先生对于李庸的威胁毫不在意,而是拿剑抵着皮蛋的脖子,逼问道:“皮蛋姑娘,你说还是不说,张公子的房子究竟是不是你砸的,我想你比谁都要清楚。”
“我说的都是实话,夫人可以为我作证,如果我敢说谎的话,绝对天打五雷轰,让我不得好死。”
皮蛋话音刚落,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雷声在众人头顶炸响,剧烈的雷声让屋内点的火烛都晃动了好几下。
刚刚停歇的雨,骤然急促起来,剧烈的雷声让屋里不少人都吓了一跳,以为是他们搞偷袭,差点出手攻击。
元先生则笑了起来,“很遗憾,我想你需要清醒一下。”
话音刚落,元先生突然将抵在皮蛋脖子上的剑往后一收,随即手腕转动剑柄,剑身跟着调转方向,剑尖朝下,勐地向下刺去。
一道凛冽的银光在空中一划而过,剑身便没入了皮蛋的大腿。
紧接着,几声撕心裂肺的嘶喊声在房间内响起,皮蛋疼的浑身哆嗦起来。
不过她的胳膊还处于脱臼状态,想要伸手去拔刀根本无法完成,她只得惨叫着求饶。
好在由于皮蛋体态肥胖,元先生手里的剑又是把短剑,所以剑身也只是刺入了肉里,并没有伤及骨头。能做到毫无顾忌,剑势这般快意狠厉,元先生也绝非等闲之辈。
李氏再也坐不住,从椅子上站起来,呵斥道:“够了,我几次三番给你们机会,你们竟然还敢当着我的面伤我的人,就凭你们此举,今天我也足够治你们的罪了。”
元先生有理有据地反问道:“治罪,不知夫人为何要治在下的罪,治罪乃是大齐的官员和本家家主才有的权力,难道你想擅用私刑,僭越礼制不成。
再者说,张夫人,我们这可是在帮你,你这个恶奴在府内欺上瞒下,为非作歹,欺压夫人和少爷,以下犯上,罪行昭昭,天理难容,我怕哪天也会害了夫人你。
按照大齐律令,以上哪一条罪过,都够将其关入大牢,罪无可恕了。
夫人如此包庇,莫非夫人是故意指使的?”
这一番话把李氏气得不轻,“哼,净逞口舌之快,你们若是拿不出证据,休怪我无情。”
“张易安,他们是你找来的人,若是你不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以后就不用待在张家了。”
张母听到这,顿时慌了,他跟张易安虽说在张家受尽欺负,可还是有个容身之处,若是被赶出张家,连这最后的地方也没有了。
她马上跪在地上磕头道:“夫人,是我们的错,我们不应该来找人评理,更不应该把这件捅出来的,这件事一人做事一人当,要罚就罚贱妾吧,还请饶恕他们的失礼。”
顾顺瞥了张易安一眼,并没有说话。
张易安现在最大的弱点便是常年的隐忍和畏惧让他养成了妄自菲薄,做事太过软弱的个性,凡事总想着忍气吞声,息事宁人。
如果能够克服这一点,搭配上他的才华,未来绝对能够可堪大用。
张易安见到顾顺和元先生都在不遗余力的替自己说话,他深知自己没有理由后退。
他本身已经忍得够久了,他就算流落街头,今天也要争口气出来。
‘周大哥说过,尊严不是靠别人施舍来的,而是要靠自己争取来的。’想到这,张易安果断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