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能打我母亲。”五岁的张归荑用弱小的身躯挡在母亲面前,奶声奶气地喊道。
张培恩狠狠捏着拳头,余气未消道:“你让开,这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别掺和。”
跪在地上的李氏狼狈的抱着归荑,呜咽的哭着。
李庸跪在一旁道:“家主,你先消消气,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我姐姐她不是那样的人,她也是为了张家。”
“为了张家,我看是为了你们李家吧。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丘之貉罢了,你不过是你姐姐安插在我张家的护卫,后来你姐姐天天说好话,我才提拔你当了管事。这些事你肯定也没少干吧,我真是瞎了眼。”
张培恩从没有这么生气过,这是一种背叛,比他被绿了还要让人愤怒。
“不许你这么说我娘亲和舅舅,父亲是个坏人,将来我成了顾家夫人之后,一定要把父亲抓起来。”
虽说孩子童言无忌,可是这番话却也让张培恩的心勐地刺痛一下。
“把归荑抱下去,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一个仆从急忙进来,“对不起老爷,夫人,是我没看好小姐”,说完,她抱起张归荑急忙到一边的厢房去了。
张归荑挣扎着威胁道:“哼,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等我有了孩子之后,就下毒将丈夫害死,这样我就成了顾家的当家人,绝对将你们都杀了。”
顾顺看着张归荑那副无比憎恨的表情,直呼好家伙。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定下婚约的未婚妻,结果上来就听到了要谋害亲夫这种话,关键是这孩子年纪尚小,竟然能说出这种话,不觉让人毛骨悚然。
这样的未婚妻谁敢娶,指不定那天就被下药了,他可不想做武大郎。
张培恩整张脸都变了,他愤而怒斥道:“归荑这番话是不是你教的,真是大逆不道啊。”
李氏哭哭啼啼道:“你竟然敢怪我,我这可都是遵从你的命令,为了张家好。”
“混账,真是混账,归荑这孩子都被你给教成什么样了,年纪轻轻,说的这些话,若是让顾家听到了,咱们张家还有什么脸面跟顾家结为亲家。”
皮蛋则爬到顾顺面前,低三下四地喊道:“我将我知道的都招了,求求你放过我。我都是被逼的,你说过只要我说出来,就保我不死。”
顾顺伸手将她的右胳膊用力向上一挑,只听一声清脆的骨响,皮蛋的右胳膊恢复了原状。
正当要给她接上左胳膊的时候。
李氏彻底被逼急了,勐地爬起身朝着皮蛋冲了过去,发疯般的连踢带踹,声嘶力竭道:“你这个叛徒,都是你害了我,你怎么还不去死啊,死啊。”
张培恩死死拑住她的手,右手又是一掌道:“你这个豺狼野心的荡妇,竟然还不知错。”
“我没错,不是我的错,都是这个丫鬟她害我,她疯了,她一定是疯了。”李氏突然嘿嘿傻笑了起来,面色时而阴桀时而无辜地喊道。
元先生轻蔑地摇了摇头,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从骨子里已经黑透了。
“事情既然已经清楚了,张家主也是该做个决断了。”
张培恩狠狠攥住拳,吩咐手下道:“将皮蛋还有这些家丁全都押下去,严加审问。张家内所有曾经受过欺负的家族子弟和佣人,大家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尽可以将他们的罪行全部说出来,必须让他们偿罪。
另外将李庸立刻革职查办,所有参与串通和诬告的人一个也不要放过,张家内的所有李家人即刻起全部驱逐。李家的财物全部分给受害者,补偿他们的损失。
李氏不守妇道,结党营私,祸乱张家,即刻禁足于房内,待所有事情查明之后,再做处置。”
“奴婢是冤枉的,这一切都是夫人指使的”,两个张家护卫立刻拽住皮蛋的双肩,将她这个胖子连拖带拽的弄出了房间。
皮蛋惊恐万状地乞求道:“放过我,求求家主放过我吧,我一切都招了。”
眼见自己的哀求不起作用,皮蛋又将眼神转向站在一边的顾顺,“你不是说过只要我将知道的说出来,就会放过我吗。”
“我放过你,可是你害的那些人不会放过你,你就慢慢忏悔吧,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目视皮蛋被拖下去,张易安母子大仇得报。他们隐忍了这么多年,委曲求全,终于等到了沉冤得雪的一天。
等到所有家丁和李家的护卫都被押出去,张培恩这才胆颤心惊的来到元先生面前,低头哈腰道:“王爷,您看这样的处置是否合适?”
“这是张家主的家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元先生说完,走到张易安母子身前,对两人道:“张公子对这个结果可还满意。”
张易安立刻跪在地上,惊慌失措道:“我不知道元先生是朝廷的王爷。王爷能够为微不足道的易安出头,易安荣幸还来不及,自然满意至极。”
“行了,张公子莫要客气了,我既然亲眼所见张公子被诬陷,自然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