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的军容,整洁的军营。
刚回来的真定舰,太原舰,扬州舰可算是让宗帅开了眼。
李敬只能让陈仁俊他们在军营收拾出一个会议室。
“宗帅啊,柔嘉帝姬跟皇族的一帮孩子,带起了济南府一股吃鸡蛋的风,都快把山东鸡蛋吃尽了,再不扩大养殖,山东都没鸡蛋了!”
“宗帅,
第二天一早,李敬还担心他休息不好起不来。
当过登州通判的宗泽,下了船才注意到。
这批人绝大部分都是极度贫困的贫家子,家中遮挡身体的衣物都很少,进城也不敢抬眼看人。
“这怎么能怪宗帅,要不是李宣抚使到了登州,我们岂能知道有烟毒的石炭,做个烟筒就能排毒,夹在黄泥里烧容易续火,还能让船无风自动!”
城外除了船厂,密密麻麻的起了石料,木料的切割作坊,麻布纺织作坊,蜂窝煤作坊,铁器锻造作坊,海鲜作坊,水师兵营,临海居,围着城外一圈,建个内城十倍的外城也绰绰有余。
“你不怕有人说女人上战场不吉利?”
城内城外的很多路面都用水泥硬化了,牛车,马车,车水马龙。
这还没有包括城外的煤矿,铁矿,挨着媒铁矿之间的三司铁厂,蒸汽机机械作坊。
这一幕,让宗泽有些百感交集。
“宗帅,你只要维持汴水通航,我们每月可以给你们送些海产品过来,要说猪肉,羊肉,登州供应自己都很难!”
宗泽拉着李敬,种彦鸿在李远的别院双人客房上聊了大半夜,从军械,军务,到政务,问题越聊越多。
“你们靖武两军也吃的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河北,京畿的义军,京西的厢军过的什么日子,没跟金狗打仗以后,。一个月都吃不了三会肉,平时的饭菜就是一个半饱,总不能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只知道,天刚亮,他就抓住李敬让他让他带自己去看新式战舰。
从李敬口中,宗泽已经知道,这批新兵都是李敬去河东之战时候,从山东两路南部的山区招募的新兵,训练都不到六个月。
临海居的伙食,就惊了宗泽。
自己住了好些年的登州城数百年的变化,都未必能比得上李敬在的这半年。
乔海跟州衙一些老吏带着收过宗泽恩惠的百姓,纷纷赶来了军营门口。
“扶桑的收益呢?你们三个混蛋只给娘娘留了一成,其余都作为攻打辽东的经费,用的了这么多吗?”
“你不是搞了一个鸡苗,鸭苗孵化的作坊,把鸡苗买到各地去养?”
也问起了百姓对参加水师的态度。
山东人记情,登州的百姓,并没有忘记宗泽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带来的恩惠,听说宗泽回到了登州。
登州的整洁,干净,比国都都讲究。
跟这些老头聊了一会的宗泽高兴的很,还请他们在军营吃了一顿士兵的伙食。
好茶好水招待这些老头。
他都能感觉,这些船要是开到渤海湾,可以把盖州的城墙给轰塌了。
宗泽才对李敬和种彦鸿开口。
毕竟登州水师随着大量船只下水,未来将会飞速扩张,一些老船匠,水师老兵都会被召回。
他们的后代,也是极度优质的兵员。
如今一个个把军饷送回去,都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吼叫结阵的声音,都透出一股自信。
宗泽在登州做通判期间,吏治清明,造福一方。
这么多宗泽故人赶来军营,还大部分是上了年纪的人。
他没想到,靖武两军的士兵也吃的这么好,为此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还专门问了火头兵,二十多个士卒,这每天每月吃什么。
监军强吧?”
一声号令就集结起来,整齐划一,在陈仁俊的指挥下,这些铠甲鲜明的士卒居然能结阵。
知道李敬分配士卒下午把他们都送回去。
“乔大匠,陈押司,你们怎么来了,我对不住登州父老啊,在海边住了这么多年,我是好地方没有住出好来!”
最让宗泽震惊的还是驻扎在城外的靖武两军和水师。
种彦鸿和李敬嘿嘿直笑。
“太上皇在位时自称教主道君皇帝,处处卜卦算吉凶,他可曾算出靖康之难?勤王之时,赵构的大元帅府倒是没有女人,他们敢打金狗吗?”
李敬这混球管的还挺宽,大街上有自来水笼头,有新建的厕所,还让登州衙门雇佣人清理街上垃圾,连往来的马匹,马车都在尾巴上挂着粪兜子。
尽管李敬对自己来宋朝的事情匪夷所思,他前世多年的习惯还是那样,摇了摇头。
更别说开去威胁扶桑了。
“就是,昔日宗帅被谪贬,我们都为宗帅感到冤屈,都未曾想过,宗帅熟读兵法,能文能武,差点就挽救了靖康之难!”
宗泽也很耐心,问起了登州此番变化,给他们带来的好处,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