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当家白逢祥甩给那个谋士一个大嘴巴。
“混帐东西,大库里的东西都是咱古董,谁说是武器?他们的年龄比你爹还大,特么的怎能顶上去用?说不准炸膛都难说!”
一巴掌打过之后,再看看台下其他人,个个唯唯诺诺的,生怕也挨上一个耳光,或是一窝脚。
这群饭桶草包,关键时刻竟然不晓得帮撑自己说话,规劝东洋人给咱继续支援。
大库里那些旧货,现在不是拿出来凑合用的问题,而是现在有现存的财神爷坐在旁边,让咱们操那门子心思。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特么的东洋人比咱们还急,手里没有舰炮,让咱们如何去阻拦丰众矿业的船队?
白逢祥装出一副无助地样子摇了摇头,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叹了口气,沉声道:
“咱们没有了足够火炮和舰船,那就先息着吧,别去惹恼丰众矿业的运输船队,何况现在还惹不起,等到咱们从新拥有大量火炮和装备之后,咱们再议跟丰众矿业斗争到底之事。”
此话明显是说给野间太郎听的,意思是说你们东洋人不给钱不给炮也行,那咱们就放行丰众矿业船队过鄱阳湖,看谁熬得过谁。
野间当然明白这位精明的白氏老大,他那指桑骂槐的意思,自个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八嘎,竟敢拿丰众矿业这事来威胁帝国军人,可恶之极。
但以目前的形势来看,还不能跟白氏三兄弟闹僵,他们一旦放得丰众矿业矿队过鄱阳湖,等于让帝国利益受损,抑制丰众矿业发展,抢占稀有矿藏资料的计划,全部泡汤。
“白桑,大首领先生,请别发火你让大家冷静想想,应该会有一些应急办法的。”
野间太郎态度立马软了下来,他对着白逢祥低声嘀咕着,右手摸着自己下巴上的几颗山羊胡须,开始装模作样的思考起来。
“野间先生,你可想到办法了吗?”
白逢祥白了野间一眼,有些不耐烦的口吻。
这群东洋佬也不是神马好鸟,瞅的让人蛋疼,干什么都不行,像根搅屎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就因为先前搞出来个偷袭康郎山港口计划,结果让老子损失了千余名老兄弟不说,还赔上不少炮舰战船。
现在的白逢祥心里非常懊恼,有些烦他们东洋佬,开始合作时说得天花乱坠,派出顾问帮着制定什么作战计划,帮助培训兵卒,提供全面的军事装备和经费云云。
可到了节骨眼上,掉链子了吧!
要不是看在大敌当前,老头就…
“办法慢慢想,不急一时,至于白桑所言的火炮装备等事宜,还得由我近期返回杭州府,跟藤田社长当面禀报,以尽量满足阁下的要求。”
嗯,这才特么的说得像人话嘛。
“那就好,那就好,这事还烦请野间先生辛苦一趟,余下咱们再共商打击丰众矿业之大计,嘿嘿…”
见野间终于松口,把话讲到火炮等装备上,白逢祥与白逢喜兄弟俩就像是变色龙,嘴脸一下子变得和善许多。
“我看这样吧大哥,先散了吧,晚上还是给众兄弟们饮酒压惊!胜败乃兵家常事,咱们来日方长,有道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咱们终会有机会,报这一箭之仇。”二当家白逢喜乘机圆场,以缓和气氛。
“老二说得是,光顾说些丧气之话,把晚食都给忘了,肚皮饿得咕咕叫,那就散了吧,通知食堂马上开饭,准备老酒让弟兄们畅饮。”
白逢喜这么缓缓的开口,把老大白逢祥从愤恨情绪中拉了回来。
“遵命,大首领!”一位师爷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安排事宜去了。
台阶下面的白逢春等混合舰队的残兵败将们,终于大松了口气,各自回住所洗澡换身衣裳。
玛的,这身上粘乎乎的都是汗,刚才吓得尿了裤子。
……
往后的日子里,无论是鄱阳湖还是洞庭湖,都没人敢再惹丰众矿业的船队。
陈天华心里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太平,湖匪们的水师被打残了,这期间需要舔伤口疗伤。
接下来是新建炮船,安装火炮,训练水师等,到了明年春天,他们又会卷土重来。
大清国的匪帮,无论是山贼马匪,还是水寇湖匪,最不缺乏的就是人手,命贱如条野狗,死多少首领们眼都不用眨,随便一抓就是大把。
匪帮有人,东洋人愿意出钱出枪炮,帮培训人员,这就是祸害。
必须争取在今年年底之前,乘对手还没恢复原气,一劳永逸地解决之,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