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唉声叹息的想着,要是自己早点主动投靠钦差到就好了。
今后不说升官,至少安全上有了保障。
现在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听话了。
至于大兴那边的文武,稍微想想,大致就能猜出来。
该死的蠢货,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谁。
大人又何等出身。
居然要钱不要命到了,连六元魁首都敢刁难的地步。
这也就算了,但也别连累大家不是。
大兴都司阎桂祥忙直了直上身,拱手道,“大人放心,下官必然唯钦差钦令是从,绝不敢耽误农事,更不敢让朝廷失望。”
“很好”,石仲魁一听就知道这位阎桂祥读过书,也确实被自己吓住了。
其他人忙跟着满口保证。
“起来吧”,把众人叫起身,石仲魁笑眯眯的看着薛金平道,“薛管营,既然宛平都司空缺,那本官命你和其他两位管营,一同担负都司的责任。
等到朝廷下令,新的都司上任后,你等再卸下肩头重任,可好?”
在场的人一听就知道,这是抬举薛金平。
可这话又说的没半点问题。
三个管营本来就有责任,在主官缺任时,接过都司的权责。
所以大家即便知道石仲魁任人唯亲,也毫无办法。
薛金平三人忙行礼应是。
随后两个管营,对着薛金平拱手道,“见过薛大人。”
这是听懂了石仲魁的话,直接认薛金平为主官了。
薛金平忙拱手回礼,“两位大人客气,本官今后定会和两位大人通力合作,大小事务也会和两位大人一起商量着办。”
两个管营心里大骂。
今后宛平屯田营,肯定是薛金平做大。
但这家伙不愿意落人口实不说,还存着有责任大家一起担的心思。
功劳你拿,责任大家一起担,这不是欺负人嘛!
可看着坐在堂上的石仲魁,再看看薛蝌手里的圣旨,众人不免泄气。
收服、压制住两个屯田营主将,石仲魁这才下令道,“本官给尔等五天时间,五日后,大兴、宛平两地1.6万亩的水田,要是没挖好鱼渠,本官以军法治尔等延误农时之罪。”
这话一出,二十几个官员无不脸色大变。
即便是薛金平都不得不硬着头皮,拱手道,“大人,时间太紧了,下官等、、。”
“住口”。
石仲魁对着薛金平呵斥道,“农忙如战事,误了农时,本官有罪,你等有一个算一个,全去晋边种地去。”
众人心里一紧,而且即便有人觉得不可能。
但想想石仲魁对付宛平都司的手段,还有那些关系网。
对付他们这些七品文官,四五品武官中,罪责最大的那几个,好像确实不难。
这么一想,众人只能硬着头皮拱手应是。
随后想着只要自己不是最差的那几个,再倒霉也不会轮到自己头上。
石仲魁大概也能猜到这群人的心思,但他也明白,只用重压,是完不成任务的。
毕竟自己不可能,也不敢问罪一整个屯田营,几千、上万号人。
“本官上任之前,向陛下要了5万两银子,又从户部度支司要来了一万但粮食。”
除了薛金平,其他人听到这话,脸色一动。
这是以利驱人了?
但在钱粮面前,又没几个人能拒绝。
薛金平却没心思关心银子,拱手道,“大人,虽说宛平和大兴屯田营都是1万五千兵丁,但宛平的稻田有9千亩,大兴则只有7千亩。
而且稻田需要播种,麦田抢收的准备也耽误不得。
这要是累坏了兵丁,难免会误了麦收。
下官不敢求大人宽限时间,但求大人多给与点钱粮。
也好发动些屯田兵丁家的亲属下田。”
还能这样?
宛平这边的文武眼睛一亮,只要有钱粮,别说1万五的兵丁了,这些兵丁的家中有的是愿意来混个饱食的亲卷。
随后宛平众人看薛金平的目光就柔和了不少。
此时大家心里最关心的,除了银子外,也就剩下安稳度过这次的差事了。
“大人”,大兴都司阎桂祥忙拱手道,“虽说我大兴确实少了2千亩稻田需要打理,可大兴的水系可没房山多,我等需要耗费更多气力修整沟渠。
再说,修沟渠的同时,也能惠及大兴众多乡绅。
等于变相增加了京畿两县稻田养鱼的收获。”
薛金平这边的官员听完,诧异的看着阎桂祥。
这家伙如此一说,钦差大人肯定高兴。
乡绅、勋贵的农田增产,不仅也是钦差的功劳,还能获得这些乡绅们的感激。
所谓乡绅,是由科举及第却未出仕,或落第士子、当地较有文化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