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贾政笑着拂须点头道,“能得伯谦一句夸赞,满京畿也就工部左侍郎邹公家的长孙。
而且伯谦明着和我说兰儿是读书的种子,那就没错了。”
“是极、是极”,贾母哈哈笑起来,“姑爷那是千古以来唯一一个六元及第,这读书上的事,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在场的人没人敢在这事上反驳贾母,便是贾宝玉张张嘴想说话,最后也不知道如何说了。
“老太太”,贾琏笑呵呵道,“伯谦兄弟可不仅仅会读书、会武艺,还精通周易八卦,就连如何做官那也是一等一。
授官不过两月,现在已经是正六品的翰林院侍讲了。
我听各家公子们说,要不是伯谦太年轻,入官场时间也太短。
仅凭借这次开荒的功劳,升五品都不难。
给伯谦十年、八年的,说不定就能升到六部侍郎的位置。
到那时宝玉作为伯谦的小舅子,前途上怎么也不能比蟠哥儿差吧。
而且薛蝌因为被伯谦看重,此时已经是钦差官署的书吏,甚至听说伯谦一直都在教导蝌哥儿读书。”
这话一出,贾母表情一愣,没想到薛家兄弟两居然有这运道。
一个已经有官身,一个明显是朝着科举的路走。
即便是王夫人,想到薛蟠已经是七品官了,心里那叫一个嫉妒和羡慕。
这官身毕竟是皇帝亲自赐予的,和贾琏这种花钱买的捐官可不一样。
不由畅想着贾宝玉要是得了石仲魁的看中,今后穿官服的样子。
所以王夫人这次出奇的没反对贾宝玉上门求学的事。
甚至有些急不可耐起来。
而贾赦彷佛忘了之前因为贾琏连一亩地都没要回来的不满,满脸都是得意的跟着笑了起来。
看向已经满脸羞红表情的迎春时,第一次觉得养个女儿也是好事。
就这样,贾宝玉和贾兰上门请教的事,很快就确定了下来。
隔天贾宝玉和贾兰在几个小厮的陪同下,去了石仲魁家时,刚好看到他一身官服,带着薛蝌和二十个青壮正打算出门。
而且大门口早有十几个绣衣卫牵着马等着。
一见他出来,这些绣衣卫直接跪地行礼,吓的贾宝玉和贾家的小厮们脸色发白。
反倒是贾兰虽然也慌,却没露出害怕的表情。
石仲魁对着绣衣卫百户崔和忠等人随意点点头,手虚抬一下,“起来吧,今日先巡视城内的河道,你等可准备妥当了。”
崔和忠忙站起来,拱手道,“大人放心,下官统属的百户所连夜赶制,已经全准备妥当了。”
石仲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看向被自己故意撇在一旁的贾宝玉、贾兰道,“宝兄弟、兰哥儿来的正好。
今日不读书,也不习武。
你们赔我去看看民生,也好让你们明白,祖宗创业之艰难。
还有这天下虽然太平,甚至隐隐有盛世的迹象,但你等勋贵子弟想安稳的花前月下、舞文弄墨,也得心怀百姓才行。”
贾兰听完,像个小大人一样拱手行礼道,“是,姑父。”
贾宝玉张张嘴,但被几十人盯着,顿时心虚了起来。
石仲魁嘴角一笑,就知道这家伙是个窝里横的玩意。
带着贾宝玉和贾兰在京城内足足逛了一上午,甚至午饭都只是简单的吃了几口炊饼,两个12岁和7岁的孩子,早已经累的满脸都是疲惫。
至于贾家的小厮们,此时已经累的连话都不想多说。
下午上了能在通惠河上行船的船只,看到不远处有歇脚的轿夫,石仲魁立马给柳鱼儿暗示。
柳鱼儿忽然撞了石仲魁、贾宝玉和贾兰一起坐的船只。
一阵鸡飞狗跳后,别说贾宝玉了,就是同船的其他人,都没发现那块通灵宝玉被石仲魁借着扶贾宝玉的机会,偷偷顺走了。
众人忙让船只靠岸,崔和忠等绣衣卫吓的直接跪下,找理由解释说,刚才那段河道里必然有淤泥,甚至沉船。
这才导致石仲魁等人坐的船碰底,差点翻船。
石仲魁装模作样的发了一顿火,然后明人去雇轿子,把脸色有些发白的贾宝玉请上一个轿子,自己也上轿后,直接明人回家。
所以暂时没人发现通灵宝玉没见了的事。
一路上,石仲魁没记着吸收通灵宝玉上的灵气,而是握着它仔细观摩。
然后意念在空间农场里,选了一块质地绝对能以假乱真的玉石,用意念不停凋琢起来。
唯一麻烦的是,即便凋的确实非常、非常像,可新凋刻出来的玉石,并没有多年被人把玩后的包浆。
也就是油性。
所谓盘玉,就是对玉石进行长时间把玩、抚摸,使石头更为油润、光亮。
所以新玉、旧玉,但凡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来。
好在石仲魁也没打算把假玉,直接还给贾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