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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黎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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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聊了很久,有很多共同话题,我问他毕业后的打算,他说打算做自由职业,我跟他说了很多自由职业的坏处,倒也没有吓着他。

    “到时候可能联系出国学一段时间,我很久没有画油画了。”他说。

    我的心一颤,我说可以啊,我也挺喜欢油画的,以前在基础部学了一下皮毛。

    他说有时间一起去写生。

    我说好。

    那个冬天过的很快,以前的冬天我总是祈求快点过去,但是越磨越慢,现在我有自己做的事情,每天画画,养猫,健身,一不留神就到春天了。

    这个冬天我都没怎么看到蒋遇,他不经常回来,我早已经习惯一个人的夜晚。

    蒋遇把那些钱全打给我,是房子的全款,我还给只一弦,其他的交清了房贷,那个时候没想那么多就一次性全交了,还等着纸币贬值我可得等到猴年马月了,闹腾。

    那以后我就没有太大的负担,那种生活我也很喜欢,很自由,蒋遇一周会来一两次,每次都是晚上,深夜,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和我也没多大关系,在我睡觉的时候突然爬上我的床,没有更多的语言,我知道他的,前戏很短,但是做的也还算舒畅,我不想给他口,他也没有无理的要求,只是很正常的做爱。

    我很少叫的很大声,后来基本上不会叫,只是在他用力的时候呻吟几下,至于他会不会弄在我里面,我也无所谓了。

    这一切似乎都是从我那次对他宣泄自己的感情之后。

    我太喜欢他了,然后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每一次都是我委屈,当我把这些感情看淡,我会活的更好。

    还是很奇怪,我每次醒来的时候都会流眼泪,大多数时间蒋遇会比我醒的早,我醒来的时候他早已经上班去了。

    对他而言这里算不上家。

    那个房子卖了之后,无论我在哪里都没有了家的感觉。

    北京与我而言是个陌生的城市,尽管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我找不到家的归属感,每次逛超市看到情侣或者夫妻在选菜我都会有些感触。

    我有家吗,我需要一个家吗。

    我总是会想这个问题。

    我没有去问蒋遇这个问题,我们交心的机会很少很少,以前几个月不见面也是常态,我习惯了对他的感情藏在心底,做到尽量不让他讨厌我。

    这样病态的生活持续了两三年。

    只一弦还在继续深造,在准备考博,他家里底子很厚,能支持他一直走艺术道路,我们这三年里没有断过联系,其实我也就这么些很好的朋友可以联系,他没再说过恋爱的事情,很多时候一个知心朋友比爱人要好。

    蒋遇的公司越做越好,开了几家分公司,他有时周末来家里,我们在一个房间里办公,除了吃饭和做爱可以一直都不说话。

    我习惯每天在他醒来的时候给他打一杯温水。

    大多数时间他说睡在公司的,我知道他忙,有个时候去公司找他也都是开会。

    他出差去过很多地方,有个时候会给我带一些纪念品回来。

    那些纪念品我都会一一保存。

    节日的时候他会回家,那几个春节都过的很冷清,我们在落地窗前坐着,喝酒,看着北京。

    春晚的倒计时很欢快,我靠在他肩上。

    “蒋遇,其实这样对我来说就是一辈子了。”

    “嗯。”

    这三年我还是改不了那个习惯。

    醒来的时候还是哭着的,我心里难受的紧,是梦魇让我惊醒,我没有做声,眼泪就那么留着。

    蒋遇那天早上没走,我的动静惊醒了他,他问我怎么了,我转过身背对着他,反问他怎么没有去上班。

    “今天休息。”

    “知道了。”我擦干眼泪,看了下时钟,已经九点了,我一般是七点起床,昨晚蒋遇回来的晚,浴室做了之后在床上接着来了两三次,完事之后都到了三四点,所以今天才会睡的这么晚。

    想起昨晚我们做爱的时候,我实在是太困了,到后面直接睡了过去。

    蒋遇从后面抱着我,我有些不习惯,想挣脱,但是他抱的有点紧我也没有办法,任由他抱着。

    “先别起,我有事和你说。”他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我蹙着眉头问他什么事。

    我越来越不耐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和他说话的语气很差,后来我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但是已经说出口了,除了蒋遇,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交谈过了,大多都是通过网络以文字的形式。

    “你妈坐牢了,判了十年。”他说。

    我一开始很震惊的,但是后来一想,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说,“那你开心吗。”

    “我爸妈都不在了。”

    “……”我没有搭理他,只是觉得气愤,他爸妈如此,那我又何尝不是呢,都是在茫茫人海里孤独的人,早就已经没有了归宿,我不想提那些事情,我早已经放下了,那是上一代人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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