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昭不明白,明明之前两人在床上无比契合,晏清被自己操得尿都喷了,可见同样爽到了极点,怎么还没下床,这人居然又不理他了!
洛晏清此刻再也没有脸指责皇帝,只觉得心里堵着好大的火怎么都没法发,郁闷得整个人都快炸了。
四周全是浓郁的石楠花味,隐约还带着尿液的淡淡腥气,龙床上一片狼藉,白色的阳精洒得到处都是。专属于帝王的暗紫色锦被上,湿漉漉的尿痕简直触目惊心。
洛晏清此生从未如此羞耻过,尴尬得满脸通红。
偏偏此刻自己全身赤裸地依旧被皇帝抱在怀中,身下那难以启齿之处还含着那混蛋半硬的阳根——好半天了居然还不拔出来!
“放我下来!”洛晏清心中气闷到极点,语气难以控制地带着怒意,咬牙道,“陛下还要抱到几时!”
说实话,若是过去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霍司昭早就一脚踹过去了。从小到大别说皇兄们了,就连父皇他都没忍过。
可是此刻不知为何,他心中莫名有些发虚。虽然不舍,但还是乖乖地把人从自己的肉棒上拔了下来,目光在龙床上扫了一眼,将人放在了还算干净的龙枕上。
无数白腻的龙精瞬间从青年无法闭合的肛口涌了出来,将暗金色的华贵丝枕染得一塌糊涂。
“你——”洛晏清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全身无力到了极点,好半天,才缓缓道,“陛下,臣请告退。”
寝殿中突然安静下来,四周所有的内侍下意识地屏息静气,低着头完全不敢看向龙床。
原本打算抱着人洗洗睡的霍司昭瞬间失望到了极点,不想说话。
“陛下明日还要早朝,”洛晏清忍着怒气提醒道,“难道让所有人知道臣留宿宫中?”
这有什么——霍司昭其实一点也不在意。但他也是有脾气的,身为帝王,断没有去贴别人冷脸的道理。
他忽略掉心中的难受,板着脸吩咐道,“郑亮,送他出宫。”
“是。”郑亮从门外转了进来,亲自给定海侯世子拿来一件长袍披上,柔声问道,“洛大人,可需要去清洗一下?”
洛晏清一起身后穴中就流个不停,身体僵硬了片刻,忍着羞怒点了点头。他跟着郑亮到侧殿简单洗浴了一下,重新穿回自己的衣物,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此刻宫门早已落钥,但内宫总管亲自送人,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霍司昭眼睁睁地看着人离开,只觉得胸腔中仿佛突然空了一块似的又酸又胀,还没到一刻钟就开始觉得后悔,满心郁闷地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问道,“郑忠,他为何不喜朕?”
他富有四海尊贵之极,俊美高大身强力壮,技术也不差,晏清怎么会不喜欢!?
缩在阴影里看了全程的敬事房总管心中偷偷一晒,唉,陛下这话问的——这洛大人可是才富五车前途无限的探花郎,突然被皇上说要纳入后宫,甚至还直接抱上床破了身,怎么可能欢喜——没当场撞柱就算是好的了。
但圣上既然看上了,哪有臣子们忤逆的余地,就算不要自个儿的前程,难道家族也不要了吗?
那洛大人也就是一时间吓到了,想通了之后自然会乖乖地侍奉陛下。这事儿先皇宫中多得是,陛下实不需为此烦恼。
可是看眼下的情形,这话怎么能对皇上直说,这不是找死吗!
但也不能随意糊弄,若是他没有用处,坏了皇上的好事,同样也是个死字。
郑忠脑中飞快地琢磨了一下,先挑着好听的答道,“奴婢虽然身处内宫,但也听过外面对陛下的盛赞,尤其是那些读书人,都说陛下是千古难得一见的圣明之君。依奴婢看来,洛大人也是读书人,怎么会不喜圣上呢。”
霍司昭面无表情地看着郑忠。虽然他之前也是这样认为的,但如今看来,明显不是。
他还不至于连人喜不喜欢自己都分不清。
郑忠也有些尴尬,硬着头皮说道,“奴婢觉得洛大人毕竟是处子,一时间被吓到了也是有可能的。等过几日想通了,定然就会回到陛下身边侍奉。两人朝夕相处,日久生情,渐渐地也就喜欢了。”
霍司昭眸光闪了闪,觉得似乎很有些道理。
那人走后,偌大的寝殿显得分外空寂,然而霍司昭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却依稀还能感觉到青年身上那温暖而清冽的体息。他的脑中突然想起之前世子躺在床上分开双腿、含着铃环张着臀眼扭动身子的诱人模样,只觉得指尖隐隐发麻,喉咙更是有些发紧,忍不住向前微微倾了倾身,问道,“郑忠,你们那里,还有些什么好玩的?”
郑忠眼中一亮,赶紧回话,“宫中秘法甚多,奴婢昨日得了总管大人的吩咐,按着洛大人的身量带着匠人们精心制作了一些给陛下助兴的物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皇帝已经噌地站起身,“走,你带朕去库房看看。”
“是。”郑忠脸上顿时带了喜色。之前先皇年迈,新帝登基后也并不流连后宫,他们这敬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