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何可纲说起,王立还不知道,吴三桂是如此的风流!
竟然,在大凌河、宁远和锦州置办了三处宅邸,豢养的小妾不下二十人!
跟着魏忠贤混,果然是吃香喝辣啊!
不过,你才三处宅邸,算个屁!
睁大眼睛看清楚!
跟着我混的宋氏兄弟和曹文诏,哪个不比你富有?
再说那孙传庭,做了我几个月的部下,就得到三百多万的赏钱!
别说是三处,置办三十处宅邸也够了!
当然,我说的是普通宅邸!
如果是抚宁侯府那么壮观的宅邸,少说也得一百万!
不是我说你,不就养几个小妾嘛,有必要如此紧张?
再说了,关宁军是边军,家属本就随军!
对于“总兵”一级的将领,带着几个小妾在营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我这个“西厂提督”啊,此次过来是打仗,不是查贪腐!
你是魏忠贤的人,就算查贪腐,也查不到你的头上嘛!
等找到机会弄你,咱再慢慢地抄!
呃……所以嘛,你不必紧张!
“可是……王总督啊……城外有三万八旗兵,全都是重甲铁骑!
咱们一共才两万五,如何能敌?”
吴三桂再次劝说,王立有些不悦了!
上下打量着吴三桂,一度怀疑,历史是不是又写错了!
史书上不是说,降清之前的吴三桂,是一员难得的猛将么?
怎么这会儿,变得畏首畏尾了?
魏忠贤不是给他打过了招呼,怎么变得不听话了?
难道,成了吴家的独苗,变得惜命了!
或者,知道自己是弄死吴襄的元凶,想在背后使绊子?
应该,不会吧?
这家伙的城府,不是挺深的么?
前几日,他不是连番请战么?
罢了!
可能是到了年底,将士们有所放松,确实不适合打仗!
不过嘛……
“不必担心!”王立放下茶碗,正色说道:“我已经查清楚了,城外的领兵之将是代善和济尔哈朗,勇猛有余却计谋不足!
况且,我今日出战,并非与之硬拼!
你等出城之后,若是八旗兵没有追来,那就兵分两路,佯装攻打广宁和西平堡!
若是八旗兵紧追过来,那就合兵一处,直扑辽阳!
总之,你们要尽可能地吸引八旗兵!
计成之后,再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王立这么一解释,吴三桂终于放了心,当即与何可纲各领五千骑杀出城外,声势浩大!
本来,陈奇瑜已经计划好一切!
城外八旗兵的反应,却出乎陈奇瑜的预料!
王立也百思不解!
正常来说,八旗兵的主力去了朝鲜,回兵三万牵制大凌河的明军,其后方应该十分的空虚!
不论明军杀往广宁、西平堡还是辽阳,代善和济尔哈朗都应该紧追不舍!
刚开始,八旗兵确实去追了!
可是,并没有追出多远!
等到天亮,竟然,全部撤回了大凌河!
然后,全部驻于营中,就像没事儿一般!
三天后,出城明军携带的粮草耗尽,被迫返回;
经过八旗兵营帐时,代善和济尔哈朗,竟然视若无睹!
这就有些奇怪了!
广宁和西平堡,是八旗兵进攻大凌河的前哨站,屯有大批的粮草物资!
明军杀来,竟然不管不顾?
这个……女真人和蒙古人,好像没有“过年休假”的说法吧?
放任自己的后方不管,胆子也太肥了吧?
郁闷!
本想趁着八旗兵的主力在朝鲜,咬下代善和济尔哈朗的一块肉,哪知对方不上当!
罢了,不上当就不上当吧!
这大过年的,八旗兵没有威胁到曹文诏,我也乐得清静!
你好,我好,大家好!
王立懒得去费神,陈奇瑜却不这么想!
“厂公,广宁和西平堡各有三千守军,咱们的骑兵没有攻城装备,也就没什么威胁!
代善和济尔哈朗没有上当,只怪我策划不周了!”
“无妨!有的是机会,下次再取他狗命!”
王立漫不经心的回答,陈奇瑜并不满意:“八旗兵按兵不动,是因为广宁与西平堡,没有受到实质性的威胁!”
“呃……对,应该是这样!”
王立随口回答,似乎没有再次出兵的打算。
陈奇瑜犹豫片刻,继续说话了:“厂公,如果……咱们真正地攻下广宁或西平堡,代善和济尔哈朗,还敢按兵不动?”
“噗……”
王立猛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