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个人当中,他确实是有勇无谋的那个。
有时候彭军甚至犯贱到打电话找纪盛,就想纪盛说他几句,但纪盛为人太稳,绝不评价彭军,指指点点彭军的为人处世。
对于这个,彭军还挺失望。
但他心里也明白,要是纪盛真说了,说他这不行,那不行,他可能得跟纪盛干起来,他不服纪盛的可能性有百分之百的概率。
彭军又勾住了纪煦潮的肩,晃了晃手中那本厚重的打字册,道:“叔也不说那些没用的了,以后,记住啊,以后,在外面不管什么事,无论是叔能办到的不能办到的,能用到叔,你就通知叔。”
“别学你爸,”他道:“你爸就是匹孤狼,他可能信任我,但不会信任那个还有爹妈老婆家庭的彭军,但你叔跟别的人不一样,你叔莽啊,莽夫有莽夫的猛。”
“行,”纪煦潮笑,“记住了。”
“记住了。”彭军重重揽了下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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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军带着些东西走了,纪盛去送他回家。
纪煦潮还在收拾书房。
东西送走了一些,还有一些不太重要也送不出去的,他再检查一遍,就放在书房里。
重要的他们爷俩早就把东西送到暗室去了。
司马成回来后在书房找到他。
今年读高三即将高考的司马成才在老师家中补课回来,找到人在哪,他去弄了两个面包,一手抓着一个吃着走进书房,看着纪煦潮忙碌,“我又不带人回来,我保证,你干嘛要封?我住着还能打扫一下。”
纪煦潮给他买了个房子,落的是司马成的名,就在司马成要考的大学旁边,房子还不小,100平了。
司马成没想要这个房,不让纪煦潮花这个冤枉钱,他是纪煦潮养活的不假,但还没想把纪煦潮当爹,让纪煦潮帮他把房子都买了。
“你以后也别过来,这房子会有些人过来搜,你要是过来折进里头了,你怎么死就怎么走,别来找我。”纪煦潮找出一本记了他爸手迹的书,扔到一边,道。
“得嘞,吓唬小爷?”司马成嘴里的面包把他的半边腮帮子塞得半天高,他不屑道:“出去随便一打听,都知道我是你小弟,要是找你们麻烦,我躲地窖都没用。”
“老实听着,别他妈的一天到晚跟我抬杠,”纪煦潮正好要路过他,抽了他的额头一下,警告他道:“知道就好,碰到心里没谱的人,抬脚就跑,往哪跑知道不?”
“往长腾宾馆。”
心里还有点数,纪煦潮笑了一声,拿了个纸箱子过来,继续装又检查出来的要带走的东西。
司马成跟在他屁股后面,“你爸本来不想让你跟的,你这天天作天作地的非要他带着你,你爷俩折了,你们纪家就一个活的都没有了,你何必?你留下来还是留个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要死就死一块,都到那份上了,想个辙,我们死的时候顺便一起带走,那不是更好?”纪煦潮见他亦步亦趋跟着,回头斜他,“干你的事去。”
“那要不,也把我带一起?”司马成琢磨着道:“我脑子还算灵光,身手也还行,你们不行之前我还能替你挡一挡,你带我?要不这么多年,我白吃你从你爸那抠来的饭了。”
纪煦潮真被他逗笑了,回头问他:“你被老子抽傻了?”
“你是我老大啊,”司马成就跟这事挺天经地义一样的说:“养兵一世,用兵一时,也该用用我了。”
“滚犊子,”纪煦潮让他滚一边儿去,“你是我顺便养的,改个好听的词就是资助,我花钱养过的人多了去了,个个都缠着我,情丝三万根也不够我剪的。”
“我不一样,我从小跟着你。”
“你跟纪盛说去,你要是敢跟纪盛说你还要当我们的电灯泡,我敬你是个爷。”纪煦潮眼角余光都不带带他一眼的,把书一一放进箱子里。
司马成缩了缩肩膀,一听纪盛两字,都无心理会纪煦潮字里话里的意思了,他扁着嘴做鬼脸,道:“我又不是他小弟。”
他现在连跟纪盛呆在一个地方都难受,别说斗胆去面见此人跟他提要求了。
“去睡觉吧,纪盛快回了。”纪煦潮嫌他烦,赶他走。
一听纪盛要回,司马成一溜烟地跑了。
司马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纪盛。
去年有天夜里他起来撒尿,看到院子里半夜在冲凉水的纪盛,那天院子里没有灯光,就他们卧室和司马成的房间有,就那点薄弱的光里,纪盛回过头瞥了司马成一眼,那黑暗中的一眼,就跟没有感情的鬼王降临人间似的,把司马成冻在当地动不了。
司马成都吓尿了。
纪盛又浇了两桶水他都没动,等纪盛回了卧室,纪煦潮出来后拉了他一把,他才觉得身上有了点活气,回到了人间。
纪煦潮看到地上的尿液,当时就扒着头发恼火地骂了他一句:“你他妈的那股天王老子第二你第一的架式呢?”
司马成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