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隽的提议显然不可能实现,而且被迫留在公寓里,暂时无法回到自己的家。
因为,他的那句话不知道戳到裴锋哪个点了,突然抱起他,花洒喷出细密的水流,浇透了卫隽的衣裳。
“你……”
“帮你降火。”
裴锋大义凛然地说出不是人能讲出的话,他像是极替他着想的样子:“毕竟,每句话都离不开那东西。”
卫隽的双臂撑在裴锋的肩膀上,他比人高出半截身体,低头俯视对方,变得温暖的水打在他的后背,潮湿的感觉渐渐蔓延至全身。
“我没衣服。”卫隽说。
裴锋:“我有。”
卫隽肯定:“你故意的。”
“没错。”裴锋。
卫隽桃花眼微敛:“所以,今晚留下我,你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随时奉陪。”裴锋松缓了拥抱的力道,将卫隽压在铺满瓷砖的墙壁,花洒霎时淋在两人的头顶。
裴锋吻住那双艳丽非常的唇,对方每次开合时,总勾着他的视线,牵惹起心底无法言明的情思。
终于……
他品尝到了。
滋味美好到令他颤栗,裴锋捧住怀里人的脸,想要得到更多,动作因渴望而急切,而不知节制。
可看着性格软和的人,在此时也显露出属于男人骨子里的侵略性。
花洒喷出的水在不算狭窄的浴室里蒸腾出浓浓的白色热气。
在灯光中隐现一抹闪耀。
浴室门被粗暴地撞开,砸出巨大的震响。
继而是一道布帛撕裂的声音。
卫隽侧开头,黏在身上的衣服让他感到难受,可在另一人手中褪去时,他又嫌冷,激起一片鸡皮疙瘩,他眯眼注视眼神暗得深邃的人:“我不做0。”
裴锋抚在尾椎骨附近的手略略顿住,他的视线寸寸地扫过卫隽,最终凝聚在浸着湿意的桃花眸里:“我想要你。”
“是我要你。”卫隽。
他们僵持在原地,滴滴水液流淌在地面,积起一滩水洼,倒映起破碎的光影。
“那就算了。”卫隽起身,干脆利落地将撕毁的上衣脱下,转身走到衣柜,准备寻摸出可以换的衣服。
裴锋见他就那么轻易地离开,眨了眨眼,实在没想到这人满口做不做,还如此能忍?
“你就这样走?”裴锋咬紧了后槽牙,死死地盯着正要换裤子的卫隽。
背对他的卫隽,踢开半湿的衣服:“不然?”
“……”
“你不愿意,我只好去找愿意的。”卫隽添上一句,似是觉得裴锋的沉默,就是质疑他自己的能力,非得证明道。
“不行。”
卫隽听到后方的否决,好笑:“你受不了就报警吧。”
“卫隽。”裴锋愠怒地念出他的名字。
卫隽格外轻浮道:“我总不能一辈子都是处男。”
“你和我是夫妻。”裴锋,“你出去找人,是出轨。”
卫隽转过身,看向他:“那又怎样?”
是了,你想跟我离婚。裴锋抿紧嘴唇,望着穿戴整齐的人,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收拢,满心冰凉。
卫隽见对方无话可说,他也无话可说,自觉没有继续待着的必要,正想迈开腿。
“我让你走了吗?”
卫隽身子歪斜,手腕被拽住,整个人扑向气势汹汹冲上来的人,猝不及防下,他做不出任何反应,被人牢牢地搂在怀里。
他的鼻尖撞到硬实的胸膛,瞬间产生的酸疼,令他险些掉出泪来。
“裴锋,你有病?!”
恼怒之下,卫隽低喝道,说话内容一点不客气。
“疯够了吗?”
“有病,不够。”裴锋语气更是阴沉,渗着股风雨欲来。
卫隽挣扎的双手立时被反钳在背后,迟来的疼痛袭上他的神经,却不愿示弱地憋在了喉间,仅发出短促到无声的音节。
即使他再想发出点声音,也被追来的影子堵住。
碾磨上来的力道重得他往后倾倒,可腰身被牢实地揽着,他退不得又进不了。
“唔——”
房间里的窗正开着,吹拂进来的风和着阳光,一并宣泄到倒在床褥中的人上。
冒着青筋的手忽地扣住想要脱离的玉白如竹节的手,十指深深地嵌入纠缠。
……
傍晚,天际红霞绚丽。
卫隽躺在床上怀疑人生,他现在全身软绵无力,肌肤稍微摩擦就会引起克制不住的颤抖。
肚中咕噜噜的响动,提醒他该进食了,可他根本不敢动,也是动不了。
畜牲。
卫隽暗自咒骂,不是人。
被他骂着的人,推开卧室门进入,一身闲适的绸质睡衣勒出紧实的肌肉,对方相比往日走路的步伐要轻快不少,显出一丝餍足以后的得意。
“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