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还有血的味道!
她历经这么多次血腥的场景,不可能记错血的味道..
林暮萤瞬间慌了,她胡乱地放下花盆,摸着黑找到灯光的开关,摁下开关,光线瞬间洒满客厅中的每个角落。
她一眼看见了此刻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沈夜覃。
他此刻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身边摆满了已经空掉的酒瓶,右手边掉落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而他的手腕已经被深深割开,血液正不断地往外淌。
沈夜覃身下那样厚的地毯,竟已经被他的血浸湿了一大块。
林暮萤难以想象,但凡今晚自己没回来,或者回来晚了一点,沈夜覃会怎样..
“夜覃,夜覃!”她疯了一样扑过去,心疼得泪水不停溢出眼角。
“你为什么这么笨?”
好在她常年习武,要将已经昏迷的沈夜覃背到车上,并不是很困难。
将沈夜覃背到车上后,林暮萤迅速用丝巾包裹住他的手腕,试图为他止血,迅速开车前往医院。
难道前世每一次自己惹他生气后,他都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自愈么?
想到这里,林暮萤的心如同被锥子钻着一样疼。
林暮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到医院的,她好像闯了红灯,却也记不太清楚了。
她只记得救护车将沈夜覃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她的心才算安稳下来。
医生说他失血过多,必须要输血,手腕上被切割开的伤口也很深,需要缝合。
林暮萤给陶韶打了电话。
她是夜覃的母亲,有义务知道这件事情。
陶韶没多久就赶来了,她尖锐的高跟鞋踩在医院的长廊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
“伯母,对不起,我..”
“啪!”陶韶眼眶血红,不等林暮萤说完,一巴掌用力地摔在了她脸上。
“林暮萤,你这辈子欠我儿子的,你拿什么来还?!”陶韶声嘶力竭地训斥道。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你做这种极端的事情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林暮萤被打得偏过脸去,眼泪也落了下来。
她还不起。
她只能用命还。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护士才推着沈夜覃从手术室里出来,去往病房。
陶韶急忙跟了上去。
林暮萤远远地跟在身后,看着陶韶为了照顾沈夜覃,忙上忙下,却连一个眼神都写满了对她的抗拒和防备。
林暮萤知道是自己活该。
她也无法原谅自己。
除非她把沈夜覃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全部经历一遍。
林暮萤坐在沈夜覃病房外的走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天色亮了,医院走廊上走动的人越来越多。
她恍惚地抬了下头,出去买了早餐回来。
“伯母,我买了点早餐。”
“您和夜覃都吃点吧?”林暮萤敲了敲门,一夜没睡,嗓音有些嘶哑。
陶韶没作声,可过了会,她还是冷着一张脸来开了门。
沈夜覃已经醒了,他正靠在床头,因为失血过多,脸色白得像一个精致的白瓷娃娃。
看见林暮萤,他虚弱地咧嘴一笑。
“萤儿,我好饿。”
“快过来,给我看看你买了什么早餐?”
林暮萤急忙走过去,鼻子酸的厉害。
他笑得没心没肺,好像昨天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第64章 他看上去很好打发?
“山药粥,你不能吃辛辣的,伤口会感染。”林暮萤强忍着哽咽,打开了食盒。
“给伯母带了蒸饺和豆浆,还有三明治和牛奶,不知道您的口味,都买了些。”
陶韶一句话不说,直接离开了病房。
她太知道自己儿子那副德行,虽然心痛,却也管不了。
他身边有林暮萤,可能有生命危险。
可他身边若是没有林暮萤,他便会直接没命。
林暮萤看着陶韶离开的背影,无比自责。
“不用管她。”沈夜覃软软地拉了下林暮萤的衣袖。
“喂我。”
林暮萤便舀着粥,轻轻吹凉后,喂给沈夜覃。
他乖乖地喝粥,笑得心满意足。
“以后别做这种傻事了,这次是我及时发现了,万一出点意外呢?”林暮萤温柔地叮嘱道。
想起昨天的事情,沈夜覃神情黯了黯。
“我是不是吓坏你了?”
“我平时不这样的,我虽然有疯病,但是我不会伤害别人,你不用害怕。”他难掩着急地和林暮萤解释,生怕林暮萤会害怕他。
手中的粥快见底了,林暮萤放下食盒,叹气。
“我不害怕,我担心你。”林暮萤拉过沈夜覃的左手手腕,勒起他的袖子。
只见他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