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觉得父亲说,举办两场婚礼,作为意向发展。”陈宴站起来身,环顾在场所有人,才继续解释道:“结婚领证的那一天是代表夫妻双方的合法权益受法律保护。婚礼是对这场婚姻美好祝福的开始,在西菱庄园的这一场,我的想法是邀请宗族亲友,父亲的表兄表弟以及在世的叔伯兄弟,在这里我就按中式婚礼的习俗,只有世交亲友见面。双方家长需在场,以本场为主婚场。”
姑奶奶点了点头,司寇的爷爷奶奶相视一笑表示同意。
“陈府虽然庄严毕竟是私宅,不方便接纳上百余外人前来。江都的那一场以接待《千相》出版社主要员工以及相关往来的商务伙伴,同学同事为第二场婚礼。
我和司寇也是因为爸爸在十六前的年会相识的,没有千相出版社也就没有我们这一段缘分,这第二场也是意义非凡。何况母亲的意思也是希望借这个机会带领司寇与同行相熟。”
“确实是很有意义的亮相!”陈泽明看着陈宴便觉得心中骄傲。
“逻辑层次清晰,条理分明。”司志远亦是赞叹不已。
“两场婚礼的开销,我打算就用收到的礼金来支付。”
“打住,打住!”陈泽明把陈宴着坐下,“我和你妈妈两人打江山,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嘛,哪里需要你出钱了。”
陈宴还想推脱的。
陈泽明皱眉道:“就别推脱了,这收到的礼金是给你媳妇的,也不是给你的。”
陈宴对着司寇会心一笑。
就你最聪明。
这一餐饭在夸赞陈宴严谨心细中,和和平平的度过了。
晚上回到屋里,司寇见到床上已经摆放了好几套衣服,全是搭配好了的,内衬到外套,有柔美的鹅黄,还有简约的烟灰,时髦的羊羔。
“春兰这些都是二少爷带回来的衣服吗?”
“是呢,大少奶奶。您快试试看吧。”
陈宴走到床前看了看衣服,见司寇开心地拿到镜子前试衣服,便叫住了转身欲走的春兰,“既然是二少爷送来的衣服,怎么现在才给少奶奶看,你早些拿来,她方才不就可以穿新衣了。”
他很少用这种责备的语气说话,春兰在他的注视下不敢抬头,“二少爷送来的时候,大少奶奶还在睡觉,我就不敢吵醒大少奶奶。”
“他在什么地方交给你的。”
“院外。”春兰仔细回忆了一遍,“午后我送少奶奶母亲回客房休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二少爷站在院外,我拿了衣服没多久,大少爷就回来了。”
“嗯。”陈宴点了点头,“出去吧,下一次早点通知大少奶奶。”
“是。”春兰关好门后,就赶紧离开了。
司寇放下衣服,给陈宴倒了一杯茶,“刚才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房了就像审犯人似的。”
“那要问你了。”
“问我什么?”
“你下午睡醒时突然一副..”
司寇这一次脸不红了,她定定看着陈宴,“爱也好,恨也好,感情总是表达出来的。我如果只是把感情放在心里,你能感受到吗。”
如果你感受不到,其他人就更加感受不到。
母亲竟然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陈宴,这着实有点打击司寇,难道她平时对他很冷淡吗。
她明明是因为信任他,才觉得许多事不必计较。但如果就连母亲都会错觉的认为,自己是敷衍的不走心的。
陈宴心里会怎么想?
陈宴闻了闻她的头发,“把那天的话,再对我说一遍。”
“我爱你。”
“寇儿,你只能是我的,知道吗?”
“我知道。”
“否则我会心痛的。”
第二天司寇起的很晚,她醒来时陈宴已经出发回临安了,庄子里现在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大少爷回来,早上就不要叫大少奶奶吃早餐,这是姑奶奶说的。
母亲留下来陪自己几天,父亲带着爷爷奶奶也先回江都去了。这段时间司寇的写作状态非常好,一小时可写三千字,上午完稿后,她陪姑奶奶吃了餐午饭,没有睡午觉提前交给给蔡主任之后。
司寇就带着母亲在西菱山内的景区游玩。
母亲见她成日里容光焕发,不用发新婚请帖,就路人都看的出她沉浸在爱河之中。
“自从家里出事之后,你爸爸好久都没和司家人来往了,昨晚他一宿没睡,一晚上都在想宾客清单,说这一次要亲自登门递请柬。”
“寒冬总会过去,等春天来了,我们就一起回一趟老家吧。”
“比起回老家。”司寇的母亲往下看了看,“我更关心何时能抱个外孙。”
“妈,我领证都没有一个月呢。你这样盯着我看也没用。”
“我当初嫁给你爸爸,第一个月就怀上了你,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母亲又看了看远方,“你还年轻,但陈宴已经不年轻了。”
“他还没到三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