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可真小啊!
这会儿功夫陈宴已提着奶茶走了过来,看见司寇正发着呆,“走吧。”
“电影快开始了。”
“好。”司寇脚下无力,她觉得自己就好像飘在天上,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陈宴呢,可对方也已经有了女朋友,说了是不是多此一举。
可是等一等,他们去的也是电影院。
不会和自己看的同一场吧。
司寇立刻垂下眸让任由长长的头发遮住自己的脸庞,好吧如果看的是同一场电影,散场后就把这件事告诉陈宴,如果看的不是同一场就当没发生。
电影院很黑,人也很少,即便有人买的是连票,看到人少后,也换了位置,现在的情况也就是每一排只坐了俩三个人,有的是一家三口,有的是情侣。
陈宴和司寇进去的比较晚,坐在了第八排的位置,附近很黑看不清人,前面坐着几个小朋友,陈宴选了一部大制作的枪战片。
电影里倒是激战的厉害,司寇没有看到薛公瑾,一颗心才稍稍冷静下来,只是看到一些血腥场面吓得她又缩进陈宴怀中,“你是不是故意选这种电影让我害怕。”
“嘘”陈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看电影别说话。”
枪声嘟嘟的响,战争片哪有不流血牺牲的,坦克连着轰炸机,尸横遍野,血肉模糊,这种暴力美学每一年都会上映几部,后半场司寇几乎是趴在陈宴怀中,不敢睁眼。
陈宴轻笑着抚摸着她的长发,这么近的距离能清楚的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抚摸着安慰着她颤抖的心。
从前回老家放鞭炮时,司寇也会捂上贝贝的耳朵,顺着它的背一遍遍的抚摸,还会把它抱在腿上,摸着它柔软的肚皮,有时这样劝着几个小时,贝贝的情绪才稳定。
她的手摸累了,才会放开,最后亲一下它的耳朵,鼓励的说,“已经结束了,贝贝别怕。”
此刻陈宴对她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突然荧幕前传来一声炮鸣声,把前面的小朋友吓得哇哇直叫。
司寇再也受不了,“我要去洗手间。”
“要不要我陪你?”
“不要!”
现在商场的洗手间已经不仅仅只是提供上厕所还有母婴室,抽烟区,以及化妆区。
司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了几秒,然后赶紧从包里取出了一把小梳子再把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再取出一枚唇膏,将完全淡去的唇色重新上好色,只是这个唇膏的颜色显得嘴更肿了。
“大学开学搞快点!寒假放两个月太可怕了!”
陈宴要是每天这样,她真的会害怕。
她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刚一推开门就看闻到一股熟悉的香烟味道。
“司寇。”薛公瑾就站在女士洗手间门口,他似乎才抽完了一支烟,对她说话时,毫无隐藏的呛人气息就扑面而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哎,还是遇上了。
司寇漠然的一笑,“相见争如不见。”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奶奶的住院的事,后来才知道你有找过我。”
“我找你也只是为了,算了现在没什么可说的,都过去了..”
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卖掉著作权以前内心极度的挣扎过,她有想过问薛公瑾可不可以把她的十万块还回来,电话打过一次,他没有接,也没有回拨过来。
他没有回话。
她的底线只好一点一点的往下掉。
在协议书上签字的时候,就像卖掉第一个孩子的滋味。
不会有人懂她的痛苦,现在更没了倾诉的欲望。
司寇将散落的头发别在耳后,扬起脸看着他,“你还能因为一个过去了的电话向我来解释,谢谢你,可是没有必要了。我奶奶已经出院,现在康复的很好。”
“司寇,我现在创业已经成功了。”
“祝贺你,我也有件喜事分享给你,我结婚了。你看现在我们都挺忙的,不如珍惜点时间,各忙各的吧。”
她不想再说下去,并非旧情难忘,只是那么难走的路都已经一个人走过来了,还有什么必要无病呻吟。
薛公瑾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盯着她嘴唇,问道:“刚才坐在你身边的人,是陈宴?”
“是。”
“你真的嫁给了他?”
“不然呢,谁敢在电影里那样抱我。”
“阁下,是在找我吗?”不知何时陈宴走了过来。
他很高尤其在狭路相逢的时候更显得身材高挑,手一伸就能将司寇带入怀中,“公事还是私事,这里都不适合谈话吧。”
“陈宴。”司寇抬头看着他,他有一双始终清澈的眸子,好像天底下没有什么能瞒得住他,难道方才是故意的吗?
“天公做美,故人重逢。”薛公看着陈宴出现并不惊讶,他的目光从陈宴身上又转移到司寇脸上,“你电话号码换了,可是我的手机号没有变,如果哪天想联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