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绽的白槿伏在枝头。
夜风吹过,撩拨着柔嫩的花瓣和其间蜜色的蕊心,引来枝头的一阵惊颤。洁白的花瓣看起来格外柔软可欺,便是被撩拨得狠了想要合拢,都失了力气。清风留恋着不肯离去,霸道地卷走花柱间的所有香甜,逗得花柱颤颤巍巍地在洁白间洒下不少香粉。
仅是一墙之隔的大殿内,腥膻混合着香甜的淫靡气息充盈在床帏之间。
得意的清风裹挟着暗香顺着帷帐的缝隙向内悄悄窥探,肉体拍打的声音组成的乐曲经久不停。
须臾,乐曲行至高潮。似是琵琶收拔当心一划,留下仿若裂帛的尾音,只听得男人畅快的低吼声和女人似泣似喜的娇啼声合奏而鸣,室内终于陷入了宁静。
微风撩起的缝隙间,覆在上方的男子缓缓挺动着欣长的腰肢,延长快意的余韵。眉间的红痕在黑暗中格外夺目,男人垂下眼帘,看向身下女子的目光满是明晃晃的缱绻,似是海浪要将她完全吞没。
原本平坦的腹部如今微微鼓起。在无人可窥的胞宫内,成结的阳物马眼贲张,激动地吐出一股又一股的阳精,滚烫的热意刺激得四周的肉壁再次紧缩,榨出更多的花汁。
“夫君,莫忘记运功。”颜洵檀口半张微喘息着,眼眸虽是疲倦地半阖着,却仍旧不忘提醒身上的琚翔。
琚翔餍足地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原本清冽的笑声带着纵欲过后的沙哑,“乖阿洵,不要着急呀。”
这叫什么话?听起来似乎是她迫不及待拉着他放纵一般。
明明是这只狡猾的狐狸刚入夜就哄骗着她,说什么夫妻双修若是运用得当,比之独自修炼更是事半功倍,然后就拉着她稀里糊涂地上了床。
i等颜洵反应过来时,已经衣衫半褪地躺在软衾间,男人腹下的肉龙来势汹汹地顶着花穴。摩擦间,淌出的蜜液将整个肉龙涂得满是水痕,分不清究竟是她情动的痕迹还是男人铃口因激动而溢出的前精。
颜洵恨恨用指尖在琚翔的身上留下红痕。不过她实在疲惫,更何况琚翔一身遒劲有力的薄肌,不说是红痕了,简直就像是被奶猫挠过一般,只留下若有若无的痒意。
这点微小的惩罚显然没有威慑力,反而勾起了琚翔腹中还未平息的火星。
上挑的狐眼半眯着,如玉石般精巧的喉结上下滚动。虽然琚翔顾及着两人在运转心法故而按耐不动,然而那根深埋在桃源深处蛰伏的巨龙却已然缓缓转醒。
堵在胞宫中的大团白灼随着两人之间气息的流转而渐渐炼化。微鼓的腹部就如同春日的雪山慢慢融化,直到露出山脊的轮廓。
平心静气时,颜洵突然想起白日里琚翔所言。
世人戏称多智近妖者似千年狐狸,身旁这只真狐狸的年岁更是不知几许,也难怪竟将天衍宗一众人蒙在鼓里。所幸琚翔远非奸邪之辈,如若不然,倘若他当真要在天衍宗内挑拨事端,或是以这天下为棋肆意戏耍,恐怕论心机城府,这世间也难寻对手。
更何况,天衍宗将他镇压数年,这其中的欺辱深仇更甚后山的万仞山崖。若是事出有因或是技不如人也就罢了,可即便琚翔不愿多谈,颜洵也能从寥寥数语之间推测出,似乎师祖他们赢得并不光彩。
生为天衍宗门人,颜洵自知她应当相信从小耳熟能详的事迹,而非妖族几句语焉不详的话。可是不知为何,她的直觉却告诉自己,琚翔所言皆是实话。
想到自己长久以来一直秉信的事实可能掺有虚假,又想到琚翔数年深藏崖底无端遭人抹黑的过往,颜洵不由心下黯然,如木槿般娇美的脸上掠过同四周的靡靡媚香截然相反的哀愁。
一脸餍足的男人敏锐地抓住了爱人脸上一闪而过的神色。因多次亲吻而更加殷红的嘴唇在颜洵耳边缓缓厮磨,琚翔故作不经意地问道:“阿洵在想什么?怎么双修的时候还不专心?”
颜洵自是不愿提起那些过往让琚翔平白扫兴,只模棱两可道,“不过是突然想起些无关紧要的往事罢了。”
不曾想,琚翔却误会了她的这番好意。
尖锐的犬牙恨恨地咬住小巧的耳珠,却又因为心有怜惜而不舍得用力,徒留下比疼痛更甚的痒意。
往事?究竟是同谁的往事?
琚翔早知她同玄明青梅竹马,自幼相识。她的往事中,桩桩件件哪一个短了玄明的身影呢?说是往事,怕更是因着今日方见了玄明一面,惦念起了往事中的故人罢了。
狐眸微敛,遮掩了如浓墨般复杂的思绪。堂堂妖族之王如今却笑得如同只专门勾魂夺舍的魅精,诱哄着怀中人转过身,“夫人竟然还有精力想这些无关紧要的,倒是我做夫君的不是了。既如此,不若为夫再陪阿洵修炼一次吧。”
颜洵这才察觉,那根一直埋在她体内的肉龙早就全然转醒,正生龙活虎地随着她的翻身而翻江倒海着。早就已经酥软的媚肉紧紧地缠住壮硕的颈身,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它跃跃欲试地跳动。
她低呼一声,开口求饶的语调脱离了平日的清婉仿佛掺了蜜糖,“不,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