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深夜的窺視 (H)

    麥哲倫沒有回答，只是快速地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然後微微把頭撇開。

    大腿被什麼東西輕輕戳著，她想是麥哲倫勃起了，不過她沒有低頭看，以免牠尷尬。

    晚餐後，麥哲倫幫忙清洗碗盤。她在牠身邊幫忙擦碗，然後裝作不經意地用柔軟的乳房碰觸牠，發現牠又微微勃起，還左遮右掩地怕愛麗絲發現。

    「我們回去吧。」她說。

    「你是要用飛的嗎？」愛麗絲驚恐地問。

    愛麗絲在黑暗中抓緊了麥哲倫，覺得安心不少。

    抬頭一望，是滿天燦爛的星辰。

    「爬上去？」樹非常非常高，至少十層樓。

    愛麗絲坐好後打量了四周，發現往遠遠的兩點鐘方向，可以看到她的小木屋，昏黃的燈光在夜晚閃爍。

    「嗯，對，是圓形的。」

    雖然她認為自己閉著眼也不會忘記那條路徑，但確實沒在半夜中走過，就算有也都是騎著泰倫坦去。

    進入了森林，愛麗絲憑記憶往巨木走。

    牠讓愛麗絲伏在背上，確認她抓牢後，轉向旁邊一棵較矮的樹。

    挑逗害羞的青年真有趣。

    一人一鼯都沒再說話，只是一起凝望著漫天星斗。

    參天的巨木，就在她與泰倫坦第一次相遇的溫泉旁。回憶讓她心裡泛起又酸又苦又甜的滋味。

    「沒關係，我看得到。」麥哲倫說。

    愛麗絲默默地流著淚，麥哲倫發現後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等她哭完。

    這可是十層樓的高度啊啊啊！

    「裡面有很高的樹嗎？」

    「是的，手請千萬要抓牢，腳也要夾好。」麥哲倫用嚴肅的語氣說。

    麥哲倫說完就往下一跳，展開翼膜滑翔到定點上，雖然沒幾秒，但愛麗絲嚇得差點尖叫。

    「到了，女士請抱緊我的背，我要爬上去。」麥哲倫在黑暗中對她說。

    「當然。」

    麥哲倫讓她坐在很粗的樹枝上，看起來十分安全。

    時間好像凝結了，麥哲倫的聲音劃破這份靜止。

    「你想回去了嗎？」愛麗絲仰頭看著麥哲倫。

    她側著頭，把香舌緩緩探進麥哲倫口中，嚐到餐後紅酒的剩餘滋味，麥哲倫是個舉一反三的好學生，也溫柔地回應她。

    「這麼高有點冷。」她哭完後略為尷尬地說。

    麥哲倫這次指著比較遠的一棵樹，愛麗絲算了算高度，大概跟身下這棵樹相差三層樓。

    「好美。」

    「因為...因為...這樣可以專心品嘗。」麥哲倫支支吾吾地回答。

    「可以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嗎？」她驚魂未定地問。

    「嗯。」那是她在熟悉不過的森林，與泰倫坦共度了十個年頭之處。

    麥哲倫的毛非常柔軟舒適，她緊緊地摟住牠的脖子，感覺到牠開始穩穩地往上移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爬到樹的頂端。

    噢。噢！愛麗絲輕輕地扳過麥哲倫的臉。

    麥哲倫展開翼膜把她摟入懷中，她覺得好像被一張溫暖又安全的毛毯包覆住了。

    獨角獸座用肉眼看不太到，但她仍然望向那個方向，突然覺得想哭。

    「好的，我接下來要往那棵樹飛過去。」

    「可以請您帶路嗎？」

    「那棵大樹就在磨菇的左後方。」愛麗絲說。

    愛麗絲有點緊張地攀上了蜜袋鼯的後背，隨即心想，反正又看不清楚，應該也不會太恐怖，那就放心地抱緊牠吧。

    「溫泉的左手邊有一朵很大的黑磨菇嗎？」森林裡有不少處溫泉。

    「可以是可以，但現在森林裡應該很黑，我不確定會不會走錯。」

    愛麗絲以為又要從樹幹慢慢爬下去，不料麥哲倫完全沒有這個打算。

    「我才要謝謝女士。」

    「這附近有個森林對吧？」麥哲倫反問。

    「前方有一處溫泉對嗎？」麥哲倫問。

    「謝謝你。」她放鬆身體靠在麥哲倫身上。

    「我都是這樣接吻的。」

    「哦，好啊，要去哪？」她問。

    「這是我的初吻。」麥哲倫囁嚅的說，眼睛還是沒看向她。

    「請抓緊我，女士。」

    「女、女士，您會想來個餐後散步嗎？」麥哲倫突然問。

    「好的，女士請跟剛剛一樣抓牢我。」

    「好黑喔。」她說。

    「嗯。」麥哲倫坐在她身邊，也仰望著星空。

    這是吻嗎？還是不小心碰到？愛麗絲被這突如其來的親暱弄傻了眼。

    「這樣應該會好一點。」

    「女士，請坐在這裡。」

閉著眼睛吃？」愛麗絲仍然維持傾身的動作，把手撐在桌上看著麥哲倫。

    「女士想回家了嗎？」

    「這樣比較快，抓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