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的自然是无关自身利益的看客,忧愁的是那些想趁机有所作为的人。
天外来客居然是姜太公的相好?
还是个被嫌弃的反面人物?
这让我们还怎么借题发挥,还怎么搞风搞雨?
尽管有无数的“有识之士”举出无数个事实,试图证明这颗妖星绝不是说书人口中的姜太公前妻,跟周朝也绝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圣人都说了,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把永恒的天道世俗化,是对上天最大的不敬,来世一定要下阿鼻地狱的。
但圣人太远,来世也摸不着看不见,远不如爱恨情仇、家长里短来得有趣,来得贴近人情世故。
神仙败给了世俗,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可笑。
“郎君,你说女娲娘娘是个坏人吗?”
功成身退的李余,躺在柳眉月怀里,就着天边的弯月,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美人瞎聊着。
“女娲娘娘怎么能是坏人呢?那可是咱们的老祖宗,造人的故事,知道吗?”
“可是她因为一时气愤而安排心月狐去祸乱天下,闹得生灵涂炭,造下了无边杀孽,罪孽深重呀?”
“那一颗……我要你嘴里的那一颗葡萄!”
“啊呀,奴家都已经吃了一半了……木啊……”
大户人家吃葡萄,都是提前剔除了籽,李余偏不。咬在嘴里,吃下果肉,再吐气发声喷出一个完整的葡萄皮,成就感十足。
至于美人嘴里的那只,嘿嘿……
心满意足的李余,兴致勃发:“在大人物眼里,小民的性命不重要,死多少人都不重要。虽然我挺烦这一点的,但女娲娘娘有造人的大功德在,其他的都不重要了。”随即,李余的禄山之爪伸了进去:“要不,咱们也造个人试试?”
弯月如钩,凉风习习,实在是极适合造人的时节。
“那郎君怎么看心月狐,呃,也就是妲己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余总觉得,今晚的柳眉月似乎有点心不在焉,问题也有点多了。不过是个胡编乱造的故事而已,为什么要那么较真呢?
但美人相问,必须得仔细回答,哄好了才能进行下一步不是?
“心月狐不过是个可怜的工具人而已,她的所作所为都是被女娲娘娘逼迫的,算不上坏人。”
“那为什么郎君不给她封神呢?”
“为什么要封神?你以为封神是个好结局吗?天上的神将,都要受天帝的约束,也就是个高级一点的打工人,还不如自由自在的当个散仙舒服。”
“可妲己是受到了女娲娘娘的囚禁了呀?没当散仙!”
“哦,那就是妲己是个坏人,因为她没有忠实地执行老板的命令。而且,女娲娘娘这么大个圣人,也得找个背锅的。”
“可你刚才说妲己不是个坏人,现在怎么又变了?”
“说过吗?我忘了,那不重要。现在,咱们干一件更重要的事……”
跟女人相比,在有些方面男人天然处于劣势。尤其是李余这种不怎么强壮的男人,在碰上柳眉月这种热情似火的女人的时候,更是完败。
“昨夜小月月怎么这么热情?”完败的李余,扭扭自己的老腰,发出嘎嘎的响声。
小福子笑道:“如果殿下叫奴婢去推腰就好了,可以省很多劲呢。”
“滚一边去!”
李余可没有现场直播的习惯,哪怕是个宦官也不行。
“小月月呢?”
“在伺候殿下安寝后,柳姑娘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一直没出来。要不,奴婢去看看?”
花锦瑟走了进来:“不用看了,柳眉月已经走了,今天一大早就走了,连同她那个贴身丫鬟如画。”
“去哪儿了?”
李余很好奇,没听说柳眉月在东都有什么亲戚,难道去逛街了?
花锦瑟不回答,反而摇晃了一下手里拎着的一只酒壶:“殿下认得此物吗?”
“酒壶嘛,有什么稀奇吗?”
花锦瑟笑了笑,倒出一股白色的酒浆,又变魔术似的,晃一晃倒出一股黄色的酒浆,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好玩?小福子,你来喝一口试试?”
“这……”小福子面露难色。
我只是想拍一下主子的马屁,没想去死啊!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鬼知道里面是什么。
李余摆摆手:“别吓唬他!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此壶名曰阴阳壶,摁住某个机关就能倒出两种不同的酒水。您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告诉您,此物常用于亲近的人之间下毒,而且,此物是从柳眉月房中找到的。”
花锦瑟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但我那娇滴滴的小月月房里怎么会有这样害人的东西?
花锦瑟看着李余,就像看一坨翔:“男人,呵呵!”
“花姐,你能好好说话吗?你这个表情,我不喜欢呀。”
“柳眉月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