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怜歌和殷流烟僵持了好久,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怼了半天。
看得出来,她们之间的孽缘真是不小。
不过在打嘴仗这件事上,绝对是羽怜歌更胜一筹,各种新奇的手段措辞层出不穷,显然是有其独到的天赋存在。
反观殷流烟,看起来就不太彳于。
这位太玄剑宗的宗主为人颇为正经,光这一点就足够让她被宗主姐姐死死压在身下。
说是真的说不过,只有气急败坏脸红脖子粗的份,好几次眼看着就要掀桌子动手了。
这样的事情苏畅掺和不太进去,伶牙俐齿的宗主姐姐也完全不需要他的帮助。
他也只好坐在一旁喝茶看戏,同时暗叹这种高段位的阴阳戏码可真是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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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自家妹妹现在好像也有往这方面发展的趋势,看来受她的影响不小啊。
得找个时间纠正纠正才是。
过了一会他又在想,师尊是不是也和这位弥夜的母不太对头?
那如果她在这里的话,情况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不好说哦。
不过二人也不可能就这么一直嘴炮下去,半晌之后就开始谈起了正经条件。
这方面反而没花多久。
毕竟羽怜歌从昨天开始就在筹备这事了。
身为一宗之主的经验,以及对老对手的了解。
也让她很容易就能开出些既让殷流烟可以接受,却又绝对要让她相当难受的条件。
其中最为让殷流烟肉痛的,可能就是有关下一次南域月魂剑域的详细信息了。
月魂剑域算是几大仙门魁首联合把控的秘境,和北苍魔渊一样,也是每隔几十年开放一次。
而下一次开放的时间,恰好就在几个月后的来年初夏。
而月魂剑域本身,可比北苍魔渊这种小打小闹的地方要高级的多。
其中可以说是秘宝无数,几千年来都经久不衰。
从先前环萧城那三个小门小户,为了一个名额就敢铤而走险去得罪天极宗的行为也能看出,这地方有多重要。
谁让这些年来,已经有很多靠着月魂剑域逆天改命的桉例了呢?
所以,每当月魂剑域临近开启的日子,就是整个长陵界最热闹的时候。
凡是门派,无论立场,无论大小,都会为此准备活动起来。
仙道门派自然是头一份,中立的门派和散修同样会想方设法的介入,碰碰运气。
而魔道宗门也不会干坐着,不可能眼看着你们这些仙门袍子捞好处,还要装聋作哑。
可别忘了,当年羽怜月和羽怜歌两姐妹就曾改头换面,隐藏身份的进去过。
也正是因为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宗主姐姐才知道这东西有多重要。
别的都不要,我也得要这个啊!
总之,秉着我愉快但你不一定愉快的原则,羽怜歌和殷流烟之间还是谈妥了条件。
“现在可以了?”
殷流烟满脸写着不悦,阴沉着脸说道,“我可以带我女儿走了吧?”
“可以可以,请便咯。”
羽怜歌玉手一挥,还不忘结尾补刀,“这回交了学费,以后再要收徒弟,可要记得把眼睛擦亮点哦。”
“用不着你在这装模作样。”
殷流烟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即带着夏弥夜就准备离开,“弥夜,跟我回去了。””
“……等一下,先别走。”
就在这时,回过神来的苏畅叫住了她们。
“还有什么事?”
殷流烟冷声问道。
“我昨天不是说了么?我也有我的条件啊。”
苏畅很平澹的看着她说道。
“你又要做什么?”
殷流烟死死握住了拳头,“该给的该说的我都给了,你还想怎样?”
“殷宗主误会了,我并不想要什么,不过她当时和我说想和别人也道个别,还请殷宗主成全。”
苏畅摇摇头,“而且我想问问,弥夜回到太玄剑宗后,会有怎样的待遇?”
“那还用问么?”
殷流烟眉头微蹙,“弥夜乃是我的女儿,我又怎会不为她着想?”
“是么?那为什么她以前在剑宗生活的并不开心?”
苏畅正色反问道。
这一句话,就戳到了殷流烟的心口上。
杀伤力甚至比之前羽怜歌那些阴阳话还要大。
“别的事情我不好评说,但我只希望殷宗主日后可以好好待她。”
见她沉默不语,苏畅继续说道,“我说的不是物质,而是精神上。”
“她现在和以前不同,我也料定她天赋不差,日后必定大有可为。”
“只不过,她也并非一定要被枷锁束缚,她有她自己的想法,也可以选择她今后要走的路,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