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我感觉我帅炸了。”许真诚狠狠亲了一口范哲安,“我家小范儿怎么什么都会,哥太爱你了。”
范哲安在整理许真诚那些剪掉的长发,一绺绺捋顺,再用发圈绑在了一起,捏在手里。
“明早我拿去找假发店的人做成假发。”许真诚摸了摸自己质地好到跟丝绸似的头发,微微心痛。
“现在没人叫你美女了,”范哲安说,“都得叫你帅哥。”
许真诚想到了什么,拉过范哲安对手,把自己手腕的东西给套到了他的手腕处。
是黑色编织状的发绳,有点像手链。
“你知道送发绳的含义吗?”范哲安举起自己的右手。
“想送就送了,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许真诚笑眯眯的时候,没人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范哲安说:“女生的话,喜欢谁才会送谁发绳,你呢?”
许真诚大方承认,“我喜欢你啊。”
“而且男生戴发绳,意思就是已经有对象了,那我有吗?”
许真诚手臂搭在他肩膀上,说:“那我有吗?”
“有。”范哲安说,“又高又帅又聪明,脾气好还便宜的男朋友。”
许真诚想了想,说:“那你也有。又高又帅又聪明,脾气不好还贵的男朋友。”
第50章
范哲安握住许真诚的手腕,“你说的真的?”
“哎,你就不能再等等吗?”许真诚有些恼火,“你这小孩儿,怎么这么猴急,有句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范哲安把他拉近,“这不是点头摇头的事儿吗?为什么要我一直等,你不是承认自己喜欢我了?”
许真诚捏了捏他的下颌,“点头摇头很简单,但这事儿,不能那么简单,得有仪式感。”
范哲安一晚上软磨硬泡都没从许真诚嘴里撬出来他想听到的话。
翌日,许真诚比范哲安还早出门,范哲安没有忘记答应福福的事儿,问朋友借了手卷钢琴,带到了医院里。
福福除了眼睛有些肿,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头上戴着粉色的圆顶帽子,看见范哲安来了,小脸满是不加掩饰的喜悦。
“福福,你想听什么?”范哲安在桌上铺上了手卷钢琴。
“小星星!”
范哲安调了一下钢琴的声音,让声音的大小合适,不会吵到别人,而后简单调试了一下,便给福福演奏了一段小星星变奏曲。
前面几十秒福福还能跟着唱,后面福福惊呆了,连拍手都忘了。
一曲毕,范哲安向福福行了一个绅士鞠躬礼。范哲安:“此曲献给美丽的福福公主。”
福福疯狂鼓掌,“好听!我还想听!我想听小范哥哥唱歌!”
范哲安的手重新放在了琴键上。
想了想后,一串儿除了他还没人知道的旋律在指尖跃动。
“睁眼的世界眼花缭绕,举起的手透过阳光。
探索着未知,朦胧的迷茫。
会有一个人,与我并肩前行。
他们说世界光怪陆离,伸出的手无处安放。
接受着未知,拨开了迷茫。
会有一个人,与你并肩前行。
我们看世界故弄玄虚,牵住的手交握力量。
解开了未知,消散了迷茫。
别害怕,苦难总会远去……”
这段旋律是范哲安很早之前的创作,他会作词但不擅长,这段歌词是他临时想来配上这段旋律,竟然意外的合拍。
音乐的魅力,在于共情,让在同一时刻聆听的人们,获得脱离现实的共鸣感。
隔壁床有一个戴着口罩的病人,安静地听完了整首歌,眼睛有些湿润,然后拿出手机编辑着即将发给谁的短信。
桌边依旧是橘子和苹果,这是医院最受欢迎的水果,因为耐放,更因为颜色鲜艳充满希望。
福福喃喃道:“小范哥哥,我也好想学习钢琴啊!”
范哲安让福福把手放在手卷钢琴上面,教她认识黑白键还有一些基础的乐理知识,福福半知半解,但学得很认真。
一天下来,福福已经会弹简单版的小星星了。范哲安本来今天还有别的事儿,因为见福福高兴,便把那些事推到了明天。
院长到了傍晚的时候,来了病房,手里提了一个袋子。
范哲安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福福正拿着镜子在看自己的新发型。她戴上这顶质地很好的假发,仿佛是自己原本的头发一般,看不出与普通人的差异。
简单和院长聊了两句后,范哲安把手卷钢琴留给了福福,然后回去了。
走进了楼道,声控灯亮起来后,范哲安在输入密码的时候,看见了门缝处有一片红色的花瓣。
捡起来放在手心里——玫瑰花瓣。
拉开门之前,范哲安已经有了一些预感。
玄关处用很多红的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铺出了路,延伸到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