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完后,许真诚更加确定了要考研这件事。
回到家里,没坐两分钟,收到了范哲安发来的消息。
普朗范:真诚哥,我喝多了,你来接我?
Holy:我从来不做没报酬的好事儿。/坏笑
普朗范:你想怎么样?
许真诚已经在穿鞋了,还没想好怎么回复。
范哲安又发来消息。
普朗范:都随你。
小范同学,总是深得老板心。
今天的风吹起来不闷人,反而很清凉,许真诚本来已经把车开出车库了。感受到舒适的凉风后,他又把车开了回去,换成了自行车。
好多年没骑自行车了,适应了几下,便能自由调控速度。不管多少岁,骑上自行车后,许真诚总有种自己还在校园的感觉。
比起自己骑,他更喜欢坐范哲安后座。轻松惬意,还能用‘失去平衡’的借口,趁机搂住少年的腰部。
他现在不需要这样的借口了。想搂想摸想怎么样,只需要动手。
因为少年变成他的男朋友了。
想到范哲安,许真诚总是忍不住地嘴角上扬,笑得像个傻逼似的。
用范学神的话来总结:恋爱会让人降智。
这话没错。
很快到了范哲安给的地址处,他把自行车停靠在路边,站在边儿上抽了一根烟。
已经到了散场的时候了。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少男少女,互相搀扶,一会儿笑一会儿哭,说着解放了,又觉得舍不得。
叽叽喳喳地聚,静默如初地散。
有一位气质很好的女老师送走了一个又一个学生,才自己悄悄红了眼眶。
范哲安出来了,他一眼就看见了许真诚,对他挥手一笑,然后和那位老师说了两句话。
老师拥抱了一下她,然后回到了餐馆里。
范哲安朝许真诚跑来,一把抱住了许真诚。
许真诚拍了拍他的背部,“毕业快乐。”
范哲安放开他,“上车,我来载你。”
虽然看脸色看不出来醉了,但他满身的酒气……许真诚还没睡过自家小男朋友,还不想送命。
“许老板,相信我~”范哲安用带点撒娇的语气对他说。
这谁顶得住?
送命就送命!
许真诚心一横,便上了自行车。在范哲安踩动脚踏板前,许真诚余光看见了贺宇和江赫走出餐馆。
江赫走了两步便赖在贺宇背上了。
许真诚看了两眼便收回视线。再看范学神,两条长腿似乎刚装上,不听他使唤地乱蹬。于是不耐烦地说:“你行不行?!不行换我!”
范哲安喝了酒,平衡力不行。但再不行,也不允许别人说自己不行。于是一个用力,把自行车蹬了出去。
“操了,你他妈慢点啊!”许真诚不得不伸手去拽他的衣服,“早知道不来接你了,自己滚回去。”
话是这么说,许真诚压着憋笑的嘴角,把叼在嘴边还没点燃的烟摘掉,别在了耳后。
范哲安大声问:“许真诚,我行不行?!”
“你行,你特行!”
话才说完,噼里啪啦一声,他们连人带车,四仰八叉地栽沟里去了。
幸好,自行车呲溜出去了一段距离,没人看见这尴尬的一幕。
这个沟里是松软的草和泥土,不是很脏……但许真诚是处女座。
许真诚骂骂咧咧了几句,认命地从沟起爬起来,拉起范哲安。
喝醉的范哲安,艺高人胆大,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许真诚毛骨悚然,赶紧左看看,右看看。
还好还好,没人看见。
现在得想办法把醉鬼给弄回去。
在许真诚用“不老老实实坐后座就把你丢下去”来威胁范哲安后,范哲安便坐在了后座。
许真诚在载人的时候,在想自己为什么有车不开,非得骑自行车给自己找罪受。
范哲安坐在矮一些的后座椅上,与许真诚所处的高度相差不多,完全可以搂着他的腰,把下巴搁置在他的肩窝处。
许真诚的耳朵有点痒。
月亮高挂,星星闪烁,清风徐徐,江市的夜晚没有那么多汽车引擎的轰鸣声,节奏缓慢安逸,一切都那么合时宜。
“许真诚,”范哲安轻声说,“我喜欢你。”
许真诚侧头说:“我也喜欢你,你给我坐好!”
范哲安“哦”了一声乖乖坐好。
回到家里,许真诚把范哲安扔在客厅便去洗澡了。栽沟里这种经历,最好不要体验第二次。
许真诚把全部衣服脱掉,坐进了按摩浴缸内。
范哲安敲了敲门。
“这么客气?”许真诚回应。
范哲安推开门,水雾湿扑在了他身上。他看见许真诚仰了仰头,脖颈处雪白如玉,展开的双臂放在了缸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