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妩,似乎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我的脑海都在反复播放着那华丽的交响。”
山顶的风很大,把两个人的头发都吹的凌乱。
商绿妩的头发长,随风飘起那模样就像一面漂亮的旗帜,陈野抓住她的发丝帮她一下下地细心捋顺。
他轻轻扶着她的脑袋,看着她的目光中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后来陈野经常描述阡平山顶,拍下的照片被贴在他后来出版的几本书的扉页。
下面清楚的标注着照片拍摄的年月日,与爱人商绿妩于阡平山山顶拍摄,那日天气晴朗,是他后来日夜奢望的白昼。
商绿妩的脸颊也染上了几分血色,透着她苍白的皮肤,衬的人格外的精神。
她牵起陈野的手,目光停留于山下的风光,她以前从来没有站在这么高的位置,除了在动手术来回乘坐飞机的路上,但那上面只能看见云彩和日光,飘在上头没有个烟火气。
现在她能看到更多,山上的树,一栋栋整齐排列的楼房,以及那壮阔的渝江水。她能听见风,从远处传来的风声。
连同此时此刻拥抱她的陈野。
商绿妩感觉自己在梦中,于是她轻轻唤着他的名字,“陈野。”
陈野抱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低下头贴她更近几分,侧过头试探的询问道:“怎么了?”
她的手指轻轻的绕着他的手背打圈,而商绿妩低下头偷偷笑,在他的耳边低声道:“陈野,我会记得的。”
陈野的心脏猛地一滞,她的唇贴的他很近,他凑过头轻擦过她的唇间,“我也会。”
耳边再度刮起风,地上的叶子被卷起,纷纷打着圈的向着那风的方向飘舞,因此他们借此听见风声。
下山的时候他们也是坐着缆车,明明感觉上山的时候时间过得那样慢,下来的时候却是快的,大概是沉溺其中而产生的时间错觉。
陈野坐的低了些,特意让商绿妩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近来总是庆幸他的肩膀生的宽阔,以前健身也有特意练过那处,这样她靠上去正好觉得舒适。
他突然想这些,思绪也有些放空。等低下头那瞬间,才发现怀里的人也正好在望着他。
商绿妩嘴角轻轻勾起笑,她看到他回过神来,猛地凑过来,在他的嘴角留下一个吻,她淡淡的笑道:“是甜的。”
陈野伸手帮她顺着那被吹得有些乱的发,她的发质很好,尤其的柔顺,发丝也很轻柔细软,太阳的照射下会呈现有些泛黄的棕。
他牵过她的手腕,在那串珠上面轻轻摩擦,却听见商绿妩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这是在我小的时候,商珅在寺庙里给我求的,说是能保平安。”
陈野饶有兴趣的听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而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不禁问道:“那天为什么会摘下来?”
商绿妩的动作忽然顿住,她的睫毛轻轻的垂下来,指尖停留在他的腰间。她忽然抬起头,定定的看着陈野,终于一字一顿道:“因为某人说他硌的很痛。”
她轻轻的笑,继续补充道:“我还真没想到,你能给它带回去。”
带回家里,还好好地保存下来。
你说你痛,我就把它摘了下来,有些意外。
但那意外也可能也只是因为你是陈野罢。
下山之后,他们重新上了车。陈野知道商绿妩之前提到的那个公园,现在那里没有花,但是来都来了,就顺便也去走走。
陈野带了一个保温杯的温水,他转动把它拧开,这个保温杯的保温效果特别好,里面的水还氤氲着热气。
他递给身侧的人,轻声道:“里面的温度应该正好,你尝一下。”
商绿妩笑着点点头,放在嘴边试探了一下,果然温度正合适。陈野说她要多喝点热水,他说自己还算半个医生,学到的那些知识都用来养生了。
她轻声问道:“陈野。你上大学那会儿,是什么样子的啊。”
商绿妩偏着头,似乎是等着陈野给她讲他以前的事。
陈野顿了顿,真的陷入了一阵认真的思考,他谈及这些时像是在讲故事,总是娓娓道来,他语气放缓,一点点同她说起:“我上大学那会儿,妥妥个叛逆少年,大一那时候我写完了我的第一本书了。因为那时候总熬夜写小说,经常逃掉早八。我室友叫陈语由,就是你之前遇见的那个,经常代我去点名。”
他说到这些的时候,也不怕商绿妩会笑自己,“当时高考报志愿读医,是因为我爸和我认真谈过一次,说我妈特想我成为一个医生。”
“后来我妈生病去世了,我再次找到他,说我不要读医了,想当一个作家。我想成为我想要成为的人。”
陈野对上商绿妩的眼眸,他提到自己是作家的时候,眼睛里总会泛着亮,他看着商绿妩,认真道:“ 我和我爸讲,来自于内心的的病痛是物理上无法永远医治的。”
陈野停顿了很久,他的睫毛轻颤,再度开口,“我曾经幻想着有爱,有一种爱,它会跨越一切,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