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时小皇帝仍在床上,却是侧躺着,睡得并不安宁,满头大汗。
忆及昨日唤醒他时的情状,我便命铁匠先在院外等候,方才上前轻轻拍他。
幸得我早有防备,在他要弹身起床时就一把握住了他肩,温声道:“陛下莫急,是罪臣回来了。”
他仍是惊惶片刻才和缓下来,眼神飘忽不安,很是有几分可怜兮兮。
安置好他,我便唤了那铁匠进来。
铁匠先是细细看了那黑铁圈,禀了能取,开了箱备起工具来。
却也抽空朝我谄媚一句,“老爷倒是心慈,极少有买了南风馆的奴儿还要取下铁环的,日后若要牵行,岂非不便。”
见我不搭腔,又替自己招徕生意,“老爷日后若是想要重铸,仍可寻了小的来,小的也常替南风馆铸环的。不止这颈环,那乳环、臂环、脚镣,抑或是锁那处的环儿、笼儿,小的都铸得!”
小皇帝直听得怒气上脸,叱喝一句:“毋得呱噪!”
铁匠一愣,微红了脸,想是未曾料及一介低贱性奴也敢呵斥于他,虽是高门大户的男宠,却也不过是个任人凌虐的玩意儿,虽是要被取了颈环,但看这满身的鞭痕,也不像是个被捧着的。
可碍着我,也不敢发作,只不阴不阳地回了一句,“老爷这奴儿倒是养得恃宠而骄!”
若是寻常人家,因着这句讽刺,那奴儿也定少不了挨一顿鞭子。
我勉强和句稀泥,“师傅快取了罢。”
那铁匠虽不好报复,手下却也重了几分,勒得小皇帝憋红了脸,还蹭出几道红痕来。
也不算什么大事,我只作未见。
到院门口唤了小厮来送铁匠出去,小皇帝已背转了身子朝我生闷气。
我微一撇嘴,躬身告罪,“罪臣如今身份比不得这些良民工匠,也只得客气逢迎着,陛下恕罪。”
小皇帝一噎,气息不稳地质问道:“你虽被免官,朕却也不曾治你的罪,你毕竟是做过太子少傅的,谁敢于你不敬?”
我一声轻叹,“罪臣举家获罪,世人皆知是触怒圣颜所致,纵是侥幸留有性命,却仍是待罪之身,往日间又竖敌颇多,多少人只恨不得生啖了罪臣去,如今却是只得紧闭门户,非有要事,并不外出。”
小皇帝兀自不服气,“那也不至于教个铁匠爬到头上来!”
我笑道:“比这更刺耳的,罪臣如今也受惯了的。”
小皇帝气闷,却也不好再不依不饶。只捂了被子生闷气。
我心下不由一哂,若我未曾自小偷偷习武,当真只是个文弱书生,只怕确会落入比之更不如的境地罢……
一时间心下有些索然。
告退了出来,自去书房歇息。
……
午膳除燕窝粥,又添了几味清爽小菜,用个托盘端进去,唤了小皇帝几声,他却憋红着脸紧闭双眼不吭气。
半晌挤出一句:“放桌上罢,朕待会儿用。”
我客套一句:“还是罪臣服侍陛下用膳罢。”
小皇帝闭眼摇头,只是不肯。
我突然福至心灵:“陛下可是要出恭?”
小皇帝的脸又红了一层,却不言语。
我只得告罪一声,上前搀扶,他也自知再矫情不得,借力起身,随我去了恭房。
轻车熟路地取了那器物备好,小皇帝撑着墙的双手紧攥成拳,浑身抖个不住。下唇被咬出一道血痕来。
身为成年男子,却因为被操弄过度而无法自主排尿,只得每日几遭地任由他人对自己行这侵犯之事……
这滋味定是极不好受罢!
我依着前次的经验,熟门熟路地将那器物的前端探向那甬道口,小皇帝却猛地一颤,股间肌肉瞬间绷紧,溢出一声娇哼来。
我惊疑不止,索性又轻轻戳弄两下,小皇帝便如个离水的鱼儿般扭动起来,吟哦出声。
这是……已经算是旷得久了?便这般敏感难耐么?
我用手捏住他腰,不令他乱动,手中器物深入,那小口儿翕动不止,吞吐不定。
倒是奇景。
我一时得趣,变换着角度戳弄起来,将那边缘磨蹭得红艳艳泛起水光,又时深时浅地几番进出,再摇着柱儿去撞他那处凸起……待到玩罢回神,小皇帝已抖得如筛糠般,双膝软到了一起,直欲仆地,那高高低低的呻吟声只怕院外人也听了去。
我在他耳边轻唤,“陛下太过沉溺了,莫忘了解手。”
然后眼见着他满脸的春色瞬间褪为羞惭,这羞耻反倒带着他后庭一绞,咬得我几乎抽之不动,前端的小物件儿颤了几颤,虽不曾硬起,竟也喷出几缕几近透明的淡白色液体来。
呵……竟是只被插着后庭,就登顶了!
鸨母说得不错,小皇帝委实算得上是天赋异禀。
见小皇帝羞赧得无地自容,我故意放冷了声调道:“罪臣仅是助陛下出恭,万望陛下莫要以此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