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齐自那天与自己的挚友发生关系后,就陷入了一个混乱封闭的状态——他极其艰难地请到了几天病假,实则用于养伤。
回想起那天,被上的一塌糊涂之后,他还遍体鳞伤地爬起来抓过周和颂的裤腿,嘶哑着声音说,“拜托,叫云云早点回家。”
实际上他的内心还充斥着巨大的惊恐和畏惧,他一边对突然发疯伤害侵犯自己的周和颂感到无比陌生,一边又挂念起还在“凶手之一”家中的深怕被迁怒到的女儿起来。
周和颂看着他的惨状,清醒过后似乎有些许后悔,毕竟是相熟这么多年亲如家人般的存在了,他却一不小心任内心嫉妒暴虐的情感野兽出笼,做出了内心实则压抑许久,一直暗自渴望的事情。
红润餍足的嘴唇上下嗫嚅了一下,且握紧了拳头,却还是没有把内心藏了几十年苦涩无望的爱恋所倾诉出来。无论如何,他刚刚做了那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他强奸并殴打了他,而此刻的何齐看上去又是那么的无辜,脆弱,脏乱且诱人。
周和颂表面永远是一副冷静自持,看不出情绪的样子,实际他只要一对上何齐,内心的各种情绪就会开始像蠢蠢欲动流动着岩浆的火山,几欲喷薄。
他实在不想重复当年何齐结婚生子给他带来的透顶绝望和打击。
可现在情况又有些不同了。他不知道除了自己,还有多少人享用了他美味无比的身体。但他确确实实地肯定,一定有人也像他一样彻彻底底将何齐占有侵犯了个遍。
只要一想到有不知名的人插足与他与何齐之间,就会难以遏制的暴躁,焦虑,愤恨起来。那股滔天的恨意,是对那个还完全未知的男人的,也有对愿意向别人张开大腿的何齐的。
可惜他万万想不到,对方实际上也是个和自己一样的“强奸犯”罢了。
总之,周和颂在头脑清醒后,沉默着打了热水,拿好毛巾,还特意中途拿走何齐的钥匙,出了趟门,买回了消肿止痛的清凉软膏和消炎药,为何齐做清理和擦拭起来。
他对何齐被揍得青鼻脸肿,鼻血横流的脸蛋,以及身上青青紫紫布满伤痕,肿块感到惊讶和悔恨,却又有一丝难以自制的极致快意——他隐晦又痛苦地深爱暗恋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从年少到如今中年,长达数千个日夜,一直无法得到回应的爱意或许早在无望的压抑克制中怨积了恨意,到如今找到了一个宣泄出口,终于像洪水猛兽一般扭曲爆发了。
何齐在说完那句话就昏睡了过去,然而这是对自己精神上和肉体上双重打击的最好逃避。
而何齐的后穴也最为惨状。周和颂取下眼镜放置衣兜,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蜂蜜色丰腴肥美的屁股满是红痕淤青,甚至还溢出了串串血珠,布满了粗暴的抓痕和掐痕。而屁眼则红肿得像被蜜蜂蛰了似的,简直像长了一块肉圈,泛着淫靡的深红色。合不拢的穴口也正汩汩的流着浓稠腥臭的白液,一抽一吸地连带着艳红的摩擦损伤的肠肉都鼓鼓囊囊的,似乎要摇摇欲坠地挤出来。
在做完一番细致处理后,他用一身怪力将何齐安顿好,盖好了被子,药和水也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思绪万千地离开了。
直到月上柳梢头,何齐惴惴不安地从漆黑粘稠的噩梦中惊醒,浑身仍是抽筋拔骨了般的疼痛。他半天才回过神来,房子都已经陷入了昏暗当中。
看了一下手机,居然已经晚上九点半了?
而他的肚子也连续不断地发出饥饿难忍的肠鸣声,疯狂地提醒他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滴米未进。
他刻意忽略掉浑身的干燥整洁,刚一坐直,屁股处就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疼痛,痛得他整个人向前仰去。
“全都乱套了……”何齐一向不是坚强的人,实际上他又懦弱又迟钝,拿着手机恍恍惚惚地点了一份饭。躺在不开灯的黑漆漆冷清清一片的房间里,望着外面暖光泛滥仿佛一粒一粒茧悬空的万家灯火,突然莫名其妙地又想哭起来。
他实在是太废物了,这么大一男人,居然三天两头地哭个没完?何齐自己都对自己感到恶心和唾弃。
这样愚蠢怯懦的自己,怪不得所有人都想戏耍一下,甚至现在连和颂也是……太奇怪了,年少一些的自己几乎从不会这么负面消极地想自己,现在年龄大了,倒是一天到晚思绪颇多起来。
门铃响了,他顶着一张贴满创可贴的猪头脸,踉踉跄跄地去开了门,送外卖的小哥都不由得震惊又狐疑地多看他两眼。
机械式地往肚子里填充着食物,一边吃一边不受控制地默默流泪着。手机亮了一下,居然是女儿发来的微信,“我过几天就回家,明天要去找我朋友玩,你不要担心!to爸爸。”
何齐立刻眼泪模糊地吸了一下鼻涕,他抹了一把脸,碰到脸上的伤口又痛得大叫起来,却还是振作起来,内心喜悦地想着,女儿怎么可能真的离开自己!一边用微信转了两千块给对方,一边迅速打字回应,“好,在外面玩要注意安全,少吃垃圾食品,然后如果钱不够再和爸爸说。记得要早点回来!爸爸一直在家等你,爸爸以后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