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为了周攒,不惜多放几回身段。
毕竟,他现在如此地为她着迷。
周攒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不得不说,郁孟平确实很熟悉她的身子。
她知道郁孟平爱他,她也爱着郁孟平。
可惜她要的那种生活的三个条件中,郁孟平只做得到最后一条。
所以,周攒狠下心打破梦幻的泡泡。
她睁开眼看着窗户外的万盏灯,冷然地说:“郁孟平,我八月就要去英国了。”
郁孟平顿了顿,依旧不依不挠地吻上来:“你要是喜欢英国,也可以,大不了我过去陪你玩两年。只要......”
只要不进外交部就行。
周攒的目光渐渐冷起来:“你妈妈没告诉你,我已经在名单上了么?”
郁孟平吻不下去了。
两人之间的温度渐渐冷却。
即使在酒店高层,开了窗也偶尔还是能听见一两声鸣笛。
声音乱得很。
他听见周攒说:“放过我,郁孟平。”
郁孟平不服气地轻哼一声,他抓着周攒跌跌撞撞地进了浴室,推动间,不小心推开了淋浴的开关。
绵密的温水落了下来,两人彻底被淋湿。湿雾弥漫。
他强硬地吻下来,在周攒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挤进去,周攒闷痛地皱了眉。
在这回事上,他第一次那么不绅士。
郁孟平抬起周攒的下巴,迫使让她看着镜子。
声音如同薄月寒霜似的冷彻:“周攒,你好好看看。到底是谁放过谁。”
镜子中的郁孟平冷硬着脸,轮廓冷峻,愤怒得连他向来温和的脸也锋利起来,而周攒沉浸在欲/望中。
“没人像你一样不识抬举。”他沉声地说。
周攒又一脸羞愧地闭上眼,不愿再看。
有人喜欢月光,可月光只能存在十二个时间,过去后,是不舍,失落和遗憾。
但周攒总要见见阳光。
他们在一起之前,郁孟平问她要不要逢场作戏一回。
两人装扮得当,粉墨登场,演了一场令人艳羡的折子戏。
等周攒全身而退的时候,台上却独留郁孟平一人,他的身影拉得斜长。
一场折磨的情/事后。
周攒躺在床上,背对着他,郁孟平穿起了老宋拿来的衣裳。
两人一句话也不说。
衣服穿戴整齐,郁孟平头也不回地出门奔赴下一场醉生梦死。
而周攒睁着眼,看着风吹动着白色纱帘,来来回回。
好像说好了一样。
那几天周攒依旧待在酒店里,吃饭由人送上来,都是她爱吃的菜,特别是那道菠萝咕咾肉。
然而吃进嘴里已然变了味。
郁孟平晚上会回来,也只敢在深夜的时候站在她床边,皱着眉看她睡觉。
然后去了另一间房休息。
俩个人执拗地谁也不理谁。
三天后,等郁孟平再回酒店,已经人去楼空。
他接到红姨的电话,说是家里出了事儿,让他赶快回去。
郁孟平回到静园的时候,却看到客厅地上,沙发上堆满了各种奢侈品包包,衣服,鞋子,首饰。
红姨拿着那枚玉兰戒指给郁孟平,着急慌忙地说:“阿平,这是怎么了?这要是遭贼了我还能报警,怎么还有贼送东西上门!”
“还有这枚戒指,这重要的东西要放好啊。”她痛心地说:“还是去报警算了。”
郁孟平接过来,看着那枚冷透了的戒指,目光寂冷。
“不用了,红姨。”他打断。
他知道,这都是周攒拿回来的。
好像在说:“我不稀罕。”
7月初的时候,周攒的课早结束了。
她回了杭城。
这是她去京城以来第一次回家过暑假。家里人自然开心。
她花了两个月考了驾照。
这期间谁也没联系。
周妈有一天看到周攒手上空荡荡的,好奇地问:“攒攒,去年寒假回来,你手上不是还戴了枚戒指?怎么不戴了?我觉得还挺配你。”
周攒看着自己那只白玉无瑕的手,有些恍神,她笑笑说:“掉了,妈妈要是喜欢我给你买个玉镯再走。”
周妈按下她:“别别别,以后你在英国的花销大了去了,等以后给妈妈买也不迟。”
周攒笑着答应。
八月的时候,周妈说要趁着这回暑假给周攒过次生日。
只是日子没算好,周攒的飞机早于前一天起飞。
这蛋糕她始终没吃上。
似乎记忆里也有个人在2014年的中秋节和周攒说,以后每个生日都陪她过。
可惜,他们只吃了两回蛋糕。大概往后的年岁里也怕是不能了。
周攒远赴英伦求学,在京城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