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洗澡用了四十分钟,头发没洗,被她略随意地挽在脑后。
洗澡的时候润湿了后颈和鬓角的碎发,她没管,套上宽大的T恤睡裙便出去了。
趿拉着情侣拖鞋回到主卧时,温情看见了靠在床头看财经报的谢征。
阅读灯橘色的光线柔柔覆裹着他。男人骨感修长的指节轻轻翻动报纸,动作娴熟地将其折叠到方便阅读的大小。
听见开门声,谢征抬眼朝门口看去,和进门的温情对了下视线。
顿住两秒,他才收回目光,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地看报。
其实温情的心思,谢征也清楚,他也知道自己面对她时自制力有所削弱,也想过加强一下。
可惜不行。
所以谢征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少看温情。
最好她在的时候,他能够找点事情做,分散一下注意力。
尤其像这种夜深人静,彼此刚洗完澡的时候。
然而温情并没有领会到谢征的良苦用心。
她洗澡的时候就在想路萱在群里说的那个情侣间对视八秒的小实验,这会儿看见认真看报,对她视若无睹的谢征,莫名玩心大起。
“谢征……”温情柔柔开嗓,声音酥人骨头。
听得某人从头皮酥到脚底,如电流穿身,呼吸沉了沉。
半晌谢征才抬头看着温情,薄唇微动:“怎么了?”
温情被他晦暗的目光捉住,没来由地不好意思起来。片刻后,她因为不想错失实验的机会,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温情在床畔坐下,沐浴后的她,身上带着若有似无的青柚淡香。
是谢征最喜欢的味道。
他暗暗绷紧了背脊,将温情上下一番打量,心下越发狐疑。
“那个……你过来点。”温情冲他勾了勾手指,小脸写满了不怀好意。
谢征眯眸看了她一阵,心里隐约有了防备。
但他还是按照温情所说,倾身朝她靠过去,在他认为比较安全的距离停住。
然而温情并不满意,她盘起一条腿侧坐在床畔,一手撑着身子,主动凑近谢征。
随着她的靠近,被勒令不许动的谢征心跳徒然加快。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描摹温情的五官,从眉眼到鼻梁,最后落在她微张的唇上。
莫名觉得她这是在无声地邀请他,暗示他,要他亲她……
这个念头如烟花一般在谢征脑海里绽放,一发不可收拾。
温情丝毫没有察觉到谢征眼神的晦暗,也没有危机感。
她很认真地在做实验。
靠近谢征,与他视线相对,一秒,两秒,三秒……
到第五秒的时候,谢征凑上来亲了她。
滚烫的吻充满渴望,如蛰伏已久的野兽,肆意闯入温情嘴里。
又如风暴,搅得温情呼吸紊乱,头脑发热。
转眼间,温情便被压在了被面上。
谢征制着她的两只手,举过头顶,死死压住。
换气间,温情气喘吁吁:“我就是……做个实验……”
“你放开我……”
谢征吻着她的耳垂,呼吸如剩下的风,燥热滚烫。
温情偏头欲躲,却听他克制低哑的嗓音轻问:“……什么实验?”
事已至此,她没什么好隐瞒的,赶忙把路萱说的那个小实验一五一十告诉了谢征。
男人听了,沉吟了片刻,忽然在她耳畔低低一笑。
那笑声沉磁性感,酥得温情骨头都软了。
她的心跳加快,感觉谢征湿热的呼吸又回到了她唇畔,游离徘徊。
他音色极哑:“事实证明……实验很成功。”
“但是沫沫……我可不只会吻你……”
男音落定,湿热霸道的吻复又堵住了温□□要辩解求饶的嘴。
谢征亲着她,势必要身体力行的告诉温情……实验有风险,她这种行径,无异于送羊入狼口。
更何况,她面对的还是他这只怎么喂也喂不饱的“饿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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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饱谢征,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温情难得没有睡过去,冲完澡后便窝在男人怀里,揪着自己一缕头发玩。
时不时用发尾扫过谢征肌理分明的胸膛。
谢征强忍着痒意,捉住她的手腕,不许她造作。
温情便不动了,没来由地想起了离开东城那天,张舒玉与她说过的那些话。
她喃喃开口:“谢征……我们会一辈子相爱吗?”
谢征微愣,捉着她的手松了力道,去捏了捏温情的脸:“会不会一辈子相爱我不知道,毕竟相爱是两个人的事。”
“但是我会爱你一辈子。”
温情偏头咬他手指头,心情回暖许多,声音略俏皮:“巧了,我也会爱你一辈子。”
被咬了手指的谢征非但不恼,薄唇还勾起了浅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