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月一头雾水,转过身面对他:“什么照片?”
沈雎洲垂眸望着她,薄唇轻轻吐出四个字:“求生游戏。”
江畔月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同行的同事在工作群发的那些照片被他看到了,只得轻咬着下唇,伸手勾住他脖子认错:“对不起,当时我心情不好,不知道叶总监会来,而且,我这次一直都有跟同事们说,我有男朋友,还订婚了,所以我的沈大总裁,你就放心吧,没有人会觊觎我了~”
男人黑眸轻眯:“心情不好,为什么不找我?”
“沈雎洲,我爸他……李意琳昨晚流产了……而且终生再不能生育了……”
那抹复杂的情绪忽然又袭上心头,江畔月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到底是不好,还是好。
沈雎洲轻轻叹了口气,修长的食指勾起她下颌,将她落寞的眼眸,与自己对视,满眼怜惜:“你在自责?”
江畔月摇头:“我只是……只是在等他的电话。”
哪怕江百川给她劈头一顿骂也好。
她眼角泛红,想起小姜妈妈说,他一夜之间老了很多,可即便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有给她电话。
“我知道他这是报复我,明明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可他就是要让我心里不好受,他做到了,李意琳受到这样的惩罚是她活该,可我无法对一个逝去的小生命释怀,我没想过要这样惩罚她……”
沈雎洲黑眸幽深,将小姑娘颤抖的身子紧紧拥入怀,缓声道:“亦或许,他知道这是他们的报应,知道和你没关系,所以更加没有颜面面对你呢?”
江畔月:“是这样吗?”
沈雎洲:“我听我母亲说,那李意琳自从怀有身孕后,便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她一直给自己大量进食各种补品,但最终只是适得其反,就算没有徐嫣然母亲找上门,也不一定保得住的。”
顿了顿,他清冷的黑眸定定看向她:“更何况,徐嫣然母亲找上门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是因为我断了他们徐家的合作?可若不是她女儿硬要挑衅你,又怎么会有后面这些事情?”
“江畔月,你从前的理智和冷淡都去哪里了?如果善良会让你这样折磨自己,那我宁愿你,做个没有良心的女人就好。”
“有我给你撑腰,你只需理直气壮,无须向他们低头,也不必寄人篱下,他们也不配得到你的原谅,那个家容不下你又有什么关系,我沈家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小畔月,你不会是一个人,我们会组建一个很幸福的家,有我父母、爷爷,还有你外公外婆,未来还会有我们的孩子……”
他眼神前所未有的温柔疼惜,这让江畔月明白过来,其实他从北市急忙忙赶来海市,根本就不是因为吃醋,只是担心她心情不好而已,提前求婚,也是想让她开心。
而他也确实做到了。
在她织了一张网差点将自己裹起来时,他霸道地将网撕开,直接给了她温柔而强大的后盾。
“沈雎洲……”
女孩仰着头,娇软地喊了他一声。
身后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头顶明亮的灯光直直照在女孩白皙的脸庞上,肤白细腻得令人想狠狠咬一口,而那水润撩人的眼眸,微微泛着迷人的雾气,清纯而妖艳。
沈雎洲头颅微低,将本就很近的距离更加拉近了些,高挺的鼻梁轻轻碰了碰小姑娘细嫩的面颊,轻嗅着少女身上和自己渐渐融为一体的气息,喉结微滚,低哑到只能发出一个音节:“嗯。”
“我们明天去领证吧。”
江畔月眼睫轻颤,神色专注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心跳忽然有些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
沈雎洲身子一顿,搭在她腰间的手微微用力,轻轻重重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洒在她唇瓣,嗓音磁沉:“江畔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江畔月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又轻又快地嗯了一声,随即低下头,不敢看那双过于灼热的深眸。
男人伸手捻了捻她柔软的耳垂,炽热的指温有些酥酥麻麻,迅速从耳畔蔓延到她脸颊,一片绯红诱人。
“小畔月,别这样撩拨我,我的自制力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他将小姑娘压在胸口,听那“咚咚咚”如雷贯耳的心跳声,声音沙哑低沉:“别在我心口纵火了。”
江畔月闭眼倾听着他的心跳声,闷声说道:“沈雎洲,我的心跳声,不比你的慢。”
天阔海浪,潮水翻涌滚滚而去,除此之外四周一切静谧,仿佛整个天地之间,只有她和沈雎洲两个人。
“沈雎洲,桑桑说的对,最后还是我没有忍住你的诱惑。”
这次,江畔月主动抬头吻上那双薄唇,十指深/入男人浓密的厚发中,指骨微微弯曲借力,依旧有些笨拙地含着那柔软吸吮,却是十足的小妖精,直接将沈雎洲所有防备都彻底击溃。
男人不再压抑自己心底的欲,直接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空气中都弥漫着醉人的葡萄酒醇香气味,撩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