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套克莱因蓝提花立领旗袍,领口、衣襟以及袖口处都有一圈白色毛绒,端庄典雅中透露着一丝俏皮可爱,厚度也挺适合这个天气,保暖大气。
“为什么是旗袍呀?”江畔月看了看上身的效果,满心欢喜,就是有些好奇。
沈雎洲目光炙热盯着眼前的小姑娘看,乌发雪肤、红唇黛眉,在这抹极致浪漫的蓝色映衬下,真真是锦袍雅致身段娇,玉面如花尽妖娆,高贵优雅中透着一丝娇俏可爱。
原本还打算带她去做个造型的,但是手巧的她,就这样随意将慵懒微卷的长发挽起,再绑一个松垮的侧麻花辫,就已经宛若仙女下凡,让人迷失了心魂。
他忽然就想起那日,在酒吧被她调戏的场景。
她宛如一只误入人间的小精灵,闯入他怀,自此不能忘怀。
见他看得入神不说话,江畔月不禁下意识摸了摸右侧的辫子,纳闷是不是没织好。
男人却忽然上前,温柔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将人带入怀,视线落入那乌黑杏眸中,仿佛有磁性一般顿时吸引住挪不开。
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沈雎洲极力抑制住那想将她压入怀狠狠欺负的冲动,只伸出另一只手拨过她耳侧垂落的碎发,而后指腹抚上她的眉心,目光澄澈而又迷恋,俯身在她光洁的眉心轻轻印下一吻。
“沈太太,赏脸跳支舞?”
简单的一句话,也勾起了江畔月脑海中的一个画面,她不禁抿了抿唇,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
时过境迁,男人不再是那个迷蒙的身影。
矜贵清冷的沈雎洲,就这样被她拉下神坛,
颀长高大的身躯虔诚俯身,绅士地朝她伸出手,往日成熟深邃的眼眸里,浸染着浓稠的宠溺和爱意,那是独属于她一人的。
江畔月纤手微抬,轻轻落入他掌心,声音娇甜如丝:“不胜荣幸,沈先生。”
沈雎洲一手握着她掌心,一手搭向她细若柳枝、不堪一握的腰肢。
华灯璀璨,气息暧昧。
虽然没有音乐,但江畔月已然沉沦在他温热的掌心里,配合着他的节奏和脚步,于厅中翩翩起舞。
随心而舞,随性而发。
男人高举着长臂,牵着心爱的姑娘,看她玲珑有致的身姿优雅旋转,旗袍开叉处若隐若现的雪白,甚是勾人。
江畔月正沉浸在情浓之处,还想着要不要来放点歌助兴,却不料一个天旋地转,原本牵着她的手改而压上她肩膀,猝不及防被人抵在墙上,眼前的光线忽然被男人宽厚的身子遮挡住。
“沈……”
她刚抬头触及到那双黑眸,还来不及发出声音,便被劈头而来的吻势攻住了,温热的鼻息拂过面颊,带起一片涟漪。
她闭上眼,双手抱住男人的腰身,安静享受着他的亲吻。
深深索吻之后,那炙热温砺的手顺着一处摸了上去……
房间里的暖气似乎有些不受控制地往上飙升。
“叫什么?”
“老……老公……”
虽然已经扯证了,要叫他老公,江畔月还是有些害羞得满脸通红。
沈雎洲却尤为满意地咬着她唇瓣,吮吸碾压,“嗯,我的老婆,很美。”
这一声缠绵悱恻的老婆,直接让江畔月彻底沦陷,手移到他脖子处慵懒勾着,微微弓起身,让他亲得更加肆意。
眼看着即将擦枪走火,却因这是她为了家宴,好不容易花了两个小时打扮的,不得不及时刹车。
不能弄花了装扮,不能弄皱了旗袍。
沈雎洲无奈,只能在她嫣红的唇上、雪白的脖颈间讨些甜头。
一番亲吻伺弄后,男人捧着她皎洁的脸颊,指腹磨挲着她微肿的唇瓣,气息很重,声音很哑:“晚上再收拾你,小野猫。”
听着他这个有些羞耻的称呼,江畔月勾着他脖子的手有些泛酸,雾眼朦胧,涨红着脸颊不敢吭声。
*
一小时后,黑色的迈巴赫穿梭在热闹繁华的市区,从四环进入二环,那些瞩目的高楼大厦渐渐远去,入目是比较古风的胡同街道,江畔月不禁诧异了。
“这是去……”
沈雎洲:“去老宅,爷爷平常住在老宅,这是你第一次,所以爷爷安排得隆重了些,家族里那些叔伯都会在。”
江畔月身子抖了抖:“都……都在?”
她平日里一个人清冷惯了,自从爷爷奶奶过世后,独自去了外婆家生活那么多年,所以回到北市后,因着和江百川关系不好,除了小姜一家,其实和江家其他那些亲戚也没什么来往。
潜意识里,她也不喜热闹。
如果别人是社恐的话,那她大概就是亲戚恐惧症!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应付得来沈雎洲这么一个庞大的家族,而且这还是两人订婚半年后,江畔月第一次来沈宅,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沈雎洲仿佛早就知道了她的担忧,伸手将她揽入怀,声线霸道而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