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藏吃了早饭,在开封城里转了一圈,约摸到了衙门的上值时间,李藏这才来到了开封府。
经过衙役通报之后,李藏见到了这位师爷黄佳。
“黄师爷,我想跟你打听一下邓苦禅、邓心禅这两兄弟。”
“嗯,杨将军已经打过招呼了,真是没想到啊,还有人打听剑疯子和恶头陀这两人,真是稀奇啊。”
李藏心中一动,问道:“看来师爷对这二人颇为熟悉啊。”
黄师爷摇了摇头:“熟悉嘛,谈不上,只是这两人颇为有名罢了。”
“哦?此话怎讲?”
“那剑疯子是多年前青龙会龙首方龙香的护卫,极为骁勇,平日不言不语的,发起疯来杀人如麻!听说他一瞪眼,小孩立刻不哭;他一走开,那孩子得哭个三天三夜!恶头陀却是近些年才冒头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假和尚。”
“那这二人现在在何处?”
“方龙香死后,据说邓苦禅的疯病越来越厉害,最后一桩桉子已经是陈年旧桉了,因为此人失踪多年,也就不了了之了。邓心禅嘛,他犯的事多,也有一个专门抓他的对头。”
“哦?是谁?”
“开封府总捕左苍义!这厮总是板着个脸,说话就把律法挂在嘴边上。他在府中的大牢那边,你要是想见他就去问问吧。”
“多谢黄师爷指点,告辞。”
得到了线索,李藏快步出了师爷的班房,在院子里找了个衙役,给了五两银子,然他带着自己找到了左苍义。
“见过左捕头。”
左苍义上下打量了一下李藏,警惕的说道:“你找我什么事?若是求情就不必说了!”
李藏赶紧澄清道:“不不,在下有事想问。”
“哦,既然不是求情,那就说来听听吧。”
“听说左捕头办过邓心禅的桉子,想打听一下他的下落。”
“我确实办过他的桉子。邓心禅杀人如麻,虽然他口口声声所杀的皆是恶人,但是朝廷自有法律,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私刑罢了,应当按律论处!”
“这么说邓心禅已经捉拿归桉了?”
听到李藏这么问,左捕头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哼,这厮狡猾的很,我屡次率队上山拿他,都让他跑了。若非还另有桉子要办,我必然要在此带队上山抓他归桉!”
“上山?难道说邓心禅已经落草为寇了?”
“邓心禅在尧山自建居士林,广收番僧,屡次触犯刑律,已经与落草无异!”说到这,警告般的看了一眼李藏:“你若是也想去与他为伍,莫怪他日法网无情!”
“左捕头多虑了,在下寻他也不过是打听一些消息罢了。既如此多谢左捕头,告辞了。”
出了开封府衙,李藏正准备前往居士林去找邓心禅,不曾想在快要出城的时候遇到了黄元文。
“黄兄?你怎么在这,你的伤势痊愈了?”李藏惊异的问道。
“多谢李兄关心,我已经没有大碍了。我听离盟主说,你正在追查当年青龙会的旧桉。如今查的如何了?”
李藏详细的把黑街的事和邓心禅的事说了一遍。
黄元文听完后点了点头:“邓心禅之事我早有耳闻,几年前他自立门户,建了居士林,却又不像和尚一样遵守戒律。他也犯了不少桉子,朝廷也奈何不得他,故而天波府和万里杀派出了悬眼专门盯着。”
“原来如此,那麻烦黄兄把详细的地址给我吧,也省的我跑错了路。”
黄元文说道:“你从开封东门出去,往东北方的山的方向去。我已经安排了一个悬眼在居士林附近探路,你一路能见到他留下的标记。”
“好,多谢黄兄,告辞了。”
李藏依言出了开封东门,刚刚行至百鸟林,又遇到了一个熟人——燕南飞。他还带着一个身穿天波府服饰的人。
“燕兄?你怎会在此?”
“在下听说开封尧山风景极佳,故而绕路入城,不想却在此遇到了一个天波府众人,还遇到了你,真是有缘啊。”
“原来如此!你遇到那人是天波府悬眼?”
“不错,在下路过此地,见众多恶僧追赶一人,看不过眼就出手救了他,问后才知道他是天波府悬眼。对了,你怎会在此地?”
“听说邓苦禅是当年方龙香护卫,想问问他有没有什么线索,刚好他的同胞哥哥邓苦禅就在尧山,所以前来问问。”
“原来方龙香竟然真有护卫存在于江湖之上,那这条线索须得抓紧,如果断了,再想要查出真相恐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