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正摇了摇头:“打听事情?这个镇子迎来送往,生老病死,几乎每天都在发生。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死去的人也都有随之埋葬的秘密。年复一年,如同一堆乱麻。你能打听到的,除非是众所周知的,或者是被人故意泄露的,否则的话,难呐....你说说你想问的事发生在什么时候吧,我看看谁能够帮到你。”
“二十多年前!”
“二十多年前....这可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这个镇子每隔几年差不多就会换一批人,要么是老死、病死、饿死,要么就是被山贼和兵匪抓走杀掉。只留下一些孩子和几个机灵一点的,他们能知道什么....哦!对了!李秉那个老头还活着,这可是镇子上唯一一个活着的老人了。既然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你就去问问他吧,他如果也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这个时候,他就在镇子中间那个破土楼上。”
“好,多谢。”
有人说,为什么镇长不带他去,因为这个镇子中的人,没事基本是不动的,因为动的多了会饿。
按照指点,李藏来到了土楼顶上,见到了一个正在抽着烟袋的白发老人,烟袋里不知道装的是什么杂草,烟很浓很呛,但是老人并不在意,眯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切。
“您就是李秉老先生?”李藏走到近前,小声问道。
“不敢不敢,老朽也不过是年长了几岁。这位大侠您这是....”老头表现的很慌张,站起来说道。
“我想问问二十多年前的旧事!”
“二十多年前....多么值得怀念的日子啊....那时候绝尘镇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是这附近唯一的大镇,人口兴旺。却因为一件事,人们死的死、逃的逃,渐渐的成了如今这幅景象。大侠想问的莫非就是那场大战?”
“没错,就是那场大战!”
“那一战!惨呐....”老人眯着眼,抽着烟袋,回忆着多年前的一幕:“当时是发生在镇外,却连镇子内都受到了波及。我当时正在外面放羊,清楚的看到了这一幕。一个中年人,被很多人围攻,杀了整整一天呐!后来吧,又来了一拨人,加入了围攻之中,打到最后,就只剩下两个人了!其中好像有个白头发的,看不出年纪。”
李藏心中一动,说道:“这剩下的两人,莫非就是沉沧海和白玉京?”
老头想了一会说道:“白玉京?不认识!沉沧海.....对了!那个中年人就叫沉沧海!这俩人打到最后渐渐地停了下来。那个白头发的转头走了,沉沧海就在镇里住了几日,养好了伤势这才离开。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他叫沉沧海的。他人不错,在我家住了几日,临走前还给了我一个黄色的牌子!”
“可否借我一观?”
“大笑说什么借不借的,这东西不顶吃不顶喝的,有啥用,送给大侠了。”说着老头便将那牌子拿了出来,李藏定睛一看,果然是尊字令!
有了些收货,李藏便想回去,不料刚到镇外便遇到了江山。
“江兄?”
“李兄,你来的正好,我这里有新的发现。当年血战之时,沉沧海曾经带着两个孩子,血战之后离开这里时,却只带走了一个!另一个却走丢了。后来沉沧海曾经派人前来寻找过那个走失的孩子,这一找就是二十多年,那个人我也找到了,他叫沉笠翁!”
“沉笠翁?他是沉家人?”
“不错,正是沉家人,他是奉沉沧海之命前来的。此时可以确认的是,当年一战沉沧海并没有死,至于其他的,还要和沉笠翁当面确认!李兄,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李藏递上了尊字令,并说了一下今天了解到的情况!
江山接过之后惊道:“这就是尊字令!走吧,咱们到瀚海戈壁去找沉笠翁!”
所谓瀚海戈壁,其实就是沙漠之中,饮马绿洲旁边的一个小草房!房屋非常简陋,四处透风,整个院子里也只有一匹老马和一个老头。
这老头虽然年迈,但是腰板挺直精神非常好。
李藏二人来到近前,老者显然是认识江山的:“又来了?老夫身份想必你们也知道了,不错,我就是沉沧海的仆从沉笠翁!既然你们都想知道当年的事,那老夫就和你们说说吧....”
“当年我家主人和白玉京一场大战之后,身负重伤,虽然在绝尘镇养了几天,终究还是留下了病根,他带着呼延氏遗孤到了青海伏龙谷隐居下来。可是呼延家幼子呼延泰走失一事,一直让他耿耿于怀,若不是身体不允许,他早就只身前去寻找了!老朽不忍见主人如此煎熬,便不自量力,来到燕云,寻找呼延泰的下落!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老朽走遍了燕云的每一寸土地,却始终找不到呼延泰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