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恼他香阁浓睡,撩乱有啼莺
孟幽还不想伤害他,就说:“让你等这么久是我错了。下次一定不这样。这次事出有因,都是爷爷要找我聊事情呢!你就原谅我这一次,下不为例好吗?我和你保证。”若紫委屈地像个小鹌鹑,半信半疑道:“真的吗?下次你还是要不理我,让我等这么久,该怎么办?”孟幽讨好地笑笑说:“那就罚我和老头子一样,下半辈子不能人道。”若紫破涕为笑,嗔道:“你不举有什么大不了?我有用就行啦哈哈哈。”孟幽见自己终于把他哄笑,不由地心神一松,抱着若紫的腰低低道:“你别吃醋。我和爷爷什么也没有。我告诉你实话吧,说了你也肯定不意外,我根本不喜欢他,毕竟他比我大那么多。这些年除了你。我没有别人。你何苦为难自己,为难我呢?我又没有别人。至于你说的对你温存不够。每次你都要做,一直要,时常把我弄昏过去,你怎么能反过来倒打一耙呢?你没有安全感我明白,因为你只能一直在这个小房间里长期等我。我没按约定时间露面,你就怀疑我和老头在一处。可是,啊,老头他没有用啊。你担心什么?”若紫听了这一席话,半天才幽幽道:“爸爸,你爱我肯定不如我爱你的深。就算爷爷没有性功能又怎样?他名义上还不是你的丈夫吗?结婚证上和你一起在上面的是他而不是我。你只是我偷来的别人的老公。况且,就算他那么的老,可是我知道他还是喜欢你,爱着你的,你要和一个爱慕你的人待到深夜,就算他是个性无能者,我就不会嫉妒,不能嫉妒了吗?连吃醋的权力你都不能给我吗?”这番七绕八弯的理论讲出来,把孟幽绕晕了,也把他的心绕软了。孟幽心中一动,呵呵笑道:“原来,傻小子是想做我的老公。是真的想吗?”若紫一听这话,两眼放光,连滚带爬地跑下床,蹲在床头柜旁边,从里面拉出抽屉,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孟幽。孟幽接过,一打开就闪瞎他的眼,一只硕大的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原来,若紫是想跟他求婚。孟幽看着若紫全身赤裸地虔诚跪倒在地上求婚,一时被他所惑,竟也犹豫起来。他不想伤害若紫,他喜欢他的身体和温顺的个性,虽然最近被他宠得无理取闹,无法无天起来,但作为陪伴自己十多年的人,已经是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要是被他知道自己一开始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这个少年的天真无邪烂漫慵懒的个性会被自己摧毁吧?孟幽心里实在难以决断,老头迟早要死,自己和若紫的关系该何去何从?看着他如此认真,自己真的能跟他和平分手吗,而不给他留下心灵创伤?他和自己历任的情人都不一样,自己都没想到能玩上他,这局面也是自己造成的。以前,无论如何狠心甩掉别的情人,孟幽都不感觉犹豫心软,是因为那些人动机也不单纯,无论如何都有玩弄自己的心态,贪图自己的美色而已,他如何欺骗耍弄他们,他也没有真正愧疚过。想一想,曾经和他订婚的张国伟已娶妻生子,过地不知多么庸俗多么幸福。而白杭辉呢,口口声声说,永远只爱自己一个,还不是经不住时间和寂寞,重新爱上了别人。至于李舜华,他那么的独立刚硬,自己当初跑了也没见过他来找过,十三年里偶然的两三次会面也只是出于长辈晚辈间的社交礼仪,而点头示意了几次。他的大半生来,他竟没有被别人真的爱过,想到以前的情人一个一个离开了自己,孟幽难得有几分脆弱想要依靠别人的心情,反正自己也不再年轻,若紫已经在身边陪伴自己多年,让若紫变成一副全然陌生的脾性,是他不能忍受的,因为从小到大,他是按照自己的品味培养出他心目中一个理想的男子,天真而纯洁。他不能一时冲动就毁坏自己的呕心沥血亲手制作的杰作。他的内心已经极度混乱,理智和情感在不断交锋,终于,他做出了决定,于是,在若紫眼里,就是爱人快速地、欣悦地接受了自己的求婚,只见孟幽轻巧地将婚戒套在了中指上。若紫呆了,突然蹦起来,把孟幽扑到在床上,向个大狗狗一样在他脸上涂口水。两个人笑闹成一团,这间小小的房间告别了前阵子的凄风苦雨,黯然神伤,而终于等到了欢悦幸福的回音。这一对佳偶极度欢乐中将老头都抛在了脑后。做起了世上情人都爱做的事。有情人终成眷属,现在只有一个问题,老头什么时候挂掉?把这对小夫妻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又一方面小心翼翼私下里维持两人再度热恋的情事。若紫早已在床上开辟了独属于自己的战场,这以前是孟幽用来对付以前的男人来达成所求的。现在变成了若紫擅长的。所以说,有其父必有子。若紫在床事极紧要的关头,迫使孟幽答应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约,其中最重要的两条摘录其下,以飨观者:一曰前夫去世即与若紫结婚,时间订为举办葬礼三月后;二曰孟幽在婚姻存续期间必须保持忠诚,一旦出轨净身出户。
孟幽如此精明,怎么会让他搞到自己的钱和搞清实际财产状况,知道这纸契约只是废纸一张,却为了安若紫的心,也认真敷衍完了,因为若紫确实是弱势方。要让孟幽主动抛弃他,不太可能,所以,若紫有什么无伤大雅的,无甚大关碍的要求,孟幽都一一答应。连保持忠贞这一条,他自认为能够做到,其余的有何不可?这段时间才是两人真正的感情进入了蜜月期。孟幽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