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最近很流行?”阮政行不敢对冉韵柔发脾气,不代表他不会和阮风兮发脾气:“你不会也看些乱七八糟的吧?”
“我没有!”阮风兮被吓到:“但我支持我母亲。”
“哼。”阮政行没好气地说:“你学学人家袁岘,每日兢兢业业,勤奋工作,肯定不像你,不务正业,不好好学习,什么怪词都知道。”
“怎么就是怪词了?”冉韵柔用胳膊捅了阮政行一下:“你可以不支持,但不要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今天岘儿生日,我不和你生气。但你再要再这样固执下去,我可是会发脾气的。”
听到冉韵柔要发脾气,阮政行一下没了声音。他看向窗外,离开两年,这座城市似乎没有丝毫变化,他改变了话题,开始询问阮风兮学业规划的问题:“听你导师说,他想要让你去法国学习,被你拒绝了?”
“嗯,”阮风兮避重就轻地解释:“我法语不好,不想去。”
“法语不好就请个私教!”阮政行没有被这个理由说服:“这都不是问题。实在不行,我和你母亲也可以帮你补习。”
“那我也不想去,”阮风兮嘟着个嘴:“我就想直接在国内读博,然后进入阮氏。”
“多少人想去法国还去不了呢你知不知道!”阮政行觉得儿子没有上进心,实在不成器:“你有这个机会还放弃了?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做决定之前至少也要和我们商量一下!”
“这话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阮风兮恳求着:“我都这么大了,能不能尊重下我自己的想法啊?”
“你怎么和我说话呢?”阮政行气急:“我们才离开两年,你现在都学会和我们顶嘴了?我看这两年我们不在,都是袁岘惯得你,不知天高地厚!”
“怎么又扯到岘儿身上了,”冉韵柔在旁边说道:“孩子说的对,他都成年了,你难道还要干预他一辈子不成?再说我们这么信任岘儿,一家子开开心心,不也是因为岘儿对我们都好么。”
“慈母多败儿。”阮政行很温柔地瞪了冉韵柔一眼,试图宣示下自己的立场,见冉韵柔一个眼刀瞪了回来,又没有了脾气,只得气鼓鼓对阮风兮说:“你自己做的决定,你以后不要后悔。”
袁岘通过后视镜将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楚,他嘴角微微上扬。阮家可以保持这么久的兴盛,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阮家历届家主对媳妇的态度。这几乎成了阮家的传承,对媳妇基本是言听计从的。阮家一向都是男人从商,女人从政,家庭的和谐使得事业上兴旺发达。
见袁岘从后视镜看自己,阮行政也担心刚刚说的话伤了袁岘,忙补充道:”袁岘,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不过你可不能什么都听他的,惯的他不知天高地厚。”
“您放心,少爷很知分寸的。您和夫人在法国的这两年,少爷不但学习上不佣人操心,还把家管理得井井有条。那些用不到的,平日里懒散的佣人,少爷也将他们辞退了,家中现在一片和谐。”袁岘回答的时候不忘看向阮风兮,冲他眨了眨眼。
阮风兮自然知道袁岘这是将功劳都归功于自己,令父亲少责备自己几句,心中不禁感动。这也就是在车上,父母在后面实在不便,否则阮风兮定是要抱住袁岘好好亲亲。
阮政行没有那样好糊弄,他觉得阮风兮干不出这样的事,但也就着个台阶下了:“嗯,以前确实没有好好对家里的佣人多多管理。管家毕竟年岁也大了,有的佣人偷懒他也管不了。”
“现在家里人少,看着清净好多,”阮风兮顺着父亲说:“要是能只有咱们一家四口就更好了。”
这回不仅是阮政行,连冉韵柔都瞥了一眼阮风兮:“竟说胡话,那么大的家,就四个人,谁去清洁,谁去打理啊。”
“哦,也对哦。”
一家人笑着就到了家,阮政行这时才说:“放下行李我们就走吧。我今日定了紫爵豪宴给袁岘过生日。”
袁岘愣住了,看着微笑的冉韵柔与阮政行,犹豫地问道:“也不是什么大生日,在家一起吃个饭我就很开心了,不用去那里吧?”
“那可不行,”冉韵柔搂住了袁岘:“我们有惊喜给你准备了,必须去那里。”
感受到肩膀处的温暖,袁岘呆呆地点了点头。
“对了,”冉韵柔极其温柔地看着袁岘,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套西服:“去将这身衣服换上。我之前问过兮儿,他说你身材和两年前一样,没胖没瘦。我就自作主张给你定做了这身西服,快去穿上看看,合不合适?你也知道,兮儿说话有时不是很靠谱。”
袁岘怔怔地接过西服,感动地说:“他说的对,我这些年,确实和以前没有变化。我现在就去换上看。”
见袁岘去换衣服,阮风兮拉着冉韵柔的手,摇晃着问:“母亲,您不是说您是突然决定回来的吗?怎么连饭店都订好了?”
“怎么?真以为我们老了,不在这里,就安排不了这边的事了?”冉韵柔摸着阮风兮的头发:“你也赶紧去换一身得体的西装,别迟到了。”
那紫爵豪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