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时剧烈挣扎起来,他也是成年男人,许玙讨不到多少好处,在你来我往之中,许冬时的唇角被咬破,衬衫更是凌乱不堪,许玙像疯了一样啄吻他的唇和脖子,他忍不住抬手重扇了对方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扇得许玙偏过脑袋。
许冬时气息紊乱,怒不可遏,“滚!”
许玙抬起头,眼神阴恻恻地盯着嘴唇红肿衣衫不整的许冬时,像是回味一般,将自己唇角上属于许冬时的一点血渍舔掉了。
许冬时因他狎昵的动作气得浑身发抖,又扬声道,“从我家滚出去。”
两人对峙十来秒,许玙才慢条斯理地往门口的方向走,走出几步却又突然回过头来,用炙热的目光一寸寸打量许冬时,沉声道,“我做梦都想干烂哥,哥最好祈祷别落我手里。”
许冬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冲进洗手间漱了好几次口,却没能驱赶在他嘴里搅动的粘腻感。
所有人都在逼他——养父母要他和陈家联姻,傅驰想他做婚后的地下情人,许玙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纵然有错,可付出的代价远比他想象中重上百倍千倍。
许冬时觉得自己活得太悲哀了,他靠在浴室的墙上,想着想着笑了声,笑着笑着又泪流满面。
没有人把他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没有人真正在乎他在想什么。
可是他要的不多,只是被真诚地对待着而已啊。
—
冬末。
傅驰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瑞士滑雪,许冬时会帮他收拾行李,这次也不例外。
他跟傅驰“和好”已经小半月了,两人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相处模式,至少在傅驰看来是这样的。
许冬时沉默地将行李箱推到一边,腰被人搂住了,傅驰将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热气呼洒,“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这是傅驰第一次向许冬时提出一起出国游远。
可许冬时却只是笑着将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拉了下来,轻声说,“我工作很忙。”
“能有多忙,旅个游的时间都没有,”傅驰将他推到床上压实了,手肆无忌惮在温热的身躯上游移,笑道,“等哪天一定想个办法把你架空,让你天天陪着我。”
许冬时知道他说的是跟许玙结婚后的事情,但笑不语。
傅驰捏着他的脸晃了晃,细细打量着,越看越是觉得顺眼,甚至产生想把人揣兜里二十四小时带在身边的冲动,但又有点不满许冬时的沉默,啧道,“怎么不说话?”
许冬时温顺地躺在傅驰身下,“我想做。”
傅驰挑了下眉,促狭问,“有这么迫不及待?”
许冬时轻轻嗯了声,吻住了傅驰的唇,床顷刻间剧烈晃动起来。
他在白晃晃的灯光里望着傅驰冷峻得无可挑剔的五官,心里很是羡慕对方能够永远这么自信满满。
因为被偏爱过,所以理所当然觉得全世界都应该围着自己转。
可是再深沉的爱,也会被日复一日的失望消磨。
他想知道总是志得意满的傅驰在这场自认为战无不胜的感情里输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没有人能是一辈子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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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傅:好想和老婆一起粗去丸啊!可是老婆好忙呜呜,那我只能孤零零自己去咯。
第46章
今日下了一场小雪。
顾崇海在昨夜突然晕倒被送医,许冬时抵达医院看望时人才醒没多久,正面色青灰地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因病痛的折磨而不复清明。
许冬时替他整理好着装,扶着对方到小沙发处坐下,顾天像条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许冬时身后。
周助在病房外等候着,与他同行的还有民政局的人员——顾崇海情况特殊,特地申请了上门登记结婚。
傅驰出国的当晚,许冬时就给顾崇海打了电话。
后者在得知他同意结婚时有些惊讶,但更多是掩盖不住的喜悦,不过依旧很尊重他的想法,再三询问他是否考虑清楚。
许冬时心静如水,他从来没有一刻活得这么明白,因为这条道路是他自己选的,无论往后需要面对什么,他都甘之如饴。
顾家父子给了他最渴望的温暖与尊重,他绝不会辜负对方。
虽然身处病房,但在这个大喜日子,许冬时和顾崇海都穿得很正式,就连顾天都罕见地穿了白色的西装,他似乎也知道今天很重要,像个最乖巧的学生正襟危坐着。
手续并不复杂,左右不过十分钟,而盖章的那一刻就彰显着许冬时与顾家父子成为了真正的一家人。
“拍个照吧。”周助提议。
许冬时和顾天分别坐到了顾崇海的左右侧,镜头记录下他们第一张全家福,三人都是笑着的,单看照片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温馨。
周助跟了顾崇海多年,如今见顾崇海心愿已了,眼睛不由得泛红,“恭喜顾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