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程缄默,在保镖的护送下抵达顾崇海的病房外。
有两个记者伪装成病人家属一路尾随了上来。
许冬时进了病房,顾崇海脸色灰败地躺在病床上,一见到他,并没有露出和往常一样温厚的笑脸。
他上前去,想要为顾崇海调整病床的角度,一巴掌却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许冬时没能跟顾崇海解释上一句话,就被顾崇海轰出了病房。
而病房外,记者紧追不舍,“许总,顾总打了你,他是不是不信任你?”
“请问顾总对你和小傅总的事情是什么看法?
“你跟小傅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听说顾总叫了律师过来,是要改遗嘱吗?”
许冬时走到电梯口,脚步一顿,面无表情道,“这是我跟顾总的家事,恕我无可奉告。”
他阻止记者进入电梯,疲倦地揉了揉眉心,眼神却出奇的澄亮坚定。
许冬时被顾崇海甩了一巴掌的事情没能瞒住,还被记者拍到了很模糊的照片,他在回万崇的路上接到了许尤山的电话。
许冬时将车子停在路边,声音听起来颓废不堪,“爸。”
许尤山语气沉重,“小玙一意孤行入股万崇,我拦不住他,现在出了这种事,冬时,你替我劝劝小玙,让他赶紧把万崇的股票抛售出去,誉司禁不起他这么折腾。”
“爸,我劝不住小玙,”许冬时直视前方,苦笑道,“而且过不了多久,我代理主席的位置也保不住了,崇海叫了律师.....”
“早知当初何必如此,你糊涂啊!”许尤山怒道,“现在这种情况,万崇那边你先别管,但誉司不能垮,小玙从小最听你的话,你想想办法。”
“誉司现在是小玙在管,连爸你都插不了手,我能有什么办法?”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往里烧钱吗?”
许冬时抿了下唇,他心里很清楚,许玙入股万崇,许尤山的态度定然是模棱两可的,谁敢说许尤山不想趁机瓜分万崇这块肥肉,只不过谁都没想到,明面上身为继承人的代理主席许冬时会爆出这样的丑事导致万崇陷入危机。
许尤山又急躁地说了很多,许冬时沉默地听着,最终给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在许尤山的质疑声中,他冷静道,“爸,万崇的股票只会跌不会涨,再怎么下去,誉司定会血本无归,如果你想拉着誉司给万崇垫背,尽管让小玙胡闹下去吧。”
许尤山噤声了。
挂了电话,许冬时望着顶头的烈日,打开新闻版面搜索自己的名字。
果不其然到处都是他狼狈的照片——他和傅驰在车内接吻、与傅驰共度一夜、在万崇办公楼门口颓败的神情、被顾崇海打得偏过脑袋.....
短短一日,许冬时和傅驰二人可谓是名声狼藉。
次日,顾崇海改遗嘱的事情传了出来,万崇的股票全面跌停。
而在外人眼里的许冬时也犹如丧家犬一般被驱逐出了顾家和万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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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傅(少女跺脚):管他真的假的,亲到老婆就是赚到了,嘿嘿!
第64章
深陷桃色新闻的当事人许冬时落得狼狈收场,而另外一个当事人傅驰也被阴魂不散的记者缠得焦头烂额。
傅驰一出现在公司楼下,伺机而动的记者即刻围上来尖锐地发问。
他戴着墨镜,只露出冷峻的下颌线,薄薄的唇瓣抿紧了,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在保镖的护送下走出几步,听闻有人发问,“小傅总,你插足顾总和许总的婚姻,就没有什么想要向大众交代的吗?”
傅驰脚步一顿,回过头淡淡道,“你是哪家的记者?”
被反问的记者半点不怯,追问着,“你跟许总是谁先开始的?”
长枪短炮对准傅驰,他在一众探究的目光里,微微仰起下巴,冷声说,“是我招惹的他,怎么,够不够你写一篇头条新闻?”
风轻云淡的回答掀起惊涛骇浪。
记者还想发问,傅驰却阔步走向车子,在保镖的保护下将以八卦为食的记者甩在身后。
他摘下墨镜随手丢在后座,与镜头下神色严肃的他相比,独处的他心情看起来却很愉悦——没有人比傅驰更高兴自己跟许冬时爆出桃色新闻,哪怕这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
他还有很多需要应对的人和事,最紧要的就是过他的父母那关。
傅驰曾经答应过傅和明不会波及天维,也确实做到了,他没有直接参与到誉司和万崇的混战之中,只是用自己的名声在其中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毕竟他再如何风流,天维继承人这个板上钉钉的身份并不会变,顶多是落得个道德败坏的骂名。
可许冬时就不同了,顾崇海日薄西山,他一旦被撤职,万崇定然陷入没有领头人的危机之中,股市波动是必然的.....
傅驰一到家就被震怒的傅和明叫去训话,这次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