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朝前去大厅迎接,他们二人的到来给府中增添了几分欢乐和人气,弥补了柳清远的那份思念。
唐亦清就像一个行走的开心果,所到之处皆是欢声笑语,这不,刚刚还一脸幽怨的柳清远三两下就被唐亦清逗得开怀大笑。
柳文朝见眼前这幅景象也是感触颇深,一旁的唐维桢问道:“怎么了,清川,你不开心?”
“没有,”柳文朝眼中有些酸涩,为了不让人看出异样,他只好拿过一旁的橘子低头假装剥起来:“你们怎么来了?”
“陪你和伯父过年啊,”这点小动作自是瞒不过唐维桢的眼睛,他不动声色道:“我和亦清两人过年怪冷清的,于是我们一合计,就上你这来了,你不会嫌弃我两兄妹叨扰你吧。”
柳文朝把手中剥好的橘子递给唐维桢,笑道:“怎么会。”
这边唐亦清殷勤地给柳清远捏着肩膀,这时柳清远一句话打破了这和谐的氛围,柳清远道:“丫头,你和太子什么时候成婚啊。”
给柳清远捏肩的手顿了顿,很快唐亦清就说:“明年七夕。”
柳文朝和唐维桢二人总算松了一口气,生怕唐亦清心直口快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
柳清远道:“还是你这丫头有福气,不像那两个臭小子,没一个让人省心。”柳清远凶神恶煞地瞪了一眼柳文朝。
柳文朝津津有味地吃着手里的橘子,说:“爹,你这么喜欢亦清这丫头,干脆让她喊你爹算了。”
“胡闹,”柳清远道:“这可是未来的太子妃,我哪敢让她喊我爹。”
柳文朝没好气道:“您还让她给您捏肩按摩呢。”
“臭小子,”柳清远捡起桌上的橘子狠狠地砸了过去:“去,和喻之到书房去,真是闹心。”
唐维桢在橘子砸过来的同时,精准地接住了,拿在手里剥起来,对柳文朝说:“我们去书房吧。”
柳文朝领着唐维桢往书房走,取笑道:“橘子接得不错啊,喻之,你若是没接住,下一刻砸得就是我的脸。”
唐维桢将手中剥好的橘子递给他,笑道:“你是不是故意惹伯父生气的。”
柳文朝将一辩橘子递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道:“我爹在我耳边唠叨了一上午,都是说明宵和凌然,我看他实在思念得紧,就假装了明宵的性子与他拌嘴,也好解解他的思念之情。”
庭院雪花簌簌落下,二人皆是一身月白色长袍,并肩而行走在廊下,一切都像是当初最美好的样子,仿佛二人从未闹过别扭。
大年三十这一天,李承允一行人终于到了济州,陆修带着一干人等早早地就等在了城门口,远远地瞧见李承允打马走在最前面,带着一小队骑兵,气势汹涌滚滚而来。
谭庆,慕宇二人一左一右紧跟在李承允的身后,陆修上前几步对着李承允微微弓背作揖道:“想必这位就是皇上钦点的总督了,果真是一表人才,威风凛凛。”
李承允去往封地前没出去过京城,济州自然没有人见过李承允,也就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李承允对于陆修的阿谀奉承压根就没过心,从小到大拍他马屁的人可以饶整个京城一圈,他看了一眼四周,问道:“何必可在?”
这时从后面站出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鹰钩鼻,颧骨凹陷,一看就是阴险狡诈之人,他笑嘻嘻道:“正是在下,不知总督有何指教?”
李承允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说道:“你备战的速度够快,和千年王八有得一比。”
这不是骂何必是千年王八嘛,怪不得别人说得新官上任三把火,陆修见状赶紧上前来解围道:“总督千里迢迢赶来济州,想必累了,先随下官进城沐浴一番,下官已备好酒席,只等总督前来一叙。”
李承允随着陆修来到下榻处,是陆修自己的庭院,李承允单独一间房,慕宇只好和谭庆挤一间。
陆修为李承允安排了两个侍女,个个都是顶尖的脸蛋,蒲柳般的身段,李承允看都没看一眼,他随口喊了慕宇伺候他沐浴。
李承允解了衣裳,泡在木桶里,心里十分想念柳文朝。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气,想必这个时候柳文朝在用晚膳了吧,不知道柳文朝看到李承允准备的压岁钱和新年礼物会不会开心。
李承允想象着柳文朝打开礼物的样子,他肯定会说‘幼稚’,然后在细细打量起礼物来,他漂亮的桃花眼会格外温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或许他自己也不会发觉。
想着想着就变了味,身下慢慢抬起的趋势,李承允一把握住,房里弥漫着一股旖旎的气息。
陆修本意是想在酒楼里宴请李承允一众人的,可今天是大年三十,别说酒楼不开张,街道里更是空无一人,整个济州就像座空城似的。
天寒地冻漫天飞雪,大家都在家包饺子拜祖宗,吃年夜饭守岁。
陆修只好在自家庭院里设了几桌酒席来接待李承允,李承允、谭庆、慕宇和凌然被侍女带到一间暖阁里,其余的士兵则被带到庭院里。
陆修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