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朝偏头吻在他的发,柔声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你大可放心。”
“嗯!”李承允抬头与他接了一个吻,望着他的眼眸说:“我爱你,只爱你一人,下次不会这么做了。”
柳文朝轻笑:“不看看吗?”
“你说给我听。”李承允也笑。
柳文朝想起信中的内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神情里有明显的痛苦:“其实也没写什么,喻之说他病得很重,想见我最后一面,让我把唐亦清一起带过去。”
说完后,柳文朝用手捂住了眼睛,他已经强撑了很久。
李承允慌了,把他抱进怀里,他第一次见柳文朝落泪,有点不知所措,只能一遍遍地吻他泪痕,一遍遍地安慰道:“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可能是白日费了太多精力,也可能是哭累了,不一会儿他就靠在李承允的怀里睡着了。
李承允只好把人抱起放在床榻上,他怕柳文朝背疼,特地在床榻上铺了一层柔软的毛毯。
定定地瞧着柳文朝的睡容看了好一会儿,俯下身在他额上亲了一口,起身走到桌案上捡起书信看了一遍。
他想知道唐维桢还写了什么,为什么柳文朝会哭成这样。
大约半炷香后,李承允看完了信,心情格外沉重,信里几乎把他和柳文朝的初识和分开写了个遍。说不吃醋那都是假的,他心里已经被醋填满了,酸酸涨涨的。
他初见柳文朝时,柳文朝已经二十一岁了,这二十一年的时间里,他从未参与过柳文朝的生活,而唐维桢却一直陪在他身边。
李承允从未这般痛恨自己的年龄,如果有来生,他希望比柳文朝年长个三岁,他要柳文朝从一出生开始,眼里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他,然后他会理所当然地日日与他相伴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
将信装回信封,李承允上了床榻,搂着柳文朝沉沉睡去。
第二日,天微亮,柳文朝睁开眼时,旁边已经没了人,隔着屏风他好像听见李承允正在和慕宇说着什么。
拿过一旁的衣衫披上,这边李承允听见动静,走过来在他额上亲了一口:“要不再歇会儿?”
“不了,”柳文朝穿上靴:“我刚刚听见你们在说应锌。”
李承允从一旁端来水递给他漱口:“应锌已经进了大牢,不知道应锌和陈学良说了什么,陈学良是死也要护着应锌,他们只好将陈学良敲晕了过去。”
柳文朝漱完口,接过李承允递来的帕子擦脸:“看好陈学良,别让他自尽了,他这个人一根筋,不懂得变通,等会儿我去看看他。”
话刚说完,慕宇就急匆匆进来,说道:“陈学良撞死在了自家的房柱上。”
柳文朝身形一僵,随后问道:“他死前可有说什么?”
慕宇瞥了一眼李承允,李承允当作没看见,把柳文朝擦脸的帕子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慕宇支支吾吾道:“陈学良说他愧对皇上,只好随皇上一起去了,到阎王那里再给皇上下跪磕头。”
柳文朝皱眉:“只有这些?”
慕宇点了点头。
柳文朝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说:“殿下,我有话和你说。”
李承允让慕宇先退下,他估摸着柳文朝醒来的时间,已经提前让人布好了早膳。
柳文朝端过一碗加了数十种干果的白糖粥,一边吃一边说:“佑宁,我要去边关一趟,见喻之最后一面。”
李承允夹菜的手一顿,说:“好,什么时候回来?”
柳文朝算了下日子:“大概一个月左右吧!”
“可以早些时候回来吗?我会想你。”李承允给他夹了一块乳饼。
“我尽量,”柳文朝道:“还有宫里的太医宛洪我要一起带过去。”
李承允对碗里的粥食之无味,放下勺子,道:“我现在就让人去传召他。”
“谢谢你,佑宁。”柳文朝把乳饼递到他面前。
李承允咬了一口乳饼后,说道:“你永远不必对我说谢。”
二人吃完早膳后,一路走到花园消食,李承允把宫女太监都撤了下去,仅剩他和柳文朝二人。
一轮红彤彤的初阳自东边升了起来,映照着柳文朝的脸上,又给他添了几分颜色,一缕微风拂过,李承允拢了拢柳文朝的衣襟:“等你回来,这些花也已经谢了。”
柳文朝拉他在一旁的凉亭里坐下:“错过了这个花季,以后我会陪着你看一年又一年的花开,直到我们都白发苍苍,腿脚不便。”
李承允从后搂着他:“还不够,即使我们都不能下地行动了,我也要让人做两把轮椅,推着我们出来看,我会牵起你的手说你依旧是我心尖上的宝贝。”
柳文朝偏头与他吻在一起,最后靠在他的怀里,二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直到初阳变骄阳,晒得二人浑身发热才离开。
第72章 北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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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柳文朝出发的时候,李承允不仅给他安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