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释雪眨了一下眼睛,说:“喜欢。”
目光落到温岁的脸上,也算是知道他的喜好了。
下到半道儿,温岁余光里瞥见什么,扭头一看,道:“小雪,你看,下雪了。”
江释雪望窗外看去,果然看见了飘扬的雪花,他轻声道:“这是今年第二场雪。”
这话一出,温岁顿住了,心虚地转移话题道:“你的名字也有个雪,莫非出生的时候是下雪天?”
江释雪道:“是初春,冬雪未融,母后为我取名为释雪,有希望我一生无忧幸福安康的期许。”
又道:“现在我没有辜负她的期许。”
温岁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情在发酵,棋也不下了,对江释雪道:“以后也不会辜负。”
江释雪收回目光,看向他,微微笑了起来,他伸手去握温岁的手,温岁顿了一下,竟也没抽出来。
江释雪胆子便大了几分,将手指刺探进温岁的指缝之中,以一种颇有几分暧昧的姿势将温岁握在手中,声音轻道:“……你我做尽了夫妻之事,到如今却无名无分,岁岁若愿意,我可以立即给你名分。”
这应当是他一贯的镇定自若且稀松平常的口气说出来的事情,只是眸子略有几分幽深,暗藏几缕锋芒。
温岁那仿佛失魂的状态因为他这句话及时的清醒过来,他抽出手,道:“该你落子了。”
江释雪盯着被温岁抽开的手,停顿了一会儿,才取出一枚棋子,若无其事地下了一子。
温岁感觉手心的滚烫,摸了摸后脖颈,想将这份热意降下,但这温度落在他脖颈上,让他无端有几分是江释雪抚摸他后脖颈的错觉,叫他立即抽回了手,捏起棋子在江释雪落子之后便迅速地找了个空位放下。
哪想到就是这一步错,后面都错了,这局棋也输掉了。
江释雪笑了起来,那双凛冽的金眸也微微眯起,是意外的愉悦。
温岁愣了一下,问:“你笑什么?我也不是一次两次输给你了。”
江释雪道:“我笑你的心乱了。”
温岁:“啊?”
江释雪却不说话了,一边看他笑,一边低头下来收拾棋子,这样几个回合,就叫温岁有些恼羞成怒,直接走人了。
这样的时间飞快逝去,很快便到了初春,新年刚过,是江释雪的生辰。
第60章 世界意识
往年江释雪的生辰温岁给他送的东西并不怎么走心,温岁现在想想,竟都记不起给江释雪送了什么,可见不上心到什么地步。
这一年温岁倒是真的想让江释雪开心一些。
朝堂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闻,现在倒有机会来弥补一二了。
这一天江释雪上朝时,似有所感,看了一眼天空,明明下了一夜的雪,地上却没有任何积雪,甚至没有雪化开的湿润痕迹,反而很干爽。
这一变化不少人也都有所察觉,百姓们早上打开门,本以为会有一层层厚的积雪,可是并没有,而且,也没昨日那般寒冷。
燕地这一带气候是极为反常的,说是初春,却也有可能下雪和冰雹,往常这个时候,雪还会下半个月到一个月之久,冬天和春天的界限极为模糊,春夏界限也同样如此。
即使是初春,却也依然在下雪,甚至前几天还下了冰雹与雪子。
昨夜明明下了一夜的雪,到天微微亮,却没有积雪和化开的水迹,当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而且温度似乎也在一夜之间升高了许多,燕地百姓穿着厚厚的衣服,在昨天还是勉强能保暖,但这会儿却是被热出满头大汗,忍不住脱掉了衣服,这才得一丝清凉。
这让街边也多了些叫卖的小摊贩,到中午,所有人都脱了厚厚的衣衫,即使只穿两件薄薄的衣服也并不觉得冷,走路都像是带了风。
而就是这个时候,有女人走到桥边,看见桥头上的一棵桃花树焕发了绿叶,一点点从枝上伸展开来,在短短一瞬间,一棵桃树上便缀满了嫩绿的叶,很快,一点点鲜嫩的、粉粉的花苞生长出来,只是眨眼的功夫,那花苞便绽放开来。
粉红的桃花开满了枝头,看到这一幕的女人不由得大为吃惊,女人震惊的声音惹来其他人驻足,这些人都围观到了这一幕惊人的一幕。
而燕地此处景象处处可见,几乎是一早上的时间,或浓艳或清雅的花开了满城。
江释雪下朝后,途经御花园,便看见了满园的鲜花,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江释雪顿住脚步,在上朝时,御花园还是一片死寂沉睡的景象,正常情况断断不可能在一早上便焕发了新枝,开出了娇艳的花朵,显然,这应当是温岁做的。
他回到寝宫,温岁已经提前在大殿之中等他了,见他过来,脸上扬起笑,颇有几分邀功的得意,说:“你满意你看到的吗?”
江释雪如他所愿问道:“这是你做的?”
温岁道:“废话。”
他说:“既然我那时候说的话给燕京带来了两个月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