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麟的记忆停留在葬席上的烈酒,他记得他喝得烂醉,完全失去记忆,再睁眼就是第二天早上。但是头并不疼,只是腰很酸,屁股也隐隐作痛。
看着房间里的摆设,高远麟眼睛瞪得圆圆的,生出些许困惑,员工宿舍以前是这样的吗?
姜行钊穿着蓝色机器猫的围裙,看着他的脸,眯起了眼睛,“吃饭吗?”
高远麟肚子适时叫了一声。
姜行钊立刻端来饭菜,几乎全是肉,高远麟胃口大开,下床埋头苦吃,边吃边感慨姜行钊真不亏待自己,全是肉。
一抬头看见姜行钊一直盯着自己,高远麟有些害羞,赶紧扯了个话题:“这什么肉?不像猪肉。”
姜行钊笑着回答:“鹿肉,补身子的。”
“哪里买的?”
“滋阴补阳,多吃点。”姜行钊没有回答。
高远麟点点头,“你不吃吗?”
姜行钊撑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高远麟鼓鼓的脸颊和泛着油光的嘴:“饱了。”
晚上高远麟坐在宽大的双人床边,被铺柔软无比,高远麟熟练地躺在里面,拍拍旁边示意姜行钊上来。
他摸着自己有些平下去的腹肌感慨自己最近误了好多工,姜行钊躺在旁边,揽着他的腰。
高远麟看着天花板上奇形怪状的污渍,心里再度闪过一丝困惑。
我睡得离天花板有这么远吗?上面的污渍是这个形状的吗?
腰间的手细细长长,轻抚着他的腰,哼起了老歌谣。
高远麟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男人睡颜有些不安,眉头微微皱起,眼角冒出泪水,嘴唇嗫嚅着含糊而破碎的话语。
“不、姜……怪物……”
黑暗中它起身,肢体包裹住高远麟柔韧的腰肢,耳孔里聆听到高远麟的呻吟,嘴角勾起,咧开嘴伸出舌头,低头舔去他的泪珠,覆盖在眼皮上,轻柔地舔弄他的眼。
上肢钻进裤子里,将高远麟浑圆有力的臀肉轻而易举地包裹住,用力揉捏起来,单薄的布料勒出臀部那多出一个指节的怪异形状。
因为兴奋,发声器官里忍不住溢出怪异的嘶吼声。
高远麟腿一蹬,微微摇起了头,眉头皱得更紧。
它安抚般撩开额发,摸着高远麟的额头,舌头游走在耳廓,深入耳蜗。
高远麟的挣扎渐渐平息。
“组长都拿到了?”王超巡视一周,把手里的对讲机高高举起。
男人们都新奇地把玩着这个小玩意,敷衍回复:“拿到了拿到了。”
王超点点头。
“培训都做过了,还不懂怎么用的留下来,我亲自教。其余的就可以下去了,解散!”说完,王超自己也低头把玩起了手里的小对讲机。
小小的方盒子,还能有这么厉害的功能呢?这不比大哥大还厉害,王超乐了。
虽然一个队几十号人只分到几个,但物以稀为贵嘛,贵的东西少能理解。
为了防止类似事故再发生,跟上国家最近的政策,公司斥巨资购入了一大批器材,全公司上上下下都展开了三天培训,开始全机械化进程。
王超带的队还是全人力的,三四号是人力开采的,因此根本进不去机器,公司打算打通二三号道,和一号形成一个大回环。
王超把人带到一号大坑道,按惯例带大家检查安全设备,然后不厌其烦地讲烂熟于心的那一套注意事项和宣言,接着带人分批次下去。
一切都井井有条,每个人都很熟悉自己的工作,认认真真的检查装备,戴好安全帽,排着队一个个下井。
王超和杨定辉排在最后,两人正聊着天,瞥见从另一边来了个人,定睛一看是姜行钊,杨定辉边和王超唠嗑,边注意着姜行钊的动向。
果不其然,一来就直奔正低头检查的高远麟。
两人拥抱在一起,高远麟一懵,然后迅速笑开了。
前后的人都忍不住开起善意的玩笑。
姜行钊忽然在他侧脸颊上亲了一口。众人赶紧哄笑着把姜行钊推搡开,让他赶紧滚。
姜行钊道:
“我一会儿就来找你。”
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杨定辉默默盯着被大家调笑得有点不好意思的高远麟,忽然想抽根烟。
自打那次从村里出去,他这徒弟和小姜两个人的关系就肉眼可见地变好…不,是变得更好了。他问起葬礼后的事情,小高说醉死了没有印象。
具体怎么说呢。杨定辉肚子里没有水墨,就一个感觉,高远麟找个相好的也不过这样了。
这几天只要他俩一组一班,就没别的人凑在旁边的机会,恨不得套个索把对方栓裤腰带上。
罐笼里有些闷人,下降时的失重感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下到坑道后,都各自熟练分工,也不需要组长多说,高远麟还在学习机械操作,主动去机电分站帮忙,却被杨定辉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