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自己手头目前还是先做实验最重要,米粟暂时将这资料原封不动的放在了自己的包中,然后便对照着说明书,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做起了实验。
大约过了将近有五个多小时的时间,连太阳都坚持不住伸了一个懒腰,最终无可奈何的落了下去,整个农科院里除了在外面疯跑的世界之树之外,就只有米粟所在的实验室里还有一点人气。
当听到仪器检测结束,得出结论的提示声后,等在一旁的米粟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那仪器面前,深吸一口气,将仪器打印出来的结论打开,然后目光飞速的在报告上扫视着,越看米粟的脸色就变得越是难看,当看到最后一行,被特意标红加粗的结论之后,米粟终于坚持不住,两眼一闭,手脚冰凉。双腿一软,跌坐在了椅子上,手中拿着的报告也因为他无力拿着,从指尖滑落到了地上。
过了好半天,米粟似乎是终于缓过神来了一样,睁开眼睛,从地上将那报告拿了起来,然后支撑着站了起来,再次看了一眼报告上的结论,仿佛认命了一般,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然后想了想,将报告同样藏在了自己的包里,甚至还朝着背包的更深处塞了塞,这才离开了农科院。
……
“你去哪里了?”米粟刚从农科院出来,还没有回过神来,耳畔便传来了杜仲沙哑低沉的询问声。
米粟原本正低头想着事情,乍一听到杜仲的声音,顿时吓的往后退了一大步,膝盖直接撞到了床头柜上。
“嗷~”米粟一脸痛苦的抱着膝盖在那里原地单腿跳。
杜仲原本正因为米粟不听他的话,擅自进入农科院的事情而生气呢,结果看到米粟把自己弄成这样,顿时感到又好气又好笑的,哪里还顾得上去骂他,将人拉入怀中,虽说依然在那里板着一张脸,但语气上却变温柔了很多的说:“你啊,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到现在还是这样粗枝大叶的需要别人为你操心。也不知道,万一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该怎么过。”
“瞎说什么呢?”听到杜仲最后那一句话,米粟顿时心脏酸涩的就要紧缩起来了,忙不迭的开口打断他的话:“你这不是好好的吗?别没事整天就知道瞎想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眼看着米粟眼圈都红了,杜仲这才认栽了的叹了一口气:“行了,我知道错了,刚才是我说话不经过脑子,说错了话,还请亲爱的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你这话是跟谁学的?怎么油嘴滑舌的感觉?”杜仲说啥米粟都相信,但是他绝对不会相信杜仲能够自己想到并毫无障碍的对着他喊出亲爱的这三个字的。
要知道在感情方面,无论是米粟还是杜仲,都不是那么特别感性的人,两人之间的感情虽然很好,但却是属于都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的那种,反而更倾向于“我一个眼神,你就明白我的意思”那种感觉。
不过,当遇到现在这种状况的时候,杜仲却是知道,给眼神就安抚不了米粟的,自己刚才说的话,虽然的确是自己的心里话,但实际上是真的没有经过米粟的认同就脱口而出了,现在想想,他刚才那如同交待后事一样的话,的确是给米粟的心灵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所以,在这种时候,杜仲立刻就想到了自己之前无意之间听到的,傅贾为了讨好雷罡特意说的情话,杜仲当时觉得这种情话效果还挺好,便有意记了下来,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而现在米粟既然都这么问了,杜仲自然老老实实的告诉他:“我是偷偷跟傅贾学的,我看他说着还挺有用。”
“的确挺有用的,”米粟点点头,他现在的心情的确相对来说变好了一些,不过背包里沉甸甸的报告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有些事情是真的存在无法回避的,所以米粟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将事实真相告知杜仲:“不过,你猜的没错,我的确是趁着你陷入沉睡的空隙,偷偷跑去农科院了。”
听到米粟这么说,杜仲立刻皱起眉头,有些不悦的说:“你啊,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拦都拦不住,你不想想现在你这农科院里面到底藏了什么怪物,你今天也许是侥幸,那棵世界之树说不定是在睡觉,所以没有发现你,但这并不代表以后就一样可以顺顺利利。”
“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吗?”米粟白了他一眼,然后闷声闷气的说:“我遇到世界之树了,不过,今天也让我发现了一个能够克住它的方法。”
“克住它的方法?什么方法?”听到米粟这么说,杜仲立刻就来了兴趣,要知道,目前横在他们面前最大的困难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对付农科院里那个肆无忌惮的世界之树了,甚至连宗角的竞技场里都没有找到答案,就好像是他手上这世界之树的树根是突然出现在他这里一样。
“还记得那朵将我带到这个时代来的小红花吗?”米粟从口袋里拿出仅剩下来的那一片小小的红色花瓣,放到杜仲的手心上:“有了这小红花在,世界之树就不敢碰我们了,在农科院那个空间里,我觉得小红花的实力似乎是无敌的,连嚣张成那个样子的世界之树都能够被它克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