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稚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天花板,突然回神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任文昱真是太让人失望了,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接下来要怎么办呢,他可不想真的和任文昱他们在一起。
对策还没想出来,和稚就突然感觉肚子有点疼,这种感觉……有点像池斯远,池斯远给他洗子宫的那种感觉,这个认知让和稚惊慌的瞪大了眼睛,费力的穿上衣服走出房门,没有人,沉默了一会儿,慢慢走出去,腿上没有力气,脚步都是虚浮的,好不容易才坐到出租车上,累了一身汗。
司机是个安静的人,一路上都没说话,只是身边架起的手机正好对着和稚,在和稚看不见的手机画面里,他的样子出现在里面,头发微湿,脸色有点苍白,脖子上印有点点红痕,难受的皱着眉头,池斯远在那边看的是又气又担心,圣和医院。
和稚在车上休息了一路,到医院好了点,去诊室找医生,红着脸简单描述了一下情况,就看见医生脸色不是很好,眉头紧锁,让他去做B超。
当听见医生说他怀孕了的时候,和稚呆呆的很久回不过神,医生说的那些注意事项全都没有听进去,耳朵也一阵阵的嗡鸣,怀孕?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吧!
和稚失魂落魄的拿着单子走出诊室,眼前映出池斯远的身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一时间不是躲避,而是难受委屈的想哭,紧紧抱住池斯远的腰闷头大哭起来,作为一个男生居然怀孕,这种恐慌让他非常害怕,这种超出他认知的东西。
池斯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心里被和稚哭的软成一团,轻轻搂着他的腰慢慢抚慰脊背安抚,走廊上想看戏的都被他锐利的眼神吓走了,耐心的等到和稚哭完,看着他红红的眼睛里满是惊惧,茫然,心里也是一阵抽痛,什么气什么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都怪他没找人在和稚房外守着,让他被任文昱胁迫带走。
“乖,告诉我,怎么了?”
和稚身体一颤,手里的单子被攥成一团,咬着唇说不出来一句话,只是抱着他不撒手,池斯远沉默一会儿,轻柔的掰开他的手指,展开单子看过去的时候,瞳孔也是一缩,又惊又喜,和稚能受孕,而且,19天,极大可能是他的种。
“不怕,我会照顾好你们,和我回家安心养胎,我找最好的医生守着你。”
“我……如果孩子不是……”
“我说他是他就是,乖,我们有孩子了,安心在我身边待着。”
和稚迷迷糊糊的跟着他上了车,还是没有想明白,明明他听见了……自己同意跟任文昱走的,就算有孩子,也可能是任文昱的,为什么池斯远不在意这些,而且孩子,怎么会有孩子呢?
到了院子里,池斯远直接把和稚打横抱起,一路上了二楼轻轻放在小客厅沙发上,拿了个抱枕,又吩咐佣人准备水果点心,才坐到他身边拥进怀里,痴迷的趴在他颈窝深吸吐纳,这么多天不见,越发想的厉害。
“池斯远……我,我被任文昱和赢孜熠做了,你不介意吗?”
“乖,任文昱带走你是我的错,他没本事就找赢孜熠是他的错,我会好好教训他们,让他们永远都不会再来打扰你。”
和稚轻轻低着头,睁大的眼睛表示了他的惊讶,唇上就被亲了一口,不好意思的偏偏头。
“我以为你会嫌弃我,或者生气打我……”
“乖,我才不会嫌弃你,而且我发誓以后都不会打你一下,等我解决了他们,我们就去领证举办婚礼。”
“我是男的!”
“没事,去国外。”
“好。”
池斯远是真的在适应爸爸这个角色,每天按时上下班,有时处理完文件还会提前下班,别墅里多雇了几个保安,明确规定任文昱和赢孜熠不能进入,且不允许任何人带走和稚,三天一孕检,每次孕检他都陪同,把和稚保护的严严实实。
一切看起来都很不错,只是当郑协来到别墅给和稚看身体的时候,和稚僵硬了一瞬,他注意到了,不在意的当着池斯远的面就说了出来。
“上次逗你的,我跟池斯远这么多年交情,拿钱拿到手软,咳咳。”
“噢。”
池斯远疑惑的看过去,这家伙就怂了,还是乖乖的交代自己的罪行:“上次给他看病,我看他被你折腾的太惨了,就说帮帮他,隐约表示了一下和你敌对,谁知道他居然拒绝了,挺稀奇的,不知道聪明还是傻,应该是聪明的,毕竟省状元嘛。”
池斯远不满的看了瞪了他一眼,狠厉的眼神就差想拿刀戳死他了,挺吓人哈。
“说着玩的,你放心,我绝对没动什么歪心思!”
“嗯。”
池斯远注意到和稚有点闷闷不乐的,一脚把郑协踹到一边,贴贴和稚的脑袋安抚他,还真是和以前大变样了。
郑协无奈的拍拍腿,收拾工具:“看来你是认真的了,和稚的身体你也知道,本来就是双性人,虽然受孕不奇怪,但他的子宫脆弱,不能磕着碰着摔着吓着,尤其是不能在床上打架,平常饮食清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