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门外四目相对,中间夹着着一个想从门缝里逃走的小花。
“我们谈谈。”徐言看向她。
“没什么好谈,我刚才都是骗你的,我不知道你已经有了女朋友,也不知道你女朋友在,如果需要我出面解释的话,我可以和她解释,也可以道歉,对不起。”春诺的手一圈又一圈地绕着衣服。
“徐洛,过来。”徐言喊门口往外冒的那个脑袋。
徐洛看着她哥风雨欲来的脸色,乖乖地小跑过来。
“我姑家的大女儿。”
是那天在超市里喷她一脖子的那个小姑娘。
“姐姐好。”徐洛冲里面的人打招呼,细眼一看,被吓了一跳,美女姐姐顶着一张油彩盘的脸,眼角发红,烟熏妆被眼泪冲了个乱七八糟。
“现在可以谈了?”他挥手让徐洛回去。
小花也瞅准时机从屋里溜了出去,与同命相怜的徐洛一起进了隔壁的门。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春诺的气先弱下来,“那昨天那位白色连衣裙女士呢?”虽然气弱,但也不耽误她把想问的问清楚。
“普通朋友,合作方的律师,她过来送一份文件。”徐言自己从鞋柜里拿出上次穿过的拖鞋,换上,进了屋。
他眼睛扫过她白皙的长腿,隐隐露在外面的腰线,最后落到那张谁都看不清的脸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春诺被那声叹气给刺激到了,“为什么你对她说话那么温柔,对我说话就得带着冰渣。”
“对于甩掉我的前女友,我难道还要笑脸相迎。”
“那你还和我睡过呢。”春诺心里的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徐言第一次被堵的没有话说。
“你,”他顿了一下,“怀孕了?”
“我怀了又怎么样,没怀又怎么样,这都改变不了你和我睡过这个事实,你得负责。”春诺梗着脖子,强装镇定,但脸耳朵脖子连带着脚底板都是烫的。
“你想我怎么负责?”徐言看着那双滴血的耳珠,轻声发问。
“结婚。”
不过是两个字,春诺说完觉得自己全身都虚脱了。
时间停止了转动,空气凝结成冰,大概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春诺听到了一个字,“好。”
很轻,但春诺知道不是幻觉。
她一时间有些错愕,虽然是她提出的,但她没有想过他会同意。
“你为什么会同意?”她反问,随后想起来,“因为我说我怀孕了?”
“不是你说怀没怀孕都需要我负责?”徐言干脆坐到了沙发上,他的双腿从刚才听到那句话就有些脱力。
“成年人的世界,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你不想负责也可以不负责,”春诺也跟着坐到沙发的另一边,“只不过就是被别人叫做渣男而已,反正这个世界上渣男很多,多你一个也不多。”
徐言被气笑了,“第一,我不懂你那种成年人的世界。第二,我很在乎自己的名声,不想给我爸妈脸上抹黑,更不想被别人叫渣男。”
春诺不服气,小声嘟囔,“你不是渣男,为什么这么多天也没一个电话短信。”
“因为我不确定春大小姐需不需要我负责,毕竟这种事情,对于你来说,只是玩玩而已,都有所谓的分手炮了,我怕再多一个什么我不知道的炮,显得我傻。”
这次轮到春诺哑口无言了,过往是她的死穴。
“我没怀孕。”
今晚的一切都很混乱,这混乱的起点起源于冲动上头那一句话。
春诺余光里看到他从沙发上起来,往门口走去,她心里丧气极了,自己最好今天晚上就找好房子,明天就要搬离这儿,再这样下去,她觉得她会疯。
“你的户口本在哪儿?”徐言站在门口,背光而立。
春诺抹了一下眼角,“干嘛?”
“明天我只有上午有时间。”他声音平静得好像是在说明天我们一起去吃个早餐,“明天早上八点半,我在门口等你。”
第23章
关门声落下,屋里重新陷入了安静。
春诺起身,朝洗手间走去,镜子中那张鬼画符的脸都没有给自己太大的冲击,直到热水冲上头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徐言回到屋,徐洛和小花已经聊得热火朝天,徐洛指着桌子上他的手机,“哥,你手机一直在响,好像是舅妈给你打电话了。”
徐言拿手指她,“如果你还想要零花钱,今天晚上的事情别再和别人说。”
徐洛在嘴上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反正该说的人她都已经说完了。
徐言电话给他妈回拨回去。
“言言,小诺怀孕了?”电话刚响起一秒,徐淑芳就接通了电话。
徐言捏捏自己的眉头,走向卧室,“徐洛什么性子您不知道,您听她瞎说。”
徐淑芳心里提着的那口气才落了下来。
“言言,一辈子很短,你自己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