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围着小孩儿看新鲜,说话声音轻轻的,生怕打扰到小宝贝。
“七哥,起个名字吧,宝宝还没名字呢。”乔曦想了好半天也没有想出个好名来,小名也好难想,干脆把这个难题抛给爸爸。
贺时筝喜欢孩子,眼睛就没离开过小人儿,“是啊,哥,你给我小侄子起个名呗。”
“小竹子。”贺时鸣洗了澡,换了脏衣服,清爽悠闲的躺在沙发上,没个正形。
“小珠子?”
“小竹子?”
“小主子?”
“哪个字?”
“是啊,说清楚啊,是什么意思?有渊源吗?”
贺时鸣撂起眼皮看了一眼自己儿子,随即一本正经的解释:“竹,坚韧挺拔,万古长青。寓意好。”
贺老爷子听后觉得很不错,“竹是四君子,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不错。是个好名字!”
“小竹子?好可爱啊!以后就叫你小竹了!”
乔曦也觉得好听,竹,听上去就是个谦谦公子的小名儿,而且竹子长得清俊挺拔,又是节节高,以后小竹子肯定能像他爸爸那样,又高又俊。
只是,哪里就感觉怪怪的呢?这男人就突然想出来这么好的小名儿?该不会是提前想了好多个吧!嘴上说只想要女儿,原来也不是对儿子不好嘛。
乔曦抬头疑惑地看了贺时鸣一眼。
贺时鸣知道乔曦心里那些小心思,挑挑眉梢,浪荡公子的意味十足。
眼里在说,为什么叫小竹,你自己猜。
到了傍晚,来看小竹子的人都散去了,小竹子也被抱去了隔壁,由专门的看护人员照顾着,病房里只剩下乔曦和贺时鸣两人。
乔曦说想下床走走,贺时鸣非不准,掐着表道,医生说了六到十二个小时后能下床稍稍活动,现在才十个小时,要满十二个小时才行。
乔曦哭笑不得:“七哥,医生说是六到十二个小时后,六你忘了吗?非得十二?”
“为了保险起见,十二个小时比较安全。”他一板一眼,毫不松懈。
乔曦翻了个白眼,坐在床上,百无聊赖。
“还要吃点东西吗?张姨炖了燕窝。”贺时鸣看乔曦还有些虚弱,嘴唇发白,眼中流露出心疼。
“不吃了,刚刚才被妈喂了汤,不饿呢。”乔曦张开手臂,求抱抱。
贺时鸣勾起笑意,放下手中的保温盒,走到乔曦床边坐下,把小姑娘揽在怀里。
“等会儿把小竹抱来,我们一家三口拍个照好不好啊?”乔曦眨巴着眼睛,把头埋在贺时鸣的怀里,放肆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香气。
没有他一贯用的那款令人谜怔的香水味,反而是淡淡的柑橘沐浴露香,干爽,舒适,依旧迷人。
“我刚刚看了微博,粉丝们都催着让我发宝宝图。”乔曦蹭了蹭男人,又用牙齿咬了口硬硬的肌肉。
“别动。”贺时鸣蹙眉,抬手摁住她。
“怎么了嘛....”
男人忽然拔高的音量,乔曦有些委屈。贺时鸣无奈的看着乔曦,拉她的手往下。
微微烫手.....
她吓得赶紧缩了回去。
“你、你这人!耍流氓!”乔曦又气又羞,眉头蹙起,生气也犹如在娇嗔。
“曦曦,对你不叫耍流氓,叫饿了。”男人低哑的嗓依偎在乔曦的耳畔,带着欲/色,微凉的指尖拨弄着红透的耳尖。
饿了…
饿了十个月…
这种话听着就让人有些不好意思。幸好宝宝不在这,不然出生第一天,就听见这些,怕是要回肚子里去了。
乔曦像一只小兔子,在他怀里缩成一团,眸底也染上了玫瑰色的羞涩,“七哥,你会一辈子喜欢我吗?有了宝宝之后,还会最喜欢我吗?”
轻软的声音,羽毛划过心尖。
带出几丝缠绵的爱意。
贺时鸣低眼去瞧怀中的小兽,墨色的眼睛像一块磁铁,让人缠溺,嘴唇触上她的额头,于亲吻中低低告诉她答案。
“我只喜欢你。宝贝。”
只对她一人走过心,其他的人或事,惊喜或快乐,都是她的陪衬。
因为她,可以是锦上添花。
没有她,再多都是累赘无用。
乔曦被这声宝贝弄得浑身酥/软,脸色发烫,心跳也跟着加速。她在他的怀中调整姿势,寻觅了一个呼吸的出口。
偷偷吸着氧气。
“那小竹是什么意思啊?”她仰着脸,天真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偷偷想了好久啊?这个名字真好。太适合我们的宝宝了,一听就是谦谦公子。”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乔曦美滋滋的想着,真是个好名字。
“小猪啊。谐音。”贺时鸣淡淡开口。
乔曦正回忆着好多关于竹子的诗句,什么高洁啊,清正啊,坚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