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突然想起了郁衡在宿舍厨房里面忙活的身影。
穿着针织衫围着围裙的样子,竟然在这一副画面里也并不显得出画。
冷苒苒蓦地惊醒。
她在想什么?
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几下。
她火速从回忆里面调出一张郁衡领奖的出圈名场面替换掉刚才那副画面。
的确,这才是适合郁衡的画面。
但不知为什么,这没有让她高兴多少,反而有些失神。
心烦意乱。
她不想回去得那么早,转头说:“白叔,你先回去吧,我想去旁边的小公园逛逛。”
-
何以解忧,只有麻将。
冷苒苒准备找人打两局,再回去。
李宏图:【三缺一,来不来?】
冷苒苒:【我暂时回不去。】
冷苒苒水了李宏图,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倒不是她不想和李宏图□□将,主要是李宏图最近丘比特上身,老是想撮合她和郁衡。
冷苒苒心乱,暂时想在外面躲一躲。
小公园就是专门给别墅区配的。
里面基本上都是冷苒苒之后的邻居。
她走了一圈,很快融合到老年人的世界里。
这里大家都互相认识,其乐融融,更重要的是,没有人认识她。
让她又对自己的退休生活满意了一点。
正巧遇到一桌二缺二。
两个老奶奶唱戏唱得得无聊了,说:“小姑娘,不然我们教你唱戏?”
冷苒苒一秒婉拒:“还是不了。”
毕竟弄不好,唱几句是要上热搜的。
老奶奶叹口气:“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欢听戏咯。”
“算了,”另一位老太太指指前面:“你把老杨找来,我们打几局。每天他晨练要连到中午才罢休。”
冷苒苒往那边一看。
正好看到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
正在滑旱冰。
这个点没什么年轻人,导致他一个人显得孤零零的。
冷苒苒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走过去问:“您想和我们那边一起打牌吗?”
老头儿看她一眼,又指指旁边的公用的后跟式滑轮鞋。
“打牌可以,先陪我滑两圈。”
果然!又要表演才艺——
冷苒苒想到网上今天传的“考神体质”,谨慎地问道:“您不是娱乐圈的吧?”
杨忠冷哼一声:“娱乐圈那种地方,我看着像吗?”
她放心了一点,又问:“您也不滑花滑吧?”
杨忠的脸上又冷了一点:“花滑有什么好滑的!”
冷苒苒放松下来。
把滑轮鞋套在了自己的鞋上[1]。
花滑2A都练过了,这些都只是小意思。
冷苒苒适应了一下旱冰,在公园下沉式的旱冰场陪大爷玩儿了几圈。
公园里也没什么别的好玩儿的。
一圈一圈滑着也就光拼速度了。
大爷的速度还挺快。
几圈下来,有点气喘吁吁。
“滑的不错,”杨忠指着跑道对冷苒苒说:“尽全力跑敢不敢?”
冷苒苒没想到打个麻将还这么麻烦,说:“那说好了,就一圈。”
公园的设备简陋,没有护具。
但是冷苒苒向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她活动开了,刚才的烦闷被荷尔蒙多巴胺冲得支离破碎,心里觉得很爽。
转头,一声令下,尽全力往前爆发式的奔跑。
到了转弯的时候,速度快到,身体自然倾斜了45度。
一圈完成。
她喘着气,流着汗,嘴角带着笑。
杨忠觉得很有意思:“怎么样?”
冷苒苒说:“爽。”
杨忠又问:“和花滑比呢?”
冷苒苒实话实说:“更爽。”
一个是单纯的爆发,一个是自我的表达,是不一样的唯独。
杨忠对于这个答案十分满意。
他突然想起什么,问:“你是最近上那个什么明星运动会的?”
冷苒苒左右看了一压,机警道:“是,但是您帮我保密,大家都不认识我,我就想来打个麻将。”
杨忠笑笑,点头:“来吧,打几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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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局是不可能只有几局的。
这一场麻将打得酣畅淋漓。
一直到天黑看不清牌了才结束。
杨忠手指点点拍桌,说:“有人来接你。”
冷苒苒惊讶回头。
郁衡远远地站在小路上路灯照不到的地方。
他的头顶上顶着今日难得的星光。
披星戴月。
冷苒苒收拾收拾,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