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的,但是泼漆也只是属于寻衅滋事吧,我愿意缴纳罚款,动机就是嫉恨,警官先生你们信不信随你们,还有那些威胁信也是我让人放的,我一并认罪了。”
黄卫平眯了眯眼,忽然很浅地笑了一下,“是吗,那我们可以进入下一个问题了——你是如何向这些人提供违禁药,并且在余风遇害当晚是怎样向他喂食违禁品的呢?”
警员将谢文昊面前的照片更换成了另外一张,吸食完违禁品的人正在地上蠕动着,唇角挂着极深的笑容,像涂了劣质油彩的游乐园的小丑,撞击地面的手肘早就血肉模糊成一片,显然照片上的人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痛觉了。
“...我不知道您说的违禁品是什么。”谢文昊保持着风淡云轻的模样。
“是吗,谢医生别着急啊。”黄卫平放在桌面上的手指敲了敲,“你大概不知道,这些商人有多有心眼,我们从他们提供的证据中找到了一份录像,谢医生,哦不,准确来说,谢神父想看看吗?”
儒雅医师的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隐约可窥见深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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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夫人又来了?”
赵泛舟正从市局大门进来,外面下了点小雨,连带着额前的碎发都被打湿了点,整个人沾着一身雾气,他抖了抖肩,就看见坐在大厅座椅上的王高的夫人,也就是李姐。
“是啊,原本已经好几天没来了,但是今天又过来说想看看她老公,但是队里昨晚不是在熬大夜审问谢文昊嘛,也就只有底下的干警能招待她了——不过赵法医,听说谢文昊招了?那王高估计也能出来了吧,过段时间也就能解除监视了吧,不过就这么一个男人你说她老是惦记着干什么呢,听说她还是医科大毕业生,多有前途啊...”
赵泛舟没接话,只是简短的应了一声,昨晚“余风案”取得重大进展,谢文昊交代了自己下药的全过程,但是问到潜入少年宫行凶的部分,谢文昊拒不承认,目前的证据链也没办法确认谢文昊就是造成余风死亡的直接嫌疑人。倒是从谢文昊那里套取到了一些关于违禁品的信息,隔壁大队都没等到天亮就开始行动了。
刚回到法医室,赵泛舟看了一眼手机,张泯上班前给他发了消息,拍的是他公寓里那只丑狗,正趴在张泯新给他买的向日葵造型的狗窝上睡大觉,张泯还在下面跟了条消息,“早安。”
“嗯。”赵泛舟没放大看丑狗的照片,而是回了消息,然后又发了一条过去,“整只狗都埋到向日葵花盘里了,太丑了。“
张泯应该是在上班途中或者手头没有多少事务,消息回复得很快,先跳出来的是一个小猫翻着肚皮大笑的表情包,赵泛舟手指戳了戳那只小猫,又点开了下面的语音条,张泯的声音有些闷,应该是在密闭的车厢内,“它还没有名字,你也别老叫它丑狗。”
“那么喜欢那个狗窝,叫它向日葵算了。“赵泛舟想了想,觉得这主意不错。
车辆正在穿越城市天桥,一瞬间的阴影遮蔽了光线,人声鼎沸的热闹却被留在车外,原本断断续续下了一晚的雨停了,太阳终于露面,街边的花店门口依旧摆着玫瑰,原本低垂着花盘的向日葵终于汲取到光线——
“赵泛舟,我被张敬中赶出来了。“
“我在你们这里别墅区的大门口。”
“张泯,结婚吧。”
“我们分手吧,赵泛舟。”
“赵泛舟,我要追你。”
天桥的遮蔽只是一瞬,雨也从来不会一直下不停,张泯终于见到了他的太阳。
“好,就叫向日葵。”
张泯发的是文字,赵泛舟没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刑警队那边过来叫他,赵泛舟给张泯发了条消息说自己要去忙了,也就没再看,黄卫平还在审讯室里,来叫他的警员说谢文昊想见他,赵泛舟皱了皱眉,一时不解,“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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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
赵泛舟坐在玻璃窗前,通讯器传出的声音有些失真,谢文昊保持着那种温和的笑意,落在警员和赵泛舟眼里却显得假模假样。他虽然没有杀害余风,但是他却几乎布置了整个新型违禁品的地下网络,利用在医院的便利和贵宾病房的人脉聚集了一大片人,所幸真正有话语权的那部分人并没有被他联系上,根据他自己的交代,他是利用药商的渠道开辟了一条通往边境的路,昨天晚上黄卫平询问了他的动机,谢文昊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我是为了小凤。”
“他的父母亲人很鄙夷她,咒骂他不人不鬼,所以她会在毕业后来到A市。我是在一次演出上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