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然的表姐陈雪颜,就是在赏花会上为难沈安筠的那位陈姑娘,两人暂时都不想和沈安筠再有交际,索性就让车夫赶慢点。
只是没想到沈安筠家的马车,却无端的停了下来,一开始她们还以为沈安筠知道后面是她们的马车,所以才故意停下来嘲笑她们。
谁能想到,竟然是又有人求到杜钰竹的面前。
两辆马车车窗相对,李梦然看着平静的沈安筠,突然畅快的笑了起来。李梦然觉得沈安筠现在心里不知怎么难受呢,什么杜钰竹帮助别人是天生善良,道德高尚,那话是也就守着满室的人说说,真的嫁那样的男人,还真就应了自家的话,她沈安筠再能挣银子,最后也要被杜钰竹给败了!
她现在这副平静的样子,绝对是佯装出来的!
沈安筠看着对面马车里笑的畅快的人,就知道她还是认为自家相公这样乐于助人不可取。
每个人的看法都是不同的,她李家人认为相公在败家,自己却觉得相公善良又大方,不说以后有福报之类的话,只说他帮了别人,他自己心里会觉得舒爽,那么帮助别人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至于她们认为败家的表现,简直可笑的不行,杜家的家底在这里摆着,别说相公并非每天都会遇到需要帮助的,只要不是为别人填补亏空,哪怕每天都有,帮一下这些普通人,所需花费都没有他一个配饰所需的银子多!
沈安筠心想:你有你的想法,我不勉强,可是你跑我跟前这样挑衅,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对身旁脸色又差了三分的许氏说:“母亲,这李家的姑娘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怎么无缘无故的就狂笑不止?”
许氏:“……!!!”
她不知道儿媳妇是真的不在意儿子这样的散财行为,还是为了维护儿子,反正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现在心里都是感动的。
拍了拍沈安筠的手,配合着她说:“之前倒从未听过,想来应该是家里瞒的紧。”
沈安筠说话,为的就是让李梦然听到,声音自然不低,许氏为了配合她,也没压着声音。
她们的话刚说完,李梦然畅快的笑,就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样,戛然而止。
李梦然止了笑,却没换下高傲又挑衅的表情,对沈安筠说:“你最多也就能逞个口舌之快,等以后你家那位散财童子,把家业都散了,我看你还怎么嘴硬!”
沈安筠却只笑了笑,还是和在冯家老太太寿宴上一样,并未理会她,反而对杜钰竹身旁的墨染说:“你们爷帮了那么多人,你们怎么还没练出来,这位壮士就算要回乡,也要修整一两天的,墨染你先带这位壮士去咱们车马店修整,养一养身体再回乡也不迟。”
沈安筠说完,墨染就赶紧应了,扶了以后的同僚,让他先上自己的马。
这位也是个做戏做全的主,赶紧跪下谢了又谢。
杜钰竹也不用再费劲想理由了,让墨染把他扶起来,道:“你先住下,养一养身体再回乡也不迟。”
墨染扶了新同僚上了自己的马,杜钰竹这才对许氏躬身道:“因为儿子,让母亲跟着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许氏就笑着说:“做善事,耽搁一会又算得了什么。”
杜钰竹抬头,正对上沈安筠,两人眼神相撞,杜钰竹并未从她眼神中,看到任何压制的情绪,有的,只是暖暖的笑。
杜钰竹重新上了马,赶去前面停着的杜父的马车旁,沈安筠的马车也跟了上去。
杜父的马车在前面,杜钰竹被拦下的时候,他的马车多走了几步又停下的。
对于后面发生的事,他也听得一清二楚,马车重新启动,杜父重新闭上了眼睛,心里却觉得,上天虽让自家祖孙三代皆不能中进士,却也让自家三代都能娶得好妇,也算是受到上天眷顾了。
李梦然看着他们,就这样无视着自己,重新启动马车,直接走了!
这感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处着力,难受的不行。
她表姐劝她:“你们两家的早已对上,已不是几句口角就能决定输赢的,以后再遇到她,还是避开的好。”
李梦然心里再是不甘,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和沈安筠,确实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手。
不过她嘴上还是说了句:“嫁给杜钰竹这样的男人,早晚会把家给败了的!”
……
如果不是李梦然的出现,沈安筠还不知道婆婆脸色变差,不是因为累了,而是因为这些年受别人的讥笑,心里竟然有了阴影!
一路上,沈安筠就开解她:“我只知帮着别人,从来都是行善积德的,还从未听说过,帮着别人会把自家给帮败了的!他们这样传相公,完全是出于嫉妒!”
许氏苦笑:“如果钰竹一直这样不再科举,咱们家就真的三代无人能中进士,就这样了,外人还有什么好嫉妒的。”
沈安筠就笑:“母亲您真的该去好好了解一下,看别人都是在什么年龄考中的举人。和相公同龄的,很多还没考上秀才,举人更是许多人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