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的贺骁根本不像是学生,那种上位者的魄力不是她们在读生可以抗衡的。周静愈发哭得汹涌,断断续续的跟桑软道了歉:“对不起。”
匆匆说完,她捂着嘴,伤心的跑出南大门。
零零散散的一些路人和学生在打量他们,桑软拿手挡了一下脸,弯腰提起地上的纸袋,“谢谢贺学长帮忙。”
她没抬头看男人。
贺骁敛目盯着她发顶,嗓子有些干涩,“抱歉,都是因为我,才害你被周静针对了。”
桑软摇摇头,没说话,也不知道到底怪不怪。
贺骁又道:“我送你回寝室吧。”
“不用了贺学长,我一个人回去就行。”桑软退后一步,与贺骁保持一定的距离,想了想,她缓缓抬起小脸,询问他开回来有什么事。
贺骁嗓子眼里的话来回滚了两圈,却始终没说出来,只风轻云淡的笑道:“没什么,突然想绕回来练练车,那你一个人回去吧,我不耽误你时间了。”
桑软看他不想说,也不继续问了,点点头,与他说了声“再见”,便转身离开。
贺骁立在风中,眉眼深邃的望着女孩纤细背影。
其实他绕回来是因为突然想再看看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才分开,就想她了。
不过他觉得自己刚才要是说出来,除了让女孩烦恼,似乎也没什么用,就吞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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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和周静那样的事情,桑软周一就去把民族舞社团退了,直接跟副社长说的这件事,顺便把那个首饰盒给她,让她转交给周静。
如此,这件事对于桑软来说,就算是翻篇。
但没过两天,韩芸从新闻部那听说了一件事:周静竟然也退出民族舞社团了,换成副社长顶上去。
“周静退团?为什么啊?”徐青青看着从新闻部回来的韩芸,剪着脚指甲好奇的问。
乔宁双腿盘坐在椅子上开黑,忙撩起眼皮分神问:“她退了?好好的,怎么退了,她可是社长,又不是小虾米。”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有很多种说法。”韩芸才回来,口渴得很,先走到书桌边拿起杯子喝了几口,续道:“有说她学业繁忙的,有说她因为失恋,无力管理社团的,还有一种说法是……”
她故意停顿,吊足大家胃口,徐青青没好气道:“你别卖关子了,就咱们寝室几个人,你还有什么B可以装?”
“哎呀,八卦要有仪式感嘛!”韩芸嗔她一眼,转头看向埋头学英语的桑软,“软软,你怎么不问我呀,你不好奇吗?”
桑软回头,浅浅笑道:“好吧,你说说看,还有一种是什么?”
见大家都配合她了,韩芸终于开心的说最后一个可能性,她神秘兮兮的掩住嘴,眼珠左转右转,“我跟你们说啊,有人透露是因为她被人举报私吞社团成员跳舞的报酬,还说,这个举报人是贺骁!”
桑软握笔的手蓦地攥紧。
乔宁不经意间看到,拧眉看了看她。
“贺骁举报的?这也太狠了吧,好歹是他前任。”徐青青不可思议,“这是怎么得罪了吗?我记得贺骁对前任还挺好的啊,都是好聚好散。”
“不是说周静非要死皮赖脸挽回吗?我估计是踩雷点了吧。不过还真是挺狠的,让人唏嘘。”
韩芸感慨的摇摇头,继而把视线落到桑软身上,苦口婆心道:“软软,如果真是最后一种可能性,你一定要坚守住自己的内心啊,要是你也被贺骁骗到手了,他以后说不定也会用类似的方法搞你。”
“嗯,不用担心我。”桑软语调很轻,但足够坚定。
室友们都不知道她和周静发生过冲突,只以为她退团,是因为周静是贺骁前任,她最近又天天被贺骁送早点,一起共事难免尴尬。
连乔宁都不知道这件事,不过打开水的时候,乔宁悄悄问了下她周静退团的事她是不是知道一些真相,“是不是跟周六那天她故意整你有关?贺骁在帮你报仇?”
桑软摇了摇头,她没跟贺骁具体说过跳舞的事情,他应该是不知道的。但如果周静退团真跟贺骁有关,那很大概率是因为南大门的事情了。
沉吟片刻,桑软把这事告诉乔宁,两人是好闺蜜,有些事情她跟她说会更容易。
乔宁听完,气得跺脚,“你怎么才跟我说这件事啊!妈的!那个周静也太讨人厌吧?靠!也就我不在场,不然我肯定扇她一个大嘴巴子!”
“嘘,小声点。”桑软竖起食指抵在唇上,她们现在在开水房,很可能隔墙有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再延伸,我之前不告诉你,就是不想你为我生气。”
“你这样瞒着我才是气我,以后这种事一定要告诉我,万一你被人报复呢?那个周静可是本地人,要是找一群人来打你,我人都找不到你。”乔宁不放心的叮嘱。
桑软浅浅勾唇:“哪有那么恐怖。”
“万事无绝对嘛,没发生周六的事情,你会想到她那样整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