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魏若又生了个外孙,小外孙敏哥儿,是个十分机灵可爱的小孩子,贵妃别提多喜欢他了。
要不是敏哥儿太小,她的精力又不够,她一定会把她也接到宫里来的。
还有两个外孙女,她们现在正在学规矩礼仪,嬷嬷们说孩子们的礼仪学的都很好,只是橙姐儿比较能坐的住,所以学的就快一些。
一提到橙姐儿,贵妃就担心起了她的婚事。
虽说她觉得现在提孩子的婚事实在是太早了,可她又总觉得说的太晚了,那最好的就被挑走了。
平宁公主是个爱出去玩的,又比魏若交友广阔,贵妃就叮嘱她,若是看到合适的男孩,就进宫来告诉她。
平宁公主倒是满口答应了,但她和姐姐魏若一样也觉得橙姐儿年岁还不到,说婚事太早了,因此暂时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贵妃看到她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就犯愁,又想着她成婚都这么久了,竟还没有生孩子的心思。
她和启和帝都催了她好几次了,她却总说再玩两年。
倒真把贵妃急的够呛。
这就是孩子多了的好处,每日里总有操心不完的事情,贵妃根本没工夫去关注新生的六皇子。
淑妃和成妃看到贵妃每日里都为了孩子们忙忙碌碌的,心里倒不知是何滋味。
这个女人,既无谋略,无法替子孙谋划,又无口齿,无法在太后面前替陛下尽孝心。
每日里忙忙碌碌的都是那些鸡零狗碎的事情,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喜欢这么一个庸俗的女人。
自觉她们自己是女中诸葛的淑妃和成妃,见贵妃是个不上心的,倒也没再管她了。
二月初的时候,已经定了淮县县令的邱士成带着魏三娘及儿女们离开了京城,去往淮县任职了。
李浩淼虽没有过去,却让恒哥儿和毅哥儿两兄弟代他过去送行了。
陶成等连襟也过去京城外十里长亭处送行。
因着邱士成此次去淮县,全是李浩淼谋划的,魏若自觉自己要代替魏三娘看顾一下魏二夫人。
自魏三娘走后,她就时不时的派人送些东西去瑞阳侯府。
魏元娘和魏四娘等姐妹也会时不时的去瑞阳侯府看望魏二夫人。
魏二夫人的庶媳原以为魏三娘走后,她就能拉踩一把婆母。
哪想到魏家几个姐妹竟然如此看顾魏二夫人,她自不好在此时挑衅魏二夫人,只好暂时按下了心思。
这也是魏三娘素日里愿意帮助姐妹,才有了此时的回报。
邱士成和魏三娘一家走后,到了二月底的时候,魏若觉得自己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又想着自己还有两个儿子的婚礼要办。
虽说离恒哥儿的婚期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可恒哥儿过后就是毅哥儿了,她还是要快些准备才是。
魏若又开始操持起了家事。
哪知道到了三月初的时候,南平侯府那里传来消息,说陈二姑娘殁了。
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魏若及国公府的一行人险些没反应过来。
“怎么会殁了呢?我年前见她还好好的呀。”老太君听说陈二姑娘殁了,险些没晕过去。
李浩淼和魏若正一前一后站在老太君的榻前,李浩淼在前,魏若在后。
听到老太君问话,魏若擦着眼泪道:“南平侯府派过来的妈妈们说,陈二姑娘前两日就有些不舒服了,她们只以为是小病就没有声张,哪想到昨儿个晚上陈二姑娘竟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去了。”
说到最后几句的时候,魏若话语哽咽。
她是真的觉得伤心,她虽和陈二姑娘接触的不多,但那个孩子毕竟是她未来的儿媳,又这么年轻。
如今听闻她小小年纪就这么去了,她哪能不伤心呢。
老太君却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她是得了什么病,一开始只以为是小病,到最后竟忽然去了,我活了这么大年纪,竟是没听过这样的病。”老太君越说越觉得不对劲。
老夫人原本一直在旁边擦眼泪,听到老太君如此说,就问李浩淼:“是呀,到底是什么病呀?”
李浩淼闻言就道:“我上午去了一趟,南平侯府的老夫人和夫人都病倒了,只有南平侯带着子侄们接待客人,我看那里乱糟糟的,就留下恒哥儿在那里帮忙。倒也没顾得上问是什么病。”
老太君听说南平侯府的老夫人和夫人都病倒了以后,就皱了皱眉头,她先是对魏若道:“你从库里挑些人参和燕窝之类的东西让婆子们送到南平侯府去。”
魏若连忙应了。
老太君又看向李浩淼,对他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孩子的病有些不对劲,别是南平侯府有什么内宅阴私吧。你的人能不能查一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浩淼闻言先是沉默了一下,随后就叹气道:“陈二姑娘去后,给她看病的那位太医曾来找过我。”
老太君和老夫人以及魏若闻言眉眼就是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