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少言捏紧了袖子,有些艰难地扯了扯嘴角,看向乔修玉:“抱抱我,好吗?”
乔修玉蹲下身,将商少言揽进怀中,珍重无比地吻了吻她的鬓角:“安安,别怕。”
顿了顿,他笑着看向商少言微微仰起的脸,道:“他们不对你好,我对你好。不管怎么样,我一直都在。”
商少言眼睛微微有些泪意,她往乔修玉怀里钻了钻,而后小声道:“你待我好,我也想待你好,可我前世从未心悦过一个人,是以也不知晓如何才算……若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七郎多担待着些。”
乔修玉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背,笑着说:“没有不对的地方,你做你自己便足够了。”
夕阳微微下坠,商少言靠在乔修玉怀里,看着逐渐变得明晰的月亮,忽然道:“七郎,后日我便要回京了,你在北周的事儿,我也已经安排妥当,你随时都可以回去。”
乔修玉垂眸看向她,微微笑道:“皇兄那边儿,你也安排妥当了?”
商少言弯了弯眼,略有些得意地说:“我在苏州替他寻了个很大的园林,有山有水的,还有许多良田。等我把南陈捏在手里,他就可以过去了。”
乔修玉不由得有些酸:“你都没给我准备过园林、良田呢。”
商少言失笑,捏了捏他的脸:“到时候给你千里江山,还不够么?”
乔修玉摇头:“不要江山,我只要你。”
商少言没忍住微微红了脸。
……
商少言在七月七日这天踏上了启程回盛京的路。
在出发后的第三天,她收到了陈皇驾崩、恭王登基的消息,只是他的位置坐得并不稳,有不少人都看见他亲手勒死了陈皇,有些目击者他动不得;而太子和南安王,都暂时蛰伏了起来,三方一时半会儿僵持不下,难得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太子不断来信催促商少言快些回京,想叫商少言用武力镇压另外两方,商少言却并不着急,一路该怎么走就怎么走,将她带走的两万大军养得好好的。
就这么走了一个月,商家军陆陆续续到了盛京郊外,商少言属于到得不早不晚的那一拨人。
“县主。”辛老先生看着商少言,眸光含笑,“您千万小心一些。”
于谭、华清和辛老先生领着兵马驻扎在城郊,商少言拿上了信号弹,冲着几人笑着颔首。
她点了一队精兵,而后翻身上马,径直往城门去了。
守城士兵见了商少言的令牌,眼珠子一转,冲另一名士兵使了个眼色,那士兵便进城不知找谁去了。
商少言见状,挑了挑眉,懒洋洋地看向那位守城士兵:“怎么,去给你家主子报信?”
守城士兵似乎颇有依仗,也不怕商少言,十分敷衍地拱了拱手道:“县主多虑了,这都是基本流程。”
商少言冷笑一声,而后提起剑就刺向了守城士兵的肩膀,见着那士兵不可置信地捂住伤口,倒地喊疼,好半晌才漫不经心开口:“太子殿下叫我回京,是有要事相告,竟有宵小胆敢阻拦……想来若是太子殿下知晓了,也不会怪我做得不对。”
说罢,她不顾其他士兵脸上惊愕的神色,纵马进入了盛京。
太子现在仍是储君,盖因那恭王没有存活下来的子嗣,便暂时没有动太子的位置,这倒是可以利用的一个点。
商少言这么想着,就一路回到了镇国公府,将自己带回来的五百精兵放在了前院。
白风、白雪、白霜见了商少言,都不禁红了眼:“县主可算是回来了。”
商少言看着这三名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侍女,笑道:“可别哭,我回来是好事儿。”
白风向来消息灵通,她闻言当即落了泪:“嫁给太子算什么好事儿?都说太子荒淫无道,是个混不吝的,县主可不能嫁过去!”
商少言知道这是何书业给自己安排的戏份,是以不算惊讶,但每一次听到都会忍不住脚趾抠地。
她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三人:“是会进宫,不过……不是这种方式。”
顿了顿,她道:“等着吧,过几日恭王会召见我的。”
白雪小心翼翼道:“县主,如今该称作陛下才是。”
商少言无可无不可地摆摆手:“行吧,那就叫陛下。”
白雪:“……”
果然,当天下午,这位新晋的陈皇陆移就传旨来了镇国公府,道是三日后中秋宫宴,特地请和阳县主入宫参加。
商少言接了旨,而后开始盘算着自己现在的人手——武力方面不提,她已经有了几十万大军,朝臣